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
陸時川去配合調查,辦公室眼下沒人,遲馳正欲出去,正好和挂着張奔喪臉的陳亞煜對上,他是來收拾東西的。
從一開始,陳亞煜就不喜歡遲馳,這件事遲馳是一直都知道的,他禮貌讓了兩步,卻不曾想這人咬着牙怒氣沖沖的撞了遲馳肩膀一下。
遲馳沒動,他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陳亞煜,眉毛微微皺着。
“讓開。”陳亞煜壓着怒氣,從遲馳身邊硬生生擠過去。
遲馳轉了兩步,轉身靠在牆面上,距離陳亞煜的辦公桌隻剩幾步的距離,他眼神随意掃了掃桌上大大小小的文件,這人雖然怒火不小,但還是将手頭上的東西都分好,揀着自己的私人物品開始收拾,緊繃着的臉仿佛在下一秒就要繃到極緻,裂開細碎的紋路,将這依舊稱得上強忍的表情打碎。
“殺人犯是怎麼回事?”遲馳等了片刻,斟酌着開口。
陳亞煜對他說話的态度不算客氣:“你不會去問他?”
但不知道想到什麼,在片刻的寂靜後,陳亞煜還是不耐煩地張了口:“我和陸總……陸時川,是表兄弟,他爸當初帶着我爸酒駕,出了車禍,兩個人死在那場車禍裡了。我媽纏着陸時川給一個交代,把我塞給陸時川做秘書,久了就這樣了。”
陳亞煜似乎是想到什麼,哼的一聲冷笑出來:“我待在他身邊四年,我倆從小還是一個村裡長大的,小時候我家裡有什麼好吃的,我也沒忘過往姥爺家裡送一份,就是為了别餓死他陸時川,噢對了,他那個時候都不叫陸時川,他叫陸十三,是因為他爸在牌桌上打了個十三幺,賤名好養活。現在呢?他出人頭地,人模狗樣的,因為我媽說幾句閑話,說開就給我開了,這麼幾年,給我看的臉色也不少,我媽有句話說的倒也真是沒錯,我真是給他做奴才來了。他陸時川本事再大,以前過得不也跟條狗一樣嗎?沒有我們這些親戚幫襯着,他也早死了。他連我們這種人都能說丢就丢,你呢?遲馳,你呢?”
“……是嗎。”遲馳垂着眼,淡淡笑着,睨向陳亞煜。遲馳聽完陳亞煜說的話,重點卻傾向于那句“以前過得跟條狗一樣”和“早就死了”,陸時川的過去對于他來說空白的太多,可以說是空白到極點,他隻知道陸時川家裡條件不好,很缺錢。可是這麼聽起來,陸時川過去過得何止是不好兩個字可以概括的。
陳亞煜:“他這人是沒有感情的,你和他玩感情總要吃虧。我看不慣你這種出賣身體來讨他歡心的人,我覺得下作,惡心。”
這位陳秘書,不笑的時候總是露出令人不舒服的兇相,他帶着肉眼可見的不喜歡、不欣賞,就那麼看了遲馳兩秒鐘,想到什麼似的張口:“倒是也有過點感情,前些年,他爺爺,也就是我姥爺死的時候,他哭得很大聲。”
“可你能和他比嗎?”
陳亞煜将最後一樣東西塞進自己的紙箱裡,他抱着裝滿自己作為“陳秘書”時的所有個人用品,從緘默不言的遲馳身邊擦過去,硬挺的紙盒角擦着遲馳的手臂刮過去,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迹,遲馳眼睜睜看着陳亞煜從自己眼前消失,轉身又進了陸時川的辦公室。
他從自己口袋裡摸出剛剛從陸時川那裡沒收過來的煙盒,挑出一根來抽了,停在休息室床邊的那巴掌大的小櫃旁邊,遲馳吐出煙霧,手指摸向那冰冷的加州紀念币,在突出的紋路上來來回回摩挲,直到将那一片摸得有些熱了。
這裡剛好十三枚硬币。
陸時川如他們所說,在他們眼裡是個刻薄又冷血無情的人,警察來了之後,不管說什麼都拒絕調解,對于陳亞煜繼父給的那一拳,分毫不讓。絲毫不顧及陳亞煜和他姑姑,這點子血緣在陸時川眼裡大概是遠遠沒有自己挨得這一拳重要的。
配合調查完,已經錯過午飯最好的就餐時間,陸時川給遲馳打了電話,說不用出去吃,直接點了餐在休息室吃就好。楊秘書将餐送上來時,臉上除了些許忐忑,還帶着藏不住的欣喜,早些年的時候陸時川就是打算讓她做秘書,後來因為陳亞煜的緣故,才委曲求全做了幾年特助。論能力,她和陳亞煜不相上下,還具備陳亞煜沒有的細心和耐心,比陳亞煜更适合做這個職務。
隻是陸時川當時多少看人情分,避免落人口舌。
楊秘書走之前還和遲馳打了個招呼,眼裡還帶着點兒莫名其妙的感激。大概是因為前幾次陸時川都忍氣吞聲沒有發作,這次陡然發作,被她認為是遲馳出現後吹枕邊風的作用。畢竟陳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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