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都第十節如人溺水
馬芝溝史大郎父子竊取地氣之事告一段落,狐将軍使了個移山填海的妖術,将“定淵針”重新掩埋起來,壓得結結實實,看不出什麼端倪來,陰寒之氣很快将四下裡凍得結結實實,非有大神通萬難掘開,至于缺少的地氣如何彌補,就不用他費思量了。
三人出得馬芝溝,日色已近黃昏,狐将軍殷勤相邀,萍水相逢,且在荒郊野嶺一聚為樂,他攜有一壇私藏的好酒,乃是治下小族進貢的上品,數量有限,隻夠族内長老享用,等閑喝不到。妖域幅員遼闊,浩瀚無垠,生羽、毛、介、鱗四蟲,狐族乃毛蟲大族,得妖皇看重,諸多小族趨利避害,自動依附于狐族羽翼之下,以供奉換取庇護,靈藥寶材之外,酒肉血食亦是進貢的大宗。
狐将軍雖是狐族少主,卻拿不出“芥子珠”這等居家旅行的必備法器,隻在山崖上尋了個僻靜去處,弄了一頭野豬充當下酒菜。妖族不忌茹毛飲血,生吞活剝,但魏十七是人族修士,多半吃不慣新鮮血食,狐将軍命金南渡洗剝幹淨生火烤熟,金南渡卻笨手笨腳,将好好一頭野豬烤得半生不熟。狐将軍看不過去,揮揮手命他退下,親自動手整治,金南渡讪讪退下,他原本想湊個趣,嘗一嘗狐族的美酒,結果沒這等口福。
切去焦黑的部位,肉架在火上慢慢烘烤,狐将軍拍開泥封,倒出美酒奉與魏十七品嘗,果然清冽醇香,回味綿長,别有一番滋味。狐将軍敬了數杯,斟酌言辭,向魏十七問起修煉血氣秘術的正法,魏十七不置可否,撕下一條野豬腿,張口便咬,連肉帶骨一并嚼碎了咽下肚去,反問道:“聽聞妖族核心弟子不得沾染血氣,是何緣由?”
狐将軍心中一寬,對方并未一口回絕,而是問起族内秘聞,顯然是可以商量。能商量就好,無非是付出代價的多少,他身為狐族少主,拿出的東西多半能令對方滿意。他正待開口,心中忽然一動,扭頭看了金南渡一眼,卻見他慢吞吞啃着野豬心,啃得滿嘴是血,卻食不知味,豎起耳朵
在旁竊聽,當下重重咳嗽一聲。金南渡吓了一跳,天狐血脈威壓之下,膽戰心驚,忙不疊遠遠避開,人影都不見。
四下裡無有外人,狐将軍才徐徐道來,原來上古之時,有“血氣種子”從天而降,沉眠于地下,為大妖偶遇,侵入體内,奪取血脈妖力,萌芽勃發,造就了三位始祖。這三位血氣始祖,俱是妖族的核心弟子,一為天狐,一為靈龜,一為大鵬,繼承了先祖血脈,返祖歸真,精純無比,血脈滋養血氣,血氣侵蝕心神,三人大肆殺戮修道士,吞噬血肉精元為資糧,釀成一場潑天大禍。
覆巢之下,無有完卵,人妖二族大能破天荒攜手對敵,付出慘重的代價,死難無數,才打滅始祖,将“血氣種子”一一封禁。然而“血氣種子”雖被封禁,遺禍綿延不絕,散逸在外的血氣無法收回,遍布于天地間,偶然侵蝕生靈,腦海中自然浮現一篇搬運血氣的粗淺法門,依法修煉,煉化血肉,一點一滴壯大血氣,最終難免走上意識淪喪的老路,淪為一具隻知殺戮的行屍走肉。
不過這等血氣餘孽,遠不能與三位始祖相提并論,無有先祖血脈滋養,血氣不得蓬勃壯大,神通有限,輕易便能打殺。對下層妖物來說,修煉血氣秘術壯大己身,是逆天改命的唯一機會,禁是禁不住的,故此妖族嚴禁族内核心弟子沾染血氣,生怕再度釀出始祖之禍,至于那些下層妖物,數量太多,堵不如疏,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及時清剿,網羅可用之輩,以秘術禁锢,置于掌控之下。
狐将軍所言,大緻與魏十七的猜想差不離,“血氣種子”降于妖族,“星力種子”降于人族,彼此争鬥對峙,從上古之時綿延至今,血氣顯然占了上風,在妖族下層廣為傳播,如地火在地下運行,奔突,熔岩一旦噴出,将燒盡一切。他沉吟片刻,提點道:“在妖族看來,血氣的本性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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