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不知道他過去的實力是怎樣的,但是至少,他現在的法力靈力一點都不低微,在一切從頭開始的情況,這需要多吃多少的苦,沒有經曆過的,永遠也不會明白。
他卻恰好是懂得的一個。
因為,他現在的一切,也全部都是虛假的。為了重新構造過去而與過去決裂,汗水淚水血水,全部都從頭開始流淌。
星辰的槍風雖然淩厲,畢竟稚嫩,還有着迷惘,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白影的對手,他的落敗是必然的結局。
長槍從手中飛脫出去,紮在了寒夜的屏障前。
雖然早已撐起了屏障,寒夜還是頗為不滿地道:“你能調整掉落方向的,為什麼要朝着我的腦袋打?”
“啊呀,沒打到,真可惜呢。我還想借着這個勢,讓你死了,把事情推到這個小家夥身上,副将大人也就管不了了。”
哪怕真的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死魂靈,也很難聽到白影這種完全沒有生氣的語氣。
星辰怔怔地注視着的自己的雙手。
他又再一次失敗了。
上一次折了槍,這一次,槍從手中飛脫出去,連移動的軌迹,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
會被殺死,他得到了這樣的答案。
可是知道了這個結果的時候,他反而很平靜地,上前了一步,挺起胸膛,對白影怒目而視:“你殺死我吧。”
白影的劍尖顫抖了一下。
“喲,你似乎抖了一下呢?我還以為你和影子一樣陰沉淡漠,根本不會知道恐懼,為什麼你顫抖了,難道你從來沒有真的殺死過誰?害怕了?”
星辰是很了解他的心情的,他其實也不慣殺死誰。
即使方才是他赢了,他恐怕也沒辦法很順利地取走對方的性命。
寒夜終于在他的心脈中,尋到了一點心音。
那是記憶的殘片。
他被人用匕首抵住要害,也用與破軍相似的态度,怒喝道:“你殺死我好了。”
對方的淺笑依稀,顯然對他造成了很深的影響,所以即便記憶中的風景褪色了,她的容顔絲毫沒有褪色。
被大雨澆得滿身濕透的雨櫻,用腳踢飛了腳邊的傘,打了個響指,傘被燃燒成了灰。
“我是不是給自己取了個詛咒般的名字呢?每一次,每一次誰要離開我的時候,都會下一場大雨。而他們,或像你這樣正氣凜然求我殺他,或吓得屁滾尿流連連告饒,可是,誰也沒有給我撐起過傘,都是讓我全身濕淋淋地淋在大雨裡——明明我給誰的定情信物,都是一把傘,為什麼,誰也想不起,誰也不願意真心對我呢?為什麼他們最後都是凄慘地死在了我的刃下呢。”
“那是因為,你是個妖女。”他的口吻,依舊是大義凜然:“不必與我說這些,趕快動手吧。”
“真遺憾,雖然你的前輩們,我都殺得一幹二淨,你我卻不能殺。”她将匕首收了回去,露出凄絕而唯美的笑:“我不想殺我的好手下,拼了性命也要保護的小孩子,不想殘害我無辜的同族。”
“為什麼還不動手!”星辰又上前了一步,劍刃刺破了他的皮膚。
白影卻收起了劍,低聲道:“我不想殘害我無辜的同族。”
他的口吻,他的樣子,都與大雨裡的雨櫻像極了。
應該是在忘卻了一切以後,卻還在不停地回想着同樣的情境之故。
“從你向我動手時,你不就已經不是我的同族了麼?還有——你原本也不是魔,我也不想承認你們這些狼是魔。”
“有些事實,不會随着你承認或不承認而改變。”
他的身影,再次與大雨中的雨櫻完全重合。
當時的他不肯相信自己是狼妖,而殘酷的事實,不得不讓他清醒起來。
夜隐門掌門首席大弟子端陽,一直為自己能夠斬妖除魔而自豪。
奈何,他從來不過是妖。
憶·魔念篇第二百七十一章夜雲煙雲(上)
風雪未霁。
無數的生命在凜冽的寒風中被埋葬,無數的哭聲,被厚厚的白雪掩蓋。
蓦然雪化,一地的屍骨,飄零在污泥濁水之中,辨認不出本來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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