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眨眨眼,道:“我在釀酒。”
“釀酒?”林氏一頭霧水,“你不是要做核桃酥嗎?怎麼又變成釀酒了?”
采薇解釋道:“我釀酒就是為了做核桃酥,等酒釀好了,娘就會明白的。”
林氏點點頭,沒再問了。
廚房裡飄來油香味,是華氏在炸她那塊闆油。
小滿瘦弱,肚子裡沒什麼油水,聞到豬油香味,忍不住用力的吸了吸,咽了咽口水。
☆、母女争吵
采薇裝作從袖子裡往外掏東西,實際上是從從空間裡把那包麥芽糖拿了出來,打開紙包,拿兩小塊麥芽糖給林氏和小滿一人一塊。
林氏不接:“這是你們小孩子吃的零食,給娘做什麼?”
采薇道:“麥芽糖可是糧食的精華,很養人的,娘正懷孕,要多吃一點才好,怎麼就不能吃了呢?”
林氏這才接過那塊麥芽糖放在口裡,問采薇道:“你怎麼不吃,你也拿塊吃。”
采薇其實不太愛吃甜食,可怕自己不吃,林氏以後也不吃了,于是也拿了一塊吃了起來,然後分了幾塊麥芽糖出來,找張油紙包了,待她母女把麥芽糖都吃下肚了,采薇才拿着那一小包麥芽糖去了廚房。
除了林元錦,華氏一家人全都在廚房裡。
華氏在用闆油煉豬油,珠兒坐在竈膛前燒火,珍兒和三個弟弟全都扒在竈台旁眼巴巴的盯着油鍋,等着吃油渣。
采薇把手裡的那一小包麥芽糖打開,分給元鏡三兄弟和珍兒、珠兒一人兩塊。
因為采薇特意要賣麥芽糖的大爺把麥芽糖敲得很碎,所以每人兩小塊也沒多少,不過珠兒姐弟都很高興,因為自從他們的父親死了之後,他們就很少能夠吃到糖了。
華氏見了道:“你這孩子,幹嘛破費給他們買糖吃?留着給你家小滿吃嘛!”
采薇笑着道:“小滿一天天都大了,還吃什麼糖。”說着走出廚房。
才走出不遠,覺得拿麥芽糖糖的那兩根手指頭有點黏呼呼的不舒服,想去廚房舀點水洗洗手,剛走到廚房,就聽見華氏道:“采薇對咱們真好!”
珍兒眼皮一翻:“好個什麼呀,娘的眼皮子可真淺,買這麼一點麥芽糖要不了兩文錢,娘就高興成這樣,娘沒看見,今兒采薇賞了那兩個耍雜耍的街頭藝人九文錢!她對不認識的人都這麼大方,對我們卻這麼小氣,隻買這點麥芽糖給我們吃!”
華氏氣得臉色雪白:“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在你眼裡就沒有好人,隻有你是好人!”
珍兒雖然沒有還嘴,可是一臉的不服氣。
珠兒隻說了一句:“姐姐你太過分了。”
她這一句話像拔了珍兒的逆鱗,珍兒大怒:“我大你小,幾時輪到你來數落我!”
珠兒黑着臉道:“雖然你大我小,我不應該說你,但是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采薇給那兩個街頭藝人賞錢,還不是因為那兩個街頭藝人太可憐了,這說明采薇的心很善良!
再說她也幫了我們不少,咱們家的地、咱們現在住的房子,全都是她給的銀子買的,你還要采薇怎樣對我們好?如果她不幫我們,我們現在隻怕還住在破廟裡忍饑挨餓!”
華氏點頭:“就是這個話!”
珍兒緊閉着嘴,臉上怒容未褪。
采薇這才進了廚房,華氏見到她,眼裡閃過一絲尴尬,笑着問:“你怎麼又進來了?”
采薇伸出手:“手弄髒了,想洗個手。”說着用水瓢舀了小半瓢水,走到院子裡柿子樹旁把兩隻手輪流沖洗了一遍,進廚房把水瓢放下,就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華氏就把闆油全都煉成豬油了,五斤闆油炸出不少又香又焦又脆的油渣。
華氏拿兩隻小碗,趁熱盛了一些油渣,撒上一些鹽,用筷子拌拌,要珠兒給采薇姐妹兩個送去,再才給她自己的孩子盛油渣吃。
珠兒進了林氏母女的房間,把兩碗油渣放在炕桌上,對林氏道:“姑姑,這兩碗油渣是我娘要我拿來給兩位表姐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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