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葉瑟薇又撿回了一條命,但她依然毫無所覺。
她覺得自己就被這麼扔出來還怪不好意思的,有種交上去的論文被導師打回來的莫名愧疚感,于是下意識直接老老實實地複述了黑衣男人最後的那句話給嬷嬷聽。
……是花的錯,與她無關!
結果等她說完了,卻見嬷嬷像是見了鬼一樣盯着她手裡的那朵不知是什麼材質的浮雕花,甚至沒有阻止她發出聲音。
葉瑟薇也順着她的目光,低頭看了會兒手裡的花,突然就悟了。
所以這大約就是留了牌子的意思對不對!
不過說實話,她總覺得事情和自己腦補的并不完全一樣,至少她完全沒有從那位少主身上感受到半分對她的欲望。她絮絮叨叨倒了一大堆苦水,對方中間完全沒有打斷她,四舍五入還等于給她看了漫畫小故事,除了稍微莫測了點兒,略微神經質了點兒,睡棺材的喜好駭人了點兒……之外,也沒什麼吓人的。如果不是之前親眼看到形容極慘的那個少女,葉瑟薇簡直要覺得他是好人了。
是因為肉文buff并不會在原書女主葉蒂絲不在場的情況下出現嗎?還是說所有人都應當是先對葉蒂絲産生不可描述的想法,随即才會波及到她身上來?
就在她沉思劇情的同時,嬷嬷沉默不語地領着她離開了那扇雕花木門,她們沒有再沿着來時的路回去,而是順着回旋樓梯下了樓,走出了這座府邸。
魔淵和葉瑟薇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府邸外竟然是一片透徹的藍天,沒什麼雲,炙熱的光線鋪撒在庭院漂亮至極的花園裡,裡面種的正是那種藍紫色花朵,有淺淡的香氣鋪撒在空氣中,卻又與她剛剛在那位少主那裡聞見的并不完全相似。整個世界都仿佛被這一片花田照亮,呈現出了一派生機勃勃。
嬷嬷注意到她打量的目光,高傲地解釋了一句:“那是魔淵的龍喉花,整個魔淵也就隻有我們海加爾公爵府這裡有這麼一大片。”
葉瑟薇的腦中下意識響起了黑衣男人的那句“我不喜歡你身上花的味道”,遲疑道:“可是,少主說他不喜歡……”
嬷嬷的眼神如死亡射線般扼住了她後面的話:“這不是你應該管的事情。”
她的語調雖然嚴苛,卻終于沒了之前的那種刻意壓低的壓抑,甚至肉眼可見地松了口氣:“你竟然沒死,算你好命。你進去以後發生了什麼,仔細講給我聽。”
葉瑟薇的記憶力其實不是非常好,之前還記得原書内容簡直算是超常發揮了,上學的時候她最頭疼的事情就是背書。但是剛才發生的一幕幕實在是太震撼了,是以她這會兒連兩個人的對話都能一字不差地複述出來。
但是她下意識得覺得有些事情是不能說出口的,比如剛才所謂的“衆神隕落”的事情。
不過還沒等她說到這個部分,嬷嬷的表情就已經很詭異了,尤其是她說到“讓少主高興”的時候,嬷嬷終于忍不住打斷了她:“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葉瑟薇的頭上緩緩冒出了一個問号。
啥?啥意思?她到底應該知道什麼?
嬷嬷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你沒見過其他跳魔淵的人嗎?你們被關在一起的時候,别人沒告訴過你什麼嗎?誰告訴你,你是被送去要給少爺……高興一下的?”
最後幾個字,她吐得格外艱難。
葉瑟薇心想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裡了,總不能告訴她是自己腦補的,隻能露出了一個無辜的笑。
對話進行到這裡有些卡殼,兩個人一起沉默了下來。
嬷嬷沒心情在這裡陪着葉瑟薇看風景,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但眼神在她手裡捏着的那朵花上頓了一下,雖然表情依然有點凝固,但語調到底好了不少:“少主說了怎麼安排你嗎?”
葉瑟薇心道你們少主除了嫌花難聞之外整個人都神神叨叨的,但這問題聽起來還挺生死攸關的,便含糊道:“倒是沒有說,不過應該按以前的慣例就行?”
嬷嬷:……
嬷嬷:“以前的沒一個活着,你确定要和他們一樣?”
葉瑟薇眼神驚恐。
沒、沒一個活着?
她心底對那位少主的印象頓時又打翻重排,卻無論如何都勾勒不出一個清晰的形象出來。
所以她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難道是因為她故事講得好?還是罵神殿的人罵得格外起勁?
嬷嬷這會兒腦子裡的問号不比葉瑟薇的少,她看着葉瑟薇的眼神也有點犯難。
連接污穢魔淵和歐斯卡納大陸的唯一通道神魔之井,正是位于海加爾公爵府的管轄範圍之内。誰都知道歐斯卡納大陸上、尤其是那些自诩為神族的家夥們對魔淵有多看不起,甚至将跳魔淵的人稱為“堕落神族”。當然了,反過來,魔淵對于道貌盎然的那群狗神族也是同樣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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