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槐面容清俊,氣質淡然,給宋思雨的第一感覺就是“冷”。孟定坤的冷也隻是冷水,沉穩安靜,訓練時嚴肅,下來也能和衆人打成一片,但李一槐的冷就是拒人于千裡之外,樹起高高的圍牆,不讓人靠近。
而宋思雲也總算看清了他在幹嘛,男人手裡拿着針線,對着桌子上的一個小葡萄進行縫合,旁邊還放着一把手術刀,以及一根貌似已經縫合好的植物的莖稈。
孟定坤的介紹總算讓這位身穿白大褂的人放下了手上的針線,把注意力放到了宋思雲身上,上下打量了下這位姑娘,才伸出手,“你好,我是李一槐。”
宋思雲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的這隻手,又突然記起,在研究學院學過的曆史,好像古時候的華夏人初次見面會行握手禮。
将信将疑的把手放了上去,她好像蒙對了,這位白大褂握了一下她的手就放開了。
“你的緊急處理技術很好,這次要不是有你,他們倆很大可能回不來了。”李一槐說了一句。
“嘿嘿……你過獎了,我當時也就是試一試,死馬當活馬醫嘛。”
“是啊是啊,嫂子,要不是你,我可就回不來了,可不能安安穩穩的躺在這裡享福喽。”張海洋是一點不介意自己被當做死馬啊,要不是被當做死馬他可能就成死人了。
“說話的是張海洋,旁邊躺着的是徐山,話最多的是張玉柱……傷最重的兩個還在這躺着,其它傷不重的都不願意躺在醫院,自己回去養着了。”孟定坤一個一個的給宋思雲介紹着。
孟定坤一說完那,張玉柱也就是大柱就搶着說話:“嫂子,這次可真是多虧了你了,要不是你,張海洋這小子就躺屍了,那我們排可就損失大了,那可是大學生啊,作用大着呢!”
張玉柱的樣子有些愧對他名字裡的那個玉字,長得五大三粗的,皮膚曬得尤其黑,熱情奔放,完全沒有玉的含蓄美。
張海洋是個物理系畢業的大學生,當初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放棄了國家分配的工作來參了軍,這幾年鍛煉下來,可成了張玉柱排長的手心寶了,玩槍械,搞炮彈,就沒有張海洋不會的!
“啊……排長,我心痛了,就海洋是你的寶,我這就是随時都能丢的,是吧?排長,我傷心了,得一大碗紅燒肉才能治愈了。”張海洋旁邊的徐山捂着胸口,怪模怪樣的裝着受傷。
“我可去你的吧!還一大碗紅燒肉呢,你還是繼續傷心去吧!”張玉柱狠狠回了一句。
“哈哈哈哈……山子,你就認命吧,在排長眼裡啊,海洋是個寶,你就是根草。”旁邊的人在煽風點火,看着熱鬧。
“切,說的你又比得上海洋似的……”
那因為孟定坤和宋思雲的到來而暫時安靜下來的房間又熱鬧了起來。
孟定坤和宋思雲也站在一旁,時不時的會插上幾句話,不一會,宋思雲的目光又被那又坐回了凳子上,不受影響的開始手上動作的李一槐吸引了。
隻見他輕輕的用手術刀切開葡萄的皮,手術刀順着切痕一點點滑動,慢慢切出了薄薄的一小層皮,又把下面的果肉一層層的輕輕切開,薄厚均勻,直到剝無可剝了,就放下了手術刀,又拿起了針線,一層層的縫合上來。
他的動作不急不慢,井然有序,一點沒有受周邊這熱鬧環境影響,專注于自己手上的動作。
他的動作仿佛有什麼魔力,牢牢的吸引住了宋思雲的目光。
直到李一槐把他剝下的所有果肉過皮層全部縫合上,轉頭放松時正對上了宋思雲的目光。
宋思雲友好的笑了笑,有些尴尬,這麼盯着别人看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要不要試試?”李一槐沒有多說,直接邀請。
“我嗎?我可以嗎?”宋思雲有些意外,但心裡确實是躍躍欲試的,就覺得做到李一槐那樣很牛。
李一槐站起身,擡了擡手,示意宋思雲來吧。
宋思雲就這麼不客氣的坐在了李一槐的位子上,李一槐又站到了宋思雲身後,方便看清宋思雲的動作。
兩人之間的動作早就被病房裡的所有人注意到了,但是誰都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一邊熱鬧的吹着牛,一邊都分心的注意着這邊的動靜。
孟定坤就不這樣,他直接站到了李一槐旁邊,也一起看着宋思雲的動作。
宋思雲可不知道這些,這會她也沉下心來隻關注着手上的動作了。
從旁邊的葡萄串上扯下一顆新的葡萄,學着李一槐的動作,先輕輕豎着劃開一道口子,然後又再沿着這個口子慢慢的用刀滑動,剝開一層皮,又接着是果肉,一層又一層……
如果這會有個對照視頻把宋思雲和李一槐的動作對比下,就能清楚的發現,宋思雲切割的深度,剝出皮的厚度,果肉上不同層之間的劃痕的距離,都可以說和李一槐剛剛弄的那顆葡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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