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必憂慮,鹹陽那邊我早已替先生做好打算,李坎先生為避做秦國的驸馬而連夜出逃的事,想必明日一早便能穿遍全城戶牖,先生不慕富貴的氣節,想必鹹陽城民定要私下傳誦許久呢,不過,秦王和若月公主……”說到此處,東方蒙雙唇一抿,不再說下去,一雙眼睛緊緊盯着李坎的臉。
李坎仍是面無表情的緊閉着雙眼,東方蒙的話講到一半時,李坎搖搖頭,一言不發的用手指塞住了自己的耳朵。
“先生,莫非我說的不對?”東方蒙心内很是疑惑,不知李坎是故做姿态,還是确實自己有些太過得意了。
“既然公子料定此去齊國一路艱難險阻,公子還如此招搖過市,是生怕姜邑刺殺公子的人馬找不到公子嗎?”車子猛烈的颠簸了一下,李坎突然睜開眼睛,開口說道。
“先生的意思是……”東方蒙一言未畢,隻見從車底竄出一個黑衣蒙面人,手執一柄鋒利的匕首朝東方蒙心口刺去。
東方蒙閃避不叠,險些落下車去,一手緊緊的抓住軒轅從車上躍了下去。
伍松騎馬在山間開道,他們選行的是一條生辟的小路,向少人行,伍松一路劈荊斬棘,并未覺察後面東方蒙的車駕裡的異常。
管蘆騎馬路在後面殿後,一直專著于後面的動靜,加上夜色茫茫,根本未留意到東方蒙滾下車去。
黑衣刺客緊追着東方蒙向車下躍去,駕車的侍從受驚後正要呼叫,早已被黑衣刺客用匕首劃破喉管。
黑衣刺客本還想刺死李坎,但又恐怕因此耽擱而走了東方蒙,便朝李坎放了一支袖箭,匆匆朝東方蒙追去。
黑衣刺客心想李坎一介文弱書生的樣子,定然避不開這支迅疾的袖箭,他卻未知李坎一生經曆坎坷,少年時在鑄劍高手徐夫人學過制造各種兵刃,後來又和趙國将軍衛盾一起師從一位高人學過兵法格鬥,所以那支袖箭他不光躲開了,還用手抓住了那支袖箭。
李坎抓住那隻袖箭朝那位黑衣刺客刺去,箭穿過黑衣刺客的胸口,他不可置信的回過頭來瞪大眼睛望向李坎,然後慢慢的倒了下來。
東方蒙從草叢中跳回車上,要将駕車的侍從的屍體掀開,親自駕車前行。
李坎朝東方蒙使了個眼色,忽然大聲喊道:“停下,停下,東方公子被姜邑派來的刺客殺死了!”
東方蒙會意,把外衫脫下給已經死去的駕車的侍從換上,那名侍從的腦袋已不知滾在何處。
李坎指着倒下的黑衣刺客,面露哀戚,哽咽着說道:“他們來了兩個人,一個人割了東方公子的腦袋逃跑了,另一個發袖箭來射我,被我刺死了!”
伍松和管蘆一下哭倒在那具無頭屍身前,東方蒙躲在暗處拉了拉管蘆的衣角,管蘆借着月光,看清拉他的人是東方蒙,正恍惚間,東方蒙俯到他耳邊說了幾句,管蘆立刻心會。
管蘆和伍松商量着要将東方公子的屍體運回齊國安葬。
第二天一早,他們一行全部改穿孝服,哀恸着啟程上路。
李坎又暗中使徐夫人的女婿帶了一封東方蒙的親筆秘信,駕了快馬,對外自稱是得了東方蒙的人頭,要送回齊國姜丞相府中,一路暢行無阻的向齊國飛奔而去。
窗外愈來愈亮,屋内的燈光顯的愈來愈暗,公子費打了同個哈欠,依舊爬在桌上盯着門口處,李坎臨出門前答應要早些回來給他接琴弦的。
“公子,公子,聽說李先生跑了!”三兩上前替公子費加了一件衣服。
“李坎不是去東方蒙那裡了,怎麼會跑了,跑到那裡了,你快說!”公子費急促的問道。
“外面都傳說李先生怕被若月公主招為驸馬,就逃出秦國了!”三兩說道。
“跑了?!”公子費的拳頭重重的砸在琴上,四弦铮鳴。
“真是一把好琴!”一位年輕的童仆打扮的少年走了出來。
“你是誰?你從哪裡進來的?”公子費緊張的抱起琴要朝那個童仆砸去。
“公子莫怕,我是李坎先生找來給公子修琴的!”年輕的童仆笑着走了過去,接過公子費手中的琴,一面用鸾膠接弦,一面道:“我叫高雲,公子叫我小高就好了,我是李坎先生的弟子,先生臨行前,将公子的事托付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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