唐绯一笑,摸索着提了茶壺,給自己斟了一盞茶。
“木頭,你得的是什麼病,需要師傅每天為你施針?”
“幾年前受過一次重傷,現在傷好了,從前的記憶卻沒有了。”江展羿把塗好藥的布巾遞給唐绯,“江姑娘呢?”
“我是去年試毒的時候傷了眼耳,現在聽覺恢複了不少,就是眼睛還看不見。”
唐绯說着,将布巾敷在眼上。江展羿注意到她手腕的一條榴花鍊子,榴花火色,紅彤彤得幾欲燃燒,江展羿的心跳頃刻便漏了兩拍。
唐绯沒聽到動靜,以為觸到了木頭的傷心事,安慰說:“即便沒了記憶,木頭你也不用難過,師傅為人治病,常說一句話——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江展羿笑起來:“我是個粗漢子,那些四個字的詞兒,我不太明白。”
此話出,唐绯的神情明顯僵住了。
——割榴花,挑花枝滿的割,每一枝不要割全了,這樣等到來年,榴花還和今年一樣燦爛。
——嗯,我在唐門就聽掌門說過,不能涸澤而漁,焚林而獵。
——那些四個字的詞兒,我是不太懂。山莊裡頭都是粗漢子,隻有安和一人讀過不少詩書。
那是多久以前的記憶了。久到回憶發黃,依然曆曆在目。
“江姑娘?”江展羿詫然喚道。
唐绯埋下頭牽了牽唇角,露出一枚發澀的笑。
“粗漢子好,猴子也總說自己是粗漢子……”
她的聲音輕得幾不可聞,但他能聽出她的難過。
那是暮春的傍晚,小軒窗外,桃花開得很濃。江展羿與唐绯相對而坐,相逢卻不相識,隻有心裡徒生悲楚。
“木頭,绯丫頭,吃晚……”醫老怪今日一場午覺睡得飽足,破天荒地下廚備了晚膳,誰料推開木扉,竹齋裡的氣氛卻詭異得很。
“師傅,我不餓。”唐绯低聲說罷,起身回了房。
也許是因為走得太急,那串榴花鍊子從手腕脫落,落在地上。
江展羿愣愣地看着唐绯的背影,彎身拾起那鍊子,正要叫住她,不想一根木杖頃刻在桌上炸開,醫老怪氣急敗壞。
“臭小子,你才剛來幾天就學會欺負姑娘了?!”
醫老怪脾氣雖古怪,但對自家徒弟卻格外護短。以為是江展羿招惹了唐绯,醫老怪整整三天都沒搭理江展羿,甚至沒有為他施針。而江少俠對此也沒做甚解釋,不知何故,連他都覺得那天唐绯的難過,是自己招惹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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