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吟道:【但是我的理智還是在的吧?比如說,我知道我不應該感到恐懼,并且在一定程度上我可以用理智去克服這種生理反應?】
系統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問題,猶豫不決地說:【按理來說是可以的,畢竟你還是你,從絕對理想的客觀條件來講,如果你的理智足夠強大,那麼——】
我拍闆定釘:【但這是目前來說唯一能破局的方法不是了嗎?鏡像玩偶會代替我乖乖待在家裡。而我本人也需要去打消太宰的疑慮,唔要先找到一個合适的哥哥來冒充……】
的确,系統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比這個鏡像人偶更為合适用來破局的道具了。
鏡像玩偶出現的那一瞬間,從靈魂深處湧現了一種劇痛的撕裂感——仿佛這個鏡像人偶是從我硬生生剝離了一半的自己那樣。
她好奇地看着我,就連眼神都一模一樣:“你好呀晴子~”
說完,她自信十足的朝我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接下來的24個小時交給我就好啦,晴子放心的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吧。你即是我,我即是你,不用擔心露餡哦~”
太逼真了。
無論是眼神、語氣、面孔,就連握手的那一瞬間,都仿佛是我在和我自己握手一般。
着實是個神奇的道具!
——【道具·鏡像人偶,使用剩餘次數23】
——【副作用加載中】
我很幸運,這一次五感之一被剝奪似乎隻是味覺。
手裡捧着的咖啡香味依然萦繞在鼻息間,耳邊麻衣叽叽喳喳的話語依然清晰入耳,眼前的世界還是斑斓的彩色,掌心也能透過紙杯感受到咖啡的熱度。
是的,我還是決定和麻衣、繪美理一起出來逛街。
現在懷揣着‘極度恐男症’的我,一定是沒有辦法單獨和太宰相處的。
所以叫上這兩個已經認識太宰的女孩子作為保護傘,是最為穩妥的辦法了。
我看了一眼表,此時距離太宰說的‘下午’還有一個多小時。他并沒有告訴我一個具體時間,似乎還在處理一些雜事,隻是說事情結束以後會前來找我——‘無論我在哪裡’。
怎麼說呢,太宰有時候說的話會讓我細思極恐。
仿佛我是一個無處可逃的他一個人的囚徒一樣。
不過他這麼溫柔又文弱的一個人,不可能做出來這種事情啦。我信心滿滿的想着。
“話說晴子不會是生病了吧?真的沒事嗎?”下了地鐵,我們一路朝着橫濱最繁華的商場進軍。
在地鐵上我已經開始體驗系統君說的‘極度恐男症’。
隻能說幸好我的位置正好處在麻衣和繪美理之間,但凡有男人,甚至是小男孩從我的面前跑過,我的心髒都會像是從高空被徑直抛下那樣揪起來,車廂裡暖氣明明開的很足,我卻像是冷風兜頭而來那樣直哆嗦。
麻衣和繪美理還以為我發燒了。
幸好,這些所有的生理反應都是我可以忍受的範圍。
和上一次讓我體會了一把無與倫比的持續疼痛的副作用比起來,目前來說,真的還算好。
“所以我們的afia夫人想好下一部寫什麼了嗎!”麻衣興沖沖挽着我的說:“啊啊啊真的好期待那個新出場的角色啊!會是和我們昨天驚鴻一瞥見到的帽子哥哥一樣的漂亮大帥哥嗎!”
繪美理吸了一口奶茶,嚼着珍珠含糊不清地說:“想看三角戀!”
麻衣興緻勃勃地加了一句:“想看纏綿悱恻的愛情!”
系統用換上它那惱人的華麗詠歎調:【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你要寫愛情,就不能隻寫愛情?啊對,沒錯——(……)也許才是愛情哦?】
我微笑:【謝謝,文筆有限,我隻能寫壁咚掐腰吻,水平就到這了!】
這樣說着,我卻不自覺回味着系統方才語焉不詳、意味深長的話。
(他腦海裡想過最多的是她的背影,占有欲悄然長出荊棘把她囚禁;穿過烈焰深淵她淌着血去親吻他的唇,藏匿在黑暗中的擁吻和逃亡)
唔,要把這句話記下來!美好的句子,就像預言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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