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段一直在想辦法求見祭酒大人,但,我是誰啊,沒有人想聽我說話。”張遙在後道,“這麼多天我把能想的辦法都試過了,現在可以死心了。”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陳丹朱用力的握着手,就是她給李梁說一聲,但——
“哦,我的嶽父,不,我已經将親事退了,現在應該稱呼叔父了,他有個朋友在甯越郡為官,他推舉我去那裡一個縣當縣令,這也是當官了。”張遙的聲音在後說,“我打算年前啟程,所以來跟你辭别。”
甯越郡,是很遠的地方啊——陳丹朱慢慢轉過身:“辭别,你怎麼不去觀裡跟我辭别。”
張遙看她一笑:“你不是每天都來這裡嘛,我在這裡等着,誰想你沒來,我也有點困,睡着了。”他說着咳嗽一聲。
陳丹朱道:“你不能受寒,你咳疾很容易犯的。”
張遙嗯了聲,對她點點頭:“我記住了,還有别的叮囑嗎?”
陳丹朱看他一眼,搖頭:“沒有。”
張遙便拍了拍衣服站起來:“那我就回去收拾收拾,先走了。”
陳丹朱看着他走過去,又回頭對她擺手。
“我到時候給你寫信。”他笑着說。
陳丹朱沒有說話。
張遙轉身下山慢慢的走了,狂風卷着雪粒子,讓人影在山路上模糊。
“丹朱娘子。”靜心忍不住在後搖了搖她的衣袖,急道,“張公子真的走了,真的要走了。”
走了就走了啊,她能怎麼辦?她能不讓他走嗎?她算什麼啊,她能做什麼啊?陳丹朱甩開靜心的手,大步向道觀跑去,雪粒子打在臉上化成了水——她才沒有哭呢,自從家人都死光了後,她就再也不會哭了。
這就是她和張遙的最後一面。
陳丹朱擡手摸了摸臉,夏天的風拂過,臉頰上濕乎乎。
後來,她回到觀裡,兩天兩夜沒有休息,做了一大瓶治咳疾的藥,讓靜心拿着在山下等着,待張遙離開京城的時候路過給他。
但靜心始終沒有等到,難道他是大半夜沒人的時候走的?
一年以後,她真的收到了一封從甯越郡來的信,信是送到山下茶棚,茶棚的老婦天黑的時候偷偷給她送上來的,信寫的那麼厚,陳丹朱一晚上沒睡才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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