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芷煙齋的三個男人在雪狻猊眼裡,都是屬于它的,如有任何沒長眼睛的“異性”膽敢靠近,它立即殺氣沖天。
胡砂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突然奇道:“小乖,你怎麼可以花心,又喜歡師父,又喜歡大師兄?”
被戳破罩門的小乖立即怒了,反過來便是一口,使勁咬在她胳膊上,胡砂登時疼得淚眼汪汪。
“小乖,怎可以欺負胡砂?”終于看不下去的芳準過來了,胡砂立即把受傷的胳膊舉到他面前,噙着兩包眼淚哽咽道:“師父,手斷了!”
芳準在骨頭上捏了兩下,柔聲道:“安心,沒斷,小乖下嘴有分寸的。”
内心受傷的雪狻猊嗚嗚哭着跑過來撲在他懷裡,左扭右扭,眼睛還巴巴地往鳳狄那裡看,傷心欲絕。
芳準捧起它的腦袋,眼波溫柔多情:“小乖,不喜歡師父了嗎?你要大師兄?”
道行淺薄的小乖立即醉了,羞愧地垂下頭,伸出舌頭在他手上讨好地舔,那意思大概就是說發誓隻愛你一人吧。
遺下胡砂一人捧着胳膊委屈得要命。
“來,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安撫好内心受傷的雪狻猊,芳準拉過胡砂的胳膊,掀開袖子看傷口。她的胳膊雪白粉嫩,汗毛細得幾乎看不見,到底年紀不大,肉嘟嘟的。靠近手肘那裡有兩排紅痕,是雪狻猊一口咬下去的印子,倒是沒流血。
芳準捏了捏,又揉了揉,跟着搓了搓,胡砂顫聲道:“師……師父……是不是真的斷了?您……您怎麼看那麼久?”
他哈哈一笑,又忍不住捏兩下,道:“抱歉,又白又嫩的,真像豬手。”
胡砂急道:“這是胳膊呀!師父,才不是豬手!”
“師父當然不是豬手。”芳準給她上了薄薄一層藥膏,這才放下她的袖子,“放心,沒大礙,過一會兒可能會有點淤青,很快就會褪的。”
胡砂因着師父說她的胳膊像豬手,大有自尊受損的意思,撅着嘴在旁邊不說話。芳準在她頭上拍了兩下,柔聲道:“好啦,不氣。回頭師父給你賠罪,唱歌給你聽。”
師父要唱歌?胡砂眼睛登時亮了,急道:“那……那師父您可不能耍賴!一定要唱!”
芳準笑道:“自然不耍賴,和你約好了。告訴你個秘密,你家師父的歌喉那是絕對優美動聽啊……”
話還沒說完,便被鳳狄忍耐的聲音打斷了:“師父!淩霄閣到了!請您先行!”
兩人一齊回頭,才發現大鵬鳥早就停在一扇峭壁之上,那裡建着一座華美宮殿,殿前站着兩個人,一個是芳冶師伯,他身邊有一位着玄袍的中年人,面容清癯,應當就是什麼上河真人了。
所有人都用一種無言的眼神看着芳準。他理了理袖子,氣定神閑地走下去,含笑道:“上河先生,我等冒昧來訪,失禮了。”
那中年道人急忙還禮,三個長輩寒暄了幾句,芳準轉頭朝胡砂招了招手:“你過來。”
胡砂不明所以地跑過去,卻聽他說道:“在下近日新收了一個弟子,來,胡砂,給上河真人行禮,你兩個師兄他都認識,就沒見過你。”
她趕緊跪下來恭恭敬敬地磕頭:“胡砂拜見上河真人!”
上河真人立即将她扶起,因着男女有别,他隻略打量一番,說着客套話:“果然是人中龍鳳,芳準的弟子個個都是良才美玉啊。”
不過胡砂聽不出客套話,隻當這老頭兒真的誇自己,登時對他大有好感。
衆人被迎進淩霄閣,落座上茶。胡砂聽不懂他們的寒暄話,原是轉着腦袋四處看,被大師兄掐了一把肉,隻得轉着眼珠子偷偷打量,忽聽那上河真人歎道:“此事說來也是話長。上月在清遠約你二位前來,一為叙舊,再來,在下本有意邀請各地略有交情的散仙,做個私下的仙法大會,誰想帖子送出去了,桃源卻發生這等奇事,可謂旦夕禍福,不可預料。”
發生了什麼事?胡砂拉長了耳朵去聽。
“就在前幾日,桃源山邊春樓鎮壓的天神遺物為人竊取,至今下落不明。看守在樓前的兩隻靈鶴被弄得一死一傷。我等上下皆是又驚又疑,先時隻當有内賊,将弟子們盤查了個遍,仍是沒有頭緒。不料昨日後山又發現有食人妖魔出入,僅一夜之間便吃了五十多名新晉弟子。漆吳祖師用水鏡窺察,才發現後山那處不知何時鑽進一隻兇獸梼杌,非我等地仙之力所能抵擋。祖師推斷,隻怕是那梼杌偷吃了天神遺物,此乃上古靈器,殘留九天上神的神力,對這些窮兇極惡的妖獸來說,無異于增進妖力的上品。梼杌本就是上古四兇之一,如今又吞食了天神遺物,窮桃源山之力,隻怕也無法降伏它,隻得先設上降妖咒印界,慢慢消耗它的妖力罷了。”
芳準聞言沉吟不語,倒是芳冶吃了一驚:“天神遺物,說的莫非是金琵琶?确定是被兇獸梼杌吃了?”
上河真人神色凝重:“目前尚未确定是否被梼杌吞食,然而十之八九是它了。諸位也知道,海内十洲乃仙家靈地,九天之神留下的遺物何止成百上千!這金琵琶也并非名器,然而卻是難得成套的神器之一。金木水火土,金琵琶聚集了五行中金之力,被梼杌吃下,真真要出天大的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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