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瑜也跟着哈哈大笑:“那時候所有人都往後山跑,偏就青止不去。”
說着說着,不知道誰提了一嘴童家的七公子,“每日都與子瑜打上一架,也就對阿錦言聽計從了。”
譚青止臉色一變,小心地望向童洛錦,卻見她在一瞬間的僵硬之後恢複如常,神态自若地加入了聊天,卻無人知曉她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掌,已經被掐出了淤痕。
老友相聚,天黑方散。
衆人離開之後,譚青止卻沒有走,童洛錦便知道她有話要對自己說。
譚青止看了她許久,将她耳畔的發别到耳後去,也許是将為人母的關系,他周身的氣質越發地柔和。
“咱們小的時候,真的鬧了不少荒唐事。”
她接着散場時的話繼續說了起來,但是話題的中心隻圍繞着一個人,便是童溫祺。
“你喜歡吃紅豆糕,他便日日為你留着,你不喜歡他,他便央求我不要說出去是他送的。”
“你随口一說喜歡後山的花,他便為你去摘,換來滿身的傷痕也不在意。”
“你說天氣熱,他便趁你休息的時候為你悄悄搖扇,自己累得滿頭大汗,但是唯恐吵醒你,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學堂外面飛來的兩隻鳥兒,你說好看,他就日日去喂養,隻為讓那鳥兒在你窗前多停留幾日。”
“你走過的路他都跟着,你也許不曾回頭,但是我在身後去看得清楚。”
譚青止說着有些不忍,“小時候不懂情愛,我隻覺得你對他不好,他卻死心塌地地待你,實屬有些不公平。少年不識愛恨,卻是心動最情濃,他自小便追逐着你,如今看來,确是你貫徹了他的前半生。”
譚青止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溫柔地看着她,“阿錦,人這一輩子很短,我希望你快樂,是因為自己而切實地感到快樂。”
時間不早了,譚青止也該走了,童洛錦為她推開門,那門突然間變得很重,童洛錦推了一下沒開,卻從外面被人打開了。
是蘇知柏來接譚青止,他手裡擎着一把油紙傘。外面下雨了,他小心地扶着譚青止,油紙傘籠在譚青止頭上,二人并肩走進了雨霧。
童洛錦在原地站了會兒,不知道怎麼的,她突然想知道童溫祺現在有沒有出門,出門的時候有沒有帶傘。
今年風調雨順好收成,西北戰事平息,四朝來賀,上頭那位龍心大悅,大赦天下,人人都說祥瑞東來,換得現今的太平盛世。
溫城裡的一切都沒有變,隻是衆人臉上的笑容多了許多,喜事也似乎比往年要多,剛聽說了這家喜得麟兒,又聞那戶人家喜添鳳髓,童夫人出門一趟便被老友一把拉住,這個說我家孫子會背三字經啦,那個說我家孫女會長口說話啦,喜氣洋洋的,嘴巴也合不攏。
又有人說,你家姑娘也要成婚了吧,盼了多年可算盼到這一天了,成婚了好,日後便不用操心了。
童夫人一一迎合着,心中卻沒有多少喜滋味。
她回到府中,想問問童溫祺可有消息,卻瞧進童洛錦剛剛送幾個分鋪掌櫃的出門,她神态自若,并無二樣,童夫人想了想,什麼都沒問,靜悄悄回了房。
童家好像也沒有什麼不一樣,若是要說有什麼不同,就是許倬雲往童家跑的時候多了,今日遇見這家進了新硯台,便送來給兩位老爺過過眼,若是碰見那家上了新面料,他也替童夫人裁上一卷,童家人從一開始的不好意思到後來的習以為常,已經不知道怎麼拒絕許倬雲了。
但是這些日子許倬雲卻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他辦案回城的途中,馬兒突然受了驚,撒蹄子狂奔,将許倬雲從馬上摔了下去,摔傷了腿。
消息傳到童家的時候把童洛錦吓了一跳,趕緊放下手裡的活計去探望許倬雲,許倬雲雖然受了傷,但是精神狀況還挺好。童洛錦到的時候,許家的管家也沒避諱,直接領着她去了後院——畢竟這是闆上釘釘的少夫人呢。
童洛錦以為屋子裡隻有許倬雲,結果一進屋卻發現還有四個男子靠窗而立,看穿着,應當都是官府裡當差的衙役,她一推門,五雙眼睛齊刷刷地朝着她望過來。
童洛錦:“……”
她猶疑着不知道該進還是該推,道:“我是不是來的有些不合時宜?”
許倬雲還沒來得及說話,離她最近的一個男子便搶先開口了,爽朗的笑着:“這就是嫂子吧?合時宜合時宜,是我們不合時宜了。”
一聲“嫂子”,把童洛錦叫得面紅耳赤。
許倬雲從手邊摸了本書仍在男子身上,道:“胡說八道什麼。”
男子接住書,嬉皮笑臉道:“叫早了叫早了,小弟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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