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坐了許久,想了很久,開解你倒是做不到,卻稍微釋然了。”男子的手在少女背後輕輕拍着,極其溫柔地安慰着她,他從未想過自己還會有這麼善解人意的時刻,“愛而不得是常事,兩情相悅才是奇迹。我們不是那個幸運兒,便隻能讓自己稍微看開一些了。怨他麼?站在他的立場,他可能也委屈。”
“他不該瞞着我……”少女抽抽噎噎,抓起男子的衣袖往臉上胡亂擦了一通。
男子倒是未說什麼,略笑了笑:“在他看來,興許覺得瞞着,才是更好的選擇吧。”
“須臾境……你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麼?”興許是哭過一場,心裡的郁結疏散了些,少女咬着唇,忍着心裡的不适,極其勇敢地直面起這個她覺得最難面對的事情來。
“此事原本小白也瞞着我,倒是冥主與我詳說了許多。”男子将手收了回來,枕在腦後,朝着身後的樹幹上靠去,緩緩道:“冥界生于輪回井,輪回井每隔五萬年選定冥主,但下一任的冥主,卻不由輪回井選定,且能打破五萬年的桎梏。日後便與一界同存,成為真正的冥主。須臾境,便是慕青玄跟這一任冥主建立的曆練之地。至于這下任冥主人選,興許是與小白,也興許是與小白有關的任何人,譬如我,譬如你,譬如這北城中的每一人。”
說着男子頗為無奈地笑了一聲:“但你瞧見了,北城盡毀,如今保不齊便是在小白與我們這些還活着的人中間會有下一任冥主了。”
少女懵了半晌,而後皺眉道:“好生奇怪……”
“哪裡不奇怪呢。”男子舒展四肢伸了個懶腰,“這可是冥界傾盡一界之力在做的事情,但明眼人都瞧得出來,不過是捕風捉影之事,虛無缥缈。可他們還是做了。因為是慕青玄告訴冥主該這麼做,冥主便信了。”
少女暗暗思索,活像要将這未解之謎給解出來一般,男子屈指敲在她額頭:“瞧你也不是挺傷心,還有心思管别的事情。”
見他又提起這件事情,少女眼眶霎的又紅了:“我那日瞧見判官大人臉色十分不好,都不敢與他說話。慕清瀾的身體被他帶回去了,他還會再等下去吧。”
“說到此事……”男子嘟囔道,“你還是放棄吧。”
“為何?”少女不滿。
“慕清瀾遊曆凡間時,遇上了一個書生,名叫柳書研,那人是天定十世功德圓滿之後下地府的判官。慕清瀾與他來往,亂了他的因緣,甚至還因為那個柳書研一句不喜歡地府擅用自己身上更換因果的命咒替他改命,将他與另外一個名叫蘇夢裡的書生換了命。若隻到此,那麼判官應是被換了命的蘇夢裡。”男子頓了頓,而後露出一個無奈的笑來,“知道我為何總覺得無能為力麼?因為在小白心裡,他的第九殿殿主無可比拟,無所不能,即便魂飛魄散了,肯定也能重聚魂魄重見天日。”
少女完全不理解,為何又跳到了第九殿殿主身上去了。
男子不等少女疑惑太久,便直接給了答案:“第九殿殿主又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将蘇夢裡與柳書研的命又換了回來。”
“慕清瀾的命咒不是更換因果的麼?”少女瞪大了眼,一臉不可置信,正因為是動用了因果之力,聽聞隻有三次機會,每次的代價還異常沉重,“那那位第九殿殿主付出了什麼代價?”
“代價?”男子搖了搖頭,“據冥主說,他沒看出來他究竟付出了什麼代價。他改命時隻告訴了冥主,就是怕慕清瀾再次搗亂。直等到慕清瀾因歸書受刑而灰飛煙滅前,他才與小白說漏了嘴。後來,他也消失了。”不等少女發問,他又繼續說下去,“被換過兩次命的歸書,即便入了天庭的仙籍,仙元凝聚,也忘了換命那一世的所有事情。所以歸書第一次見慕清瀾,便與她結了梁子。那時當慕清瀾是個挑釁判官的鬼魂,将她置氣的話寫作了判詞。”
“愛上誰誰死?”少女倒是知道此事。
男子輕笑一聲:“當然,判詞的說法較為文雅一些,大概也就這麼個意思。但是一介閻羅,也不是這一句判詞就能左右的。慕清瀾在地府便擔了個睚眦必報的名聲,是以這歸書定然逃不脫她的報複。既然歸書如此在意他的判詞,慕清瀾便利用判詞作利刃刺他。他們相處了幾百年,慕清瀾看出歸書對她有些許情愫,也算到了歸書有天劫,她得替她擋一擋,更是算得清楚,她若是擋這個劫數,在他面前應劫而死,歸書得多痛苦。卻未算到,這次的天劫,直接劈得她魂飛魄散,五百年來半點魂魄也未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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