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自己也愣了一下,但也沒有任何愧疚的樣子,看了範星茶一眼,就自己在角落裡做其他事去了。
範星茶也不打算說什麼,隻是将面包球拿起來放到一邊,從包裡拿出白紙開始埋頭寫寫畫畫。
老師見兩人并沒有什麼摩擦,就接着放ppt上課。同學也覺得無趣,轉頭接着學赤壁賦。
下了課,張老師拿着教材就從隔壁班走出來,回到班級裡就直接找了範星茶,将他帶去辦公室交代情況。
張老師今年五十歲,是教九班,十班,十三班的化學老師,大腹便便,戴副方框眼鏡,說話有着濃重的臨城口音。他把學校以及班級的基本狀況都和範星茶講了一遍,最後說到住宿時特地強調:“我們學校是雙人宿舍,我們班男生原來是單數,你來了,就剛好湊上了。不過你室友是不太……怎麼說呢,希望你不要被他影響。你跳了兩級,年紀比他小一些,有些事情比較吃虧。平時生活,就盡量繞着他走,不要招惹他。以後有空餘房間了,我就把你調出去住。這段日子先忍耐一下,可以嗎?”
範星茶點點頭,乖巧地回答:“可以的,老師。”
等範星茶出了辦公室門,一旁的女老師就說:“這轉學生挺乖的,和鄭溪南一個宿舍會吃虧的吧。”
張老師無奈:“沒辦法,這個節骨眼上轉學過來,确實難辦。”
前個星期鄭溪南的寝室傳出了奇怪的聲音,但也沒有人敢去詢問。鄭溪南本就是六中的小霸王,再加上他平時混不吝的流氓樣子,實在讓人不敢招惹。
特别是這個月。鄭溪南的媽媽去世了。本就難以接近的校霸臉上更是蒙了一層霜,有種看誰誰死的架勢,連任課老師都不敢在他頭上動刀子。
範星茶回到教室,已經開始了下一節課,年輕的物理老師在台上講着磁場,他就在最後一排接着上節課繼續寫寫畫畫。他的同桌是一個高大粗壯的黑皮男生,看他寫了整整一頁紙,忍不住問他:“你在寫什麼呢?”
範星茶轉頭看同桌,抿嘴一笑:“記筆記。”
同桌更加疑惑了:“你前邊的小胖擋了大半屏幕,你看得着什麼?”
沒有接着寫字,範星茶瞥了一眼同桌做的筆記,說:“你這個公式抄錯了,少了平方。”
同桌低頭,恍然大悟地寫了個2,點點頭說:“那你确實看得到。”
範星茶十五歲,隻有一米七二,坐在最後一排,黑闆和屏幕被前面肉乎乎的人牆擋得一幹二淨,确實是什麼都看不見的。
同桌繼續聽課,他也繼續在另一張白紙上寫東西。
紙上被分割成八乘七的方格,每一個對應班級裡的一個人。他在最後一排的右數第四個隔空裡畫了顆小星星,又在旁邊的格子裡,畫了隻黑皮大猩猩。
第二章
中午放學後,範星茶婉拒了同桌的同餐邀請,徑直去了寝室。行李昨天已經被表舅舅托人送去寝室了,班主任給了他寝室的鑰匙,被他串在了脖子當項鍊。
寝室在教學樓的東南角,有七層樓,三層以上可以乘坐電梯,他的寝室在五樓,五一三室,在五樓最盡頭的拐角。由于地理位置特殊,原來作為儲藏室的空間也被包括進了宿舍裡,比普通宿舍大了六平方米,于是兩張床隔得更遠了些。
他一進屋,撲面而來的是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不難聞,卻也不好聞。寝室不亂,東西也不多,他看了一眼,右邊的那張床鋪着黑底白條紋的床上三件套,床頭堆着白色灰色藍色揉成團的上衣。
左邊床上空蕩蕩的,裸露着木色的床闆。範星茶拿手抹了抹床闆,沒有灰,似乎已經被人擦過。
鋪好床後,他躺上去試了試,覺得有些難受。去對床用手摸了摸,軟乎乎的,手感天差地别。
他剛把黑色床單掀起一角,鄭溪南就開門進來。似乎是沒有想到房間裡會有人,愣在了門口沒有馬上進來。
範星茶的手拎着鄭溪南的床單一角,此時也不知該不該放下。他瞧着門口的男生臉色不善,一副似乎下一秒就要沖進來揍他的架勢。
“你好,我是你的新室友。”範星茶不着痕迹地放下床單,站起來說,“你吃完飯回來了?”
鄭溪南撇了一眼被掀開過的床單,也不說話,拉開校服拉鍊,一隻灰色小貓從他懷裡跳了出來,熟門熟路地跑到放在陽台的貓砂裡解決貓生大事,其過程沒有看範星茶一眼,對待空氣一般,如同他的主人。
沒有得到回應的範星茶也不覺得尴尬,接着說:“我是想看看你的床鋪下面墊着什麼東西才這麼軟。我鋪了床,但太硬了,好像沒辦法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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