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久,他漸漸回憶起,那是他的“傑作”。五年前,他短暫地擁有了洛攸,不夠,怎麼都不夠,胸膛裡總是空着,他忍耐得很辛苦,填滿那個窟窿的唯一辦法就是吃掉洛攸。
可這怎麼可能呢?他最不能傷害的就是洛攸。
咬傷洛攸後,他愧疚又滿足。洛攸的血是甜的,和洛攸的精神力一樣甜美。他隻咬過洛攸那一回。
睡夢中,洛攸皺了皺鼻子。他不禁想,洛攸夢見了什麼?
仿生人覺得新來的客人真奇怪,進門時它正準備大喊“老娘這兒隻播季擒野,想換台自己滾”,然而客人根本不看它,也不吵着要看“英雄榮歸故裡特輯”,徑自走向窗邊,安靜地看着那位打盹的客人。
仿生人歪着小腦袋,不明白那打盹的客人有什麼好看。不就是個平平無奇的臭男人嗎?
新來的客人一動不動,仿生人進行了一會兒人類觀察,很快失去興趣,又開始花癡自己的季擒野老公。看了半集老公演的電視劇,才突然一拍腦門,它又不是做慈善的,新客人進來半天,還沒有點餐,這怎麼行?
仿生人笑眯眯地走過去,正要說話,突然被新客人的神情吓得住嘴。
季惜城冷眼看着它,沖它打了個噤聲的手勢。仿生人點頭如搗蒜,卻不忘遞上菜單。
季惜城随手點了杯咖啡,沒選冷熱。仿生人不敢問,估摸人類都喜歡叫别人喝熱水,那它就做一杯燙死人的咖啡吧!
洛攸眉心皺得越來越深,呼吸略有粗重的趨勢,像是被魇住了。季惜城寒着臉,在心裡問:你夢見了什麼?約因人?還是戰争?
洛攸在夢裡緊緊抱着季酒,他不願意醒來,那樣遼闊的九個軍區,他不知道季酒在哪裡,隻有在夢裡,他才能抓住被他一次次丢下的季酒。
“我不會再丢下你了。”他頭上滲出冷汗,低聲說着聽不清的夢話,“真的不會……”
仿生人對自己做好的燙咖啡非常滿意,樂颠颠地朝卡座走來。身後的光屏放着季擒野的演唱會,是一首很有激情的歌。
仿生人走近時,季擒野一個高音飙上去,直接戳爆了仿生人的興奮點,它腳下一滑,托盤向洛攸飛去。
就在咖啡即将灑在洛攸身上時,季惜城飛身擋開,身體卻因為慣性,不可避免地壓住了洛攸。
交織着疼痛與美妙的夢結束,洛攸倏地睜開雙眼。
作者有話說:
第31章他恨洛攸
咖啡濃香裡夾雜着一絲極淡的氣息,在徹底清醒前就已經侵入洛攸的神經,他并未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氣息,卻在睜眼的刹那,以為近在咫尺的人是季酒。
但投映在視野裡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洛攸盯着那張臉,瞳光一縷縷收縮。夢裡的情形如被敲碎的瓷片,全都被壓着他的男人擋住。他幾乎還能嗅到肩膀上的血腥氣,記憶中季酒的聲音卻一下子飄得很遠。
“你是……”
剛煮好的咖啡澆在後背和手臂,即便隔着衣料,皮膚也被灼得刺痛。季惜城本能地皺起眉,幾道咖啡沿着軍裝往下滑,他明知自己應該馬上起來,處理燙傷,卻難以動彈。
五年了,他終于又一次在如此近的距離裡看着這個人,嗅聞侵蝕他心智的精神力,感到周身的血在沸騰,沉寂許久的精神力吹起一片火星。他恨不得立即将洛攸揉入懷中,鎖進身體裡。
洛攸還是他記憶裡的模樣,五年的時間在洛攸臉上沒有留下絲毫痕迹。
也對,熬過這五年的隻有他,他看過調查報告的每一個字,洛攸隻是經曆了一場跨越時間的小型穿越。
他不禁咬緊了後槽牙,撐在洛攸身側的拳頭漸漸握緊。他盯着洛攸的眼睛,試圖在那裡找到自己,可洛攸眼中隻有茫然與戒備。
幹擾耳釘和頸環都在盡職工作,他擁有最高權限,自然能夠無視洛攸那張僞裝面孔,而洛攸卻無法看到他真正的面容。
“哇——”仿生人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當場哭起來,“我不是故意的,請不要投訴我!”
洛攸怔怔看向一旁的杯子碎片,終于從迷茫中緩過勁來,“剛才咖啡差點潑我身上了?”
季惜城沉默地站起來,眉眼極其冷淡,“嗯。”
洛攸連忙起身,“謝謝。你有沒有被燙到?”說着,他伸出手,想抓住對方的手臂。
季惜城身子一側,洛攸抓了個空。兩人視線再次交彙,洛攸抱歉道:“我隻是想看看你有沒有被燙到。”
季惜城在任何場合都是惜字如金,此時卻脫口而出:“我有沒被燙到,關你什麼事?”
洛攸半是驚訝半是尴尬。他昨天才來到首都星,對第一軍區的一切都感到陌生,禮儀風俗更是一竅不通。這人幫了他,他難道不該關心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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