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套手法卻也不是百試百靈的。那嶽娘子也好,其他行會的行首們很好,其中沒有少有人動過這種将“功力”用于賽事之外的心思。可流行一事,便是後世的人們有那麼多的科學彙總分析手段,都難以真正把握其走向趨勢,又何況這些幾乎隻是憑着本能作判斷的古人們了。所以,漸漸的,大家也就都看開了,不再執着于非要在賽事之外搞什麼名堂了。至于阿愁她們一行人于賽前的走紅,便是蜀州的梳頭娘子一個個都咬牙切齒地認為輸得不服,倒是沒有一個人去置疑阿愁她們這個第一來得不公……見阿愁那糾結的模樣,梁冰冰頗不客氣地撇嘴道:“那是我們運氣好。誰運氣好,誰運氣不好,這是老天的眷顧,誰不服都不成。再說了,運氣僅隻是一部分,若我們手底下沒個真功夫,這第一哪能那麼容易就叫我們給得了去?你看去年的第二,今年在哪裡?”去年的第二,今年在第一天的賽事裡就遭遇了淘汰……阿愁不由拿眼斜了梁冰冰半晌。虧得這孩子沒說出什麼“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或者“機會隻給有準備的人”,不然,她真得懷疑這孩子也是個穿越而來的“同鄉”了。··阿愁懷疑那梁冰冰是她的“同鄉”原隻是個玩笑話,她卻是不知道,其實這裡果然有個她的“真·同鄉”的。而她那“真·同鄉”李穆同學,此時則險些被那恢複了追美興緻的郭霞小郡主給追得一陣走頭無路。比賽結束的第二天,嶽娘子便決定給全體梳頭娘子們連放三天的假,讓各人都松快松快。李穆也體諒着阿愁這幾天的辛苦,一早便吩咐了香草和蘭兒不要吵到阿愁,令她好好睡個懶覺。至于他,沒辦法,他還得上學去。然而,李穆的馬車才剛駛出王府大門便被人攔了下來。就和之前一樣,郭霞大咧咧地以馬鞭敲着李穆的車廂壁,不客氣地吆喝道:“李小穆,開門,讓我上車。”車内的李穆一皺眉,正打算裝死,忽然就聽得車下又有一個聲音笑道:“廿七,開門吧,這是在府外呢。”李穆那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說話之人,正是在他前面出府門的李稷。那李稷此時已經從他的那輛馬車上下來了,正站在李穆的馬車旁,裝着個哥哥的款兒幫着郭霞拍他的車門。李穆扭頭看看李稷那輛故意堵住他去路的馬車,再隔着車窗看看李稷和郭霞,便面無表情地一揮手,令狸奴開了車門。那李稷将郭霞送上李穆的馬車,正笑嘻嘻地要回自己的馬車,就隻見李穆忽然拉開了車窗,對他笑盈盈地道:“十四哥不上來嗎?”李稷笑道:“不了,霞表妹是找你的呢。”李穆那如今愈發像個狐狸的桃花眼兒微微一眯,笑模笑樣地對李稷道:“這樣呀。”——那口氣,那模樣,隻能以“松了一口氣”來形容。頓時,原就疑心病重的李稷一怔,恍惚間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件李穆正巴不得的什麼事,那李穆已經關上了車窗,回頭跟剛上車的郭霞說笑起來。李稷站在車下皺了皺眉,有心要懷疑李穆是故布疑陣,忽然就聽到李穆在馬車上問着郭霞那雙胞胎哥哥郭雲的事。頓時,李稷的眼眸就是一閃。那郭雲因自幼喪父,幾乎可以說是被宣仁皇帝當親子教養長大的。坊間甚至有人說,若不是那郭雲姓郭,且還是安國公唯一的子嗣,宣仁皇帝不定更願意立這個外甥為嗣子了。至于宣仁皇帝對郭雲的寵愛,從如今剛年滿十五的他隔三差五便要被宣去禦書房一回,而他們這些“待選”的宗室子弟卻隻能在皇帝召見時才能得見聖顔,便能知曉一二了。不得不說,此時的李稷十分後悔剛才的舉動。因郭霞那過于明顯的糾纏,以及李穆眉眼間的無奈,他原以為他這是給李穆找了些麻煩。可如今他卻一忽然間覺得,李穆也許并不真是煩了郭霞……不,應該說,就算他是真煩了她,隻沖着郭雲,以李穆那狡猾的性情,也絕不可能将這種不耐煩擺在明面上的……頓時,李稷一陣緊咬後槽牙。他覺得他是上當了!可惜,這時候他是怎麼也不可能再反悔了,甚至他都不可能再像李穆剛才詢問的那樣,擠進李穆的馬車裡……李稷不善地狠狠瞪了一眼李穆的馬車,這才轉身上了他自己的那輛馬車。那郭霞上車後也注意到了馬車下李稷的表情變化,頓時也多少明白了一點李稷的想法。不過,她并不在乎。美人當前,萬事都沒有觀賞美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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