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陵巡檢司的船隊遭受上遊船隊攻擊,上遊船隊除了弓箭射人,還放火箭燒船,更有甚者,有的船隻裝有撞角(船頭鑲鐵),一頭撞過去,大船撞小船,撞沉了事。
導緻銅陵巡檢司損失了一大半的船隻,人員損失慘重,上百人隻得十餘人逃生。
大江之上,不出事則已,一出事就是大事。
陳巡檢僥幸逃得一命,上到岸上已是失魂落魄!
聽到哭聲一片,看着上遊龐大的船隊絡繹不絕地通過,他喃喃地自言自語道:“為什麼會這樣?”
他是個聰明人,從九江水師那不同尋常的行動中看出了端倪,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朝廷待九江制司不薄,九江水師若還是朝廷的人,必不緻反,現在他們造反,應是鞑子所為!”
于是他包紮了傷口後,也沒寫文書,急忙騎馬去找上級。
當時的銅陵縣屬江東路池州所管,現任知州鐘紹安,北隅二裡人。宋理宗嘉熙二年(公元1238年)戊戌科進士。選任江西分宜縣主簿,有政績,遷福建上杭縣令,現為池州知州。
他在花廳接見陳奉朝,見着陳奉朝包紮着右手進來,不由驚道:“子由(陳奉朝的字)何來如此狼狽也?”
陳奉朝乃是他的心腹,鐘紹安将他弄到銅陵巡檢司的位置上,就是為了方便鐘知州摟錢。
于是陳奉朝就把上遊九江水師順江而下,他上前攔截巡察,遭遇襲擊的事說了,他認為道:“這不是九江水師造反,應是鞑子盡得九江水師,挾其船隊而來!”
“他們要攻打臨安行在!”陳奉朝斬釘截鐵地道。
聽得鐘紹安悚然一驚,他望向陳奉朝半晌不說話。
根據情況,他認為陳奉朝所言極是,但他抱着萬一的希望道:“既如此,為何上遊各處不說,朝廷亦無處置?”
陳奉朝苦笑,不便明言,而鐘紹安宦海沉浮,見多識廣,明白過來,這肯定是上遊裝糊塗,朝廷有人隐瞞不報,蒙蔽君上!
遣人查看朝廷及各地文書文件,上遊确有一些消息報來,但語焉不詳,甚至是自相矛盾。
鐘紹安思忖着,問題是銅陵巡檢司損失了人與船,且不少,他唯有上報,把這個驚天大漏子給捅出來。
如果陳奉朝不去盤查九江水師,則鐘紹安同樣可以裝糊塗,現在就不行了。
但他不能指責陳奉朝多事,鐘紹安畢竟是良心未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于是他提筆寫文書,給各地發警報,向朝廷告急。
事情緊急,他打破慣例,除了向該管的江東路安撫司上書,還直接派人向臨安府通報。
事已至此,為了防備朝中還有人隐瞞不報,必須弄得路人皆知。
鐘紹安考慮周到,他怕萬一朝中有人手眼通天,把事情給壓下來,那他就尴尬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陳奉朝擔憂此舉,想到厲害之處,他不安地道:“是下官莽撞了!”
鐘紹安搖頭道:“不,你做得很對!”
見陳奉朝忐忑不安的樣子,鐘紹安反倒安慰他道:“不必擔心,我是文官!”
沒錯,宋朝優待文官,鐘紹安恃着自己進士出身,把事情捅穿。
于是乎,從池州出發的“鋪兵”(負責傳遞文書的士兵)沿陸路向着臨安府急駛而去,還有順江陸路而下,警告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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