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街上已經圍起了一圈人,“小流氓”看起來不敢再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便在懷中摸索起來。
要不是他換了一副溫和的神情,陸微言險些以為他在懷裡摸刀,準備捅自己。
“小流氓”從懷中拿出一塊玉,遞向一位姑娘,道:“還請姑娘收下,日後若有需要,可以來找我。”
那被調戲的姑娘不知在想什麼,愣在了那裡,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陸微言看她尴尬,便截胡了那小塊玉,還朝“小流氓”氣勢洶洶地說了句:“我替人家收下了,你快走!”
陳清湛不認識陸微言,也沒招惹她,被她又敲又訓,便氣鼓鼓地瞪了她一眼。
京城人不認得陳清湛,隻認識陸微言,便都說工部侍郎家的小姐教訓了一個流氓混混,傳得沸沸揚揚。
陸微言雖然想把那東西扔了,但仍是禮貌地問了人家姑娘可否要留着。
那姑娘眨眨美目,輕聲道:“登徒子的東西,不要也罷。姑娘你瞧瞧有沒有什麼線索,說不定可以報官。”
說罷,姑娘便袅袅婷婷地走了。
調戲民女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報了官也不一定有人管。陸微言想着翻了翻那塊玉,才發現是一枚印,上面刻着“陳清湛”。
陸微言不知陳清湛是誰,這事便放下了,直至陸明煦說起,想要把她嫁給叫“陳清湛”的齊王世子,陸微言才恍如當頭棒喝。
“爹啊,倒不是說他品行不端,行為不檢點,關鍵是,我把人家給打了啊,就用的這個。”陸微言說着掏出了自己那把扇子,神色悲切。
這把鐵骨扇子還是陸明煦命人打造的,專門給陸微言防身用的。
陸明煦掩面,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陸微言道:“沒事,或許人家不知道是你呢,明日我去瞧瞧。”
也不知陸明煦同陳清湛說了什麼,陳清湛竟約陸微言去翩跹樓。
陸明煦那日回了府道:“我沒提你打了他的事,想來他不知道就是你。但沒想到人家堅持要見你,你快想想怎麼辦。”
陸微言那夜在房中斟酌良久,最終決定負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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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跹樓是京城南面最高的觀景樓,飛檐高啄,猶如鴻鹄之翼,故名翩跹。
陳清湛想着要見姑娘家,收拾得甚為得體,他本就氣質出衆,加上年少,說不盡的溫和風流,披上鶴氅又平添一份沉穩。
陸微言今日打扮也與平日不同,她特意穿了裙裝,卻不是“女為悅己者容”,而是抱着“我越溫婉,他越下不去手”的心态,是以她穿着鵝黃的裙子,還特意挽了條絲帛,看上去也像個大家閨秀。
陸微言遠遠就瞧見陳清湛了,她躊躇片刻,壯士扼腕一般上前,道:“閣下可是齊王世子?”
陳清湛聞言轉身,眼前的小姑娘低頭行禮,看不清臉,他道:“是陸大人的千金嗎?”
陸微言沒有回答,一鼓作氣地從袖中抽出一條比麥稈粗不了多少的細繩恭恭敬敬地捧起來。
陳清湛看着那雙雪白的小手捧起一條紅繩,莫名其妙問道:“你們京都的風俗?要系紅繩?”
陸微言終于擡起了臉,一鼓作氣道:“小女陸侍郎之女陸微言,前日有眼無珠,沖撞了世子,世子若還是生氣,就拿這繩打我吧!”
陳清湛:“……”
待看清來人時,陳清湛甚至感覺後腦還在隐隐作痛。“是你?”
陸微言正等着挨罵,卻聽他笑道:“你那時已經把自己當世子妃了嗎?還要管我碰不碰姑娘?”
今天的小風有點涼,陸微言吃了個啞巴虧,迎風打了個噴嚏。眼前這個人,搞不好以後是要朝夕相對的,看他沒有責怪自己,陸微言難得地對他有了一絲好感——畢竟若是有人敲了自己這麼一下,她肯定是不能忍,是以,陸微言甚至開始想那日的姑娘什麼來頭,若是人家願意,不如安排做個側妃,她陸微言就徹底是個擺設了。
陸微言輕瞟陳清湛一眼,陳清湛心中咯噔一下,硬是道:“兩害相較取其輕,你以為我想娶你?”
陸微言的一絲好感噎住了,她昨日也聽父親說了陳清湛将要被太後安排娶公主,這對齊王世子來說确實是“害”,可怎麼自己也成“害”了?陸微言豈會甘拜下風?她道:“調戲民女的小混混,你以為我想嫁你?”
陳清湛倒是想和她争辯,卻又知不合時宜,便道:“跟我來。”
陸微言氣呼呼地跟在陳清湛後面上了翩跹樓。
陳清湛在最高層站定,轉頭看向陸微言,清冷的風從他背後吹來,幾縷發絲與輕裘一起微微撩動。
“你壞了我的事,如今再幫我解圍,算是補償。”
陸微言不屑,心道,人家姑娘根本不想理你,你還要糾纏,真是令人讨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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