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裝作一副被逼無奈的模樣,見着錢就跟蒼蠅似得,你以為瞞得過我!”
曹芳蕤又氣又怒,這就是新立府的壞處,雖然已經把下人中那些不服管教的趕走了,可這種見着蠅頭小利就一哄而上的人往往最能壞事。
可見在她雖勞心勞神的管家,還是有些地方做的不夠好。
周婆子不敢再說話,李淳業撚了撚手裡的玉佩,那根絡子還是顧七娘送給他的,他用平靜的讓人不安的聲音對顧七娘道:“你有什麼話說嗎?”
顧七娘仿佛是從夢境中蘇醒過來,一臉不可思議的左看右看,“我?”
她迷茫的搖頭,“妾是有讓彩屏給此人一貫錢,不過那是因為妾想吃鹿肉湯鍋子,本想讓石婆子去置辦,可石婆子那天不在……”
“周婆子湯鍋也做的好,但彩屏聽人說起過,周婆子為人太貪婪了,果然,彩屏先是拿了五百個錢去,周婆子說不夠,妾想着她們在膳房做事也辛苦,多給些錢就給吧,便讓彩屏給了她一貫錢。”
“這件事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一貫錢,可以買三十多隻雞、三十鬥小麥了,就算是鹿肉稀罕難得,一貫錢也太多了些,李淳業并非是個不識阿堵物的人,因此聽到這裡臉上很不好看。
他瞪着地上的周婆子,後者使勁往後縮着身子,明顯就是心虛。
顧七娘委屈的說完,又補充道:“至于給周婆子金钏,讓她去打聽沉香姐姐的事,妾從未做過這種事!”
“妾絕無虛言,郎君和娘子可以讓人去妾屋裡查,每一件首飾都登記造冊了的,妾的金钏還好好的放在妝奁裡呢!”
曹芳蕤銳利的視線‘唰’的一下刺過去,宋嬷嬷的心‘咚咚’直跳,眼皮子也不住抽搐,這是怎麼一回事!
還未等李淳業出聲,周婆子失聲尖叫起來:“你胡說!”
“那隻金钏明明就是彩屏給我的!上面雕着仙桃賀壽,上下有回字不斷頭的花紋,我親手把它用布包裹着藏進地窖的!”
說罷她慌亂的看向李淳業,“大王明鑒,彩屏真的給了奴一隻金钏,奴沒有騙人!”
顧七娘無奈的搖頭,“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冤枉我,但我可以肯定兩點,第一,我沒有讓人給你金钏,去打聽沉香的姐姐在何處。”
“第二,我的金钏共有四隻,但并沒有仙桃賀壽樣式的……”
說罷她對曹芳蕤恭敬的屈膝:“娘子可以派人去妾房裡搜查,妾絕無隐瞞!”
顧七娘神态自若,好像真的是無辜的,曹芳蕤面上不動聲色,可心底已經是翻江倒海了,她沉了沉聲,把視線轉向李淳業。
他錘頭沉思了片刻,對宋嬷嬷道:“你帶幾個人去靜姝院。”
宋嬷嬷應是,跪在地上的彩屏一骨碌爬起來親自引路。
這時,去周老四家搜查的王小虎也回來了,他沉着臉回道:“禀郎君、娘子,奴去了鄭家柴房的地窖裡翻了個遍,并未發現有金钏……”
“但是在柴房的腌菜缸裡,奴發現了十八貫錢……”
王小虎是李淳業貼身伺候的内侍,他的話自然可信,此言一出,滿堂一片嘩然。
這周婆子不是說地窖裡藏有一隻金钏嗎?怎麼現在是柴房裡有十八貫錢?
廳堂裡一個婆子忍不住了,心直口快道:“回禀大王、王妃,尋常人家十八貫錢足夠吃喝一二年了,周婆子雖然在王府當差,可她除了月例就是在竈上摳索幾文錢……”
“更别說她男人了,吃酒賭錢嫖\妓,夏天賣被子,冬天賣竹床,不知被多少人笑話,這十八貫錢來的實在蹊跷!”
曹芳蕤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她感覺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而去,恐怕今日,不會如她所願了。
她臉頰繃得緊緊的,握住憑幾的手指指節都發白了,但還是竭力隐藏起自己的心思。
又有一個婆子遲疑着道:“聽說她們竈上有的人……會偷東西出去賣……”
周婆子面無血色,一邊搖頭一邊喃喃道:“我沒有!我不知道那些錢怎麼會在柴房!我隻知道金钏就在地窖裡……我親手放進去的……”
“怎麼會沒有呢……”
她狠狠打了個哆嗦,努力擡起身子向曹芳蕤嚷道:“王妃!奴承認在竈上會貪些錢,可膳房的東西都是有數的,奴絕不敢偷出去賣錢!”
“請王妃明察!”
明明是在說顧氏指使周婆子找人的事,怎麼說着說着就成了膳房有哪些纰漏,這豈不是當着大王的面打王妃的臉麼!
宋嬷嬷臉頰微微抽搐,沖李淳業福膝,“大王,既然她說不知那十八貫錢怎麼來的,不如就傳周老四進來問話吧!”
李淳業沒有管過家,但他也知道王府上下每天不知道多少事,妻子就算有三頭六臂也難免會有疏忽,因此他并沒有覺得妻子做的不好,他點頭同意宋嬷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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