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溫益卿低低說了這句,才忙斂神再看,打量片刻後睜大雙眼:“這裡……也是一個陣!”
溫益卿道:“姚寺正隻怕已經入内了,你可能看出這是什麼陣?”
陰冷的天色下,一座座石碑透着凜冽的蒼灰色,隐隐還透着些許殺氣。
闌珊自然沒有親眼目睹過諸葛孔明的八陣圖,但是如今見了這碑林陣,卻隐隐能窺見幾分八陣圖的氣勢。
闌珊道:“我、我對陣法的研究并不算是精,見識也有限。”
溫益卿道:“外頭的大陣主要是防禦作用,主要是把試圖闖入和一些誤闖其中的困在其中,把衆人吓退或讓他們知難而退,并不是要人性命,總是留些活路的,但是這個不同。”
他往旁邊挪開幾步,算計了會兒後,又退後幾步,慢慢地轉頭向内看去。
從溫益卿所站的角度,能夠看見前方的碑林陣内,地上依稀有一道趴着的影子,旁邊的碑上還有刺眼的血漬。
溫益卿看一眼就認出那是大理寺的人,隻怕就是剛才厲聲慘呼的孫司直了。
闌珊見他動作異常:“郎中發現了什麼?”
溫益卿見她要過來似的,忙道:“你别動,讓我看看怎麼入陣。”
闌珊見他臉色鎮定如常,便并沒有懷疑,隻也站在原地。
她打量了會兒,突然道:“那是……”在她身側的牆上有一個半是模糊的圖案,闌珊仔細看了會兒,猛然一震,脫口叫道:“那是江大哥的字!”
那是一個“營”,營繕所的營,的确出自江為功之手。
闌珊見過江為功的手書,自然并不陌生。
溫益卿回頭看了眼:“這麼說江為功的确到了這裡。”
闌珊一是略有些喜悅,這麼說江為功并沒有給外頭的九宮八卦陣困住,但是同時又生出一種不确定的忐忑,不知江為功入了陣沒有,倘若到了碑林之中,會不會又遇到什麼不測。
正在此刻溫益卿走過來,他從懷中掏出一塊帕子,便去握闌珊的手。
闌珊忙抽了回來:“郎中?”
溫益卿擡眸看她,淡淡地把帕子撕成兩半系在一起,道:“别動。”
闌珊強忍着不動,見溫益卿把帕子系在自己的手腕上,另一端卻握在他自個兒的手上。闌珊啼笑皆非:“郎中還怕我走丢了嗎?”
溫益卿淡淡道:“這陣勢有許多變化,連我也不能盡數看透,我不能冒險……你要是精研此道我自然不用這般。”
這話卻也有些道理,比如之前闌珊帶了飛雪入陣,飛雪自然跟的很緊,但兩個人仍是前後腳的分開了。
溫益卿系好了帕子後,領着闌珊往内而行,才踏入一步,眼前所見頓時又有不同,再回頭看,方才輕易進來的入口處居然不複存在!有的隻是一面矗立的石碑。
闌珊心裡忐忑:“郎中,你上了山,其他工部之人該怎麼行事?”
溫益卿道:“楊大人派了親信跟随,我暫時交給他們統管。”
闌珊“啊”了聲:“你其實、不該上山。”
“我不上山,你想葬身狼口,還是給毒蛇咬死。”他的語氣仍是淡然。
闌珊啞然:“哦對了,之前的事情、多謝溫郎中。”
“行了。”她又這麼稱呼自己,溫益卿竟有些無法按捺怒氣,但他即刻又察覺了,便冷冷地說道,“不過是楊大人交代過不能讓你出事罷了。何況素來你跟我不睦,若你出事,以後工部上下的人議論起來,興許會覺着我是公報私仇害了你。”
闌珊愣愣聽了這些話,并不是完全相信,但是好像也有那麼一點道理,當下不言語了。
溫益卿本正仔細看陣法,聽她沉默,便回頭瞥了眼,誰知一看之下,卻瞧見在闌珊身後有一道影子,鬼魅一般若隐若現!
刹那間溫益卿血都涼了,想也不想便把帕子用力一扯。
他順勢将闌珊抱入懷中,右手弩機擡起。
但是很快的那影子晃了晃,消失不見了。
事出突然的,闌珊道:“怎麼了?”擡頭看向前方,卻沒見有什麼。
突然聽見碑林伸出是姚升的聲音響起:“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老宋,老宋!”叫了陣又道:“小舒,溫郎中?你們進來了嗎?”
溫益卿來不及解釋,隻是越發警惕:“好像有人跟着咱們。”
闌珊聽了這句也是毛骨悚然:“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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