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物證袋放進箱子,他餘光就見關隘正在檢查死者的手臂,詢問道:“他怎麼了?”
關隘聽到江昔言的問話,指着死者手臂的針眼說道:“他生前頻繁注射,确實有吸|毒的可能。”
死者左右手臂上有很多針眼,其中一個針眼泛紅,應當是剛打上不久。
現場初檢,死者雙眼血絲較多,瞳孔放大,口腔有明顯惡臭,牙齒大部分發黃發爛,疑似“冰|毒牙”,體表無明顯打鬥痕迹。
他的死因非常明顯,但求死原因模糊,他們還會帶回去進一步檢查。
“屍體我們先帶回去,現場交給你們了。”關隘将屍體裝進袋子,和同事一起将其運上車。
看着地上一大攤血迹和腦漿,現場警員皆露出無奈表情。
他們見過很多死亡現場,但他們不是冷血機器,還是會動容的。
“李隊,馬翔的出租屋裡發現冰|毒約0.5g,他還自制了液體吸入瓶。”蒯濂看着客廳發現的插着吸管的礦泉水瓶子,他們剛才還在房間的鞋櫃上發現了幾份小廣告,全都是關于借|貸的。
易逞屏住呼吸,将陳航濱的頭顱重新裝回了塑料袋,交給了法醫。
大夏天的,屍體悶在塑料袋裡幾天,隔着幾十米都能聞到。
戚暖從馬翔的衣櫃裡找到保潔公司的工作服,确定就是監控拍到的那一套。
她緊接着查看了馬翔的鞋子,在其中一雙鞋的鞋底檢測到了血迹,立即裝進物證袋,準備帶回去對比是否為死者血迹。
高放接過江昔言送過來的手機,搖頭确切道:“這都摔爛了,一些手機文件恐怕是恢複不了,我把卡換一架手機試試。”
江昔言颔首,在次之前他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因為高空墜落,手機發生了明顯變形,高放小心地取出SIM卡,确認其完整後,插入了備用手機。
手機剛啟動,頻繁的鈴聲和震動響徹整個辦公室,他詫異地看着手機,又看向江昔言說道:“這是被轟炸了?”
江昔言看着屏幕上顯示的短信,惑然道:“好像都是催債的?”
高放粗略翻看了一下内容,确認道:“某白條,某呗,還有各種信用卡提示,這卡的主人是把所有能借錢的地方全借了嗎?”
他還沒問江昔言這家手機哪兒來的,但看這個毀壞的程度,手機的主人應該……
“這是剛才跳樓死者的手機,你把結果報給現場的李隊,我下樓和關科說一聲。”江昔言迅速作出反應。
高放目送着江昔言走遠,心中不由感歎,小江在警隊幹了一年,從最初的大學畢業生,到現場已然是能夠獨當一面的物證技術人員,他的進步是真的快。
沒太多感歎,他很快就将消息報給現場。
“好,我知道了。”李沛表情沉重,随後對高放問道,“死者大概借了多少錢?”
高放将每一條短信都看了一遍,“粗略統計了一下,大概八十多萬。最早的借款記錄是從六年前開始的,利滾利到現在一直沒還,所以欠了這麼多。”
他很快就破解了死者的社交、購物軟件,死者平日裡的支出并不大,但開銷非常大,這些支出倒也不是轉賬,而是直接提現,所以具體用途就查不到了。
“咦?”高放點開了一條陌生短信,這條短信不是平台号碼,也不是催債,内容确實一個奇怪的時間。
“5月28日早上9點?”他重複念叨了幾遍,總覺得這個時間點有點熟悉。
李沛立即反應了過來,“這是保潔人員上門的時間。保潔人員會上門清理的消息,是有人告訴馬翔的。這個案子沒有結束,你看看能不能查到短信的來源。”
“好,我盡力。”高放說罷,将這串陌生号碼輸入電腦,進行查驗。
關隘對死者的血液及毛發多了毒|品檢驗,見江昔言過來詢問,于是說道:“血檢反映有冰|毒成分,毛發檢驗剛剛也出來了,最近這段時間沒停過。”
他說着,看了一眼解剖室,“他們還在屍檢,具體結果,還得在等會。”
法醫看着死者已經潰敗腐爛的内髒,略感反胃地皺眉。
那些吸|毒的人在沉淪的時候覺得非常快樂、逍遙,能将平日裡的煩悶忘卻,可這些情緒全都是在透支他們的生命,以自己的身體為代價,這樣的快樂一點也不值當。
所以一直以來,全社會都在打擊吸|毒|販|毒,可就是有人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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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區公安局審訊室内,刑偵大隊和緝毒辦聯合審訊,在警方的追問下,霍銳依舊巋然不動。
宋舟穩穩當當地坐着,沒有任何不耐煩,警察有的是時間陪霍銳耗着,他坐不下了,換其他警察來,總能等到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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