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垢看了眼朝慕雲。
朝慕雲微笑挑眉——如何,我說的是吧?
這張臉到了今夜,不可能藏得住。
夜無垢啧了一聲,伸手落在面具上,掀手取下。
房間陡然一靜。
夜無垢确未吹牛,他長得的确很好看,劍眉星目,闊額高鼻,天生笑唇微微上揚,為這張臉更添神采,他的眼神很深邃,凝着暗夜的黑,眼梢微微上揚弧度,為這雙眼睛裡添了桃花,倜傥矜貴,俊美,卻并不過分風流,當他認真看着一個人時,你感受到的并不是溫柔多情,而是看不透,猜不出的神秘感。
最為特殊的,是他右眼角下方,一顆紅色淚痣。
很小,說是淚痣,細看卻不是小圓點,它的邊緣有形狀,硬要描述的話,像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
承允帝看到他臉的瞬間,眼睛就濕潤了:“像你娘……你小時候就像她。”
聞人長也淺淺一歎,阖了眸,别的不說,就說這顆痣,一看就是皇上家的人。
“你長期佩戴面具……可是因為眼角這顆痣?”
“當然不是,我這麼好看,怎會怕人看?”這個小蝴蝶他也很喜歡,夜無垢指尖挑着面具玩,“單純是狂風浪蝶什麼的,太煩人。”
聞人長:……
坐了這一會兒,夜無垢已經完全放松,轉頭沖着朝慕雲,迅速眨了下右眼。
正面的美色攻擊……朝慕雲還有些不适應,怔了下,才沒忍住,笑了笑。
其實剛才出門前,他們再一次讨論了看不看臉的問題,夜無垢耍賴,直接在他面前揭了面具,他當時的震撼,遠比震驚多的多。
一個人的氣質有多豐富,朝慕雲不知道,但一張好看的臉,融上獨一無二的豐富氣質,是可以讓人移不開眼的。
夜無垢當時一邊得意,一邊調侃他,說:“這麼喜歡我?眼睛都不會轉了。”
朝慕雲很難不誠懇點頭,這男人好看的招搖,好看的特别,好看的讓人過目不忘。
夜無垢問他眼角形狀特别,朱紅色淚痣怪不怪時,他也根本不用思索,立刻答了。
這樣的小東西長在别人身上,或因氣質不符,觀感不一,但長在夜無垢臉上,卻剛剛好,他就該是這樣充滿活力,燦爛飛揚,與衆不同,和所有人都不一樣的人。
夜無垢的确從未對自己的長相自卑過,會長期佩戴面具,一是的确因為太過顯眼,給他的行動多多少少帶來了麻煩,二是他喜歡這種感覺,就如同他鑽研易容術,别人看到他的臉,和看不到他的臉,态度完全是兩個樣子,他很喜歡這種遊走邊緣的樂趣。
不過現在麼……
瞧着朝慕雲對他目不轉睛的樣子,他感覺稍稍有點失策,這個面具,是不是早該揭下來了?
都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自己就很愛美人,不然怎麼見朝慕雲一面就心心念念,不知不覺間追随了?就該讓朝慕雲早點看到他的臉,天天看着,日日對着,興許都不用他努力,朝慕雲就喜歡上他了呢?
可惜現在後悔也晚了,隻能以後多在人面前刷刷臉了。
房間安靜無聲,都不說話,朝慕雲斟酌片刻,開了口:“下官鬥膽,敢問十六年之事,可否有定論?”
聞人長笑了:“不是給了你線索?”
那不也給的雲山霧罩,還得自己猜?
朝慕雲淡歎:“大人睿智,下官遠未能及,邏輯鍊可猜到,堂上也敢問出更多,但切實證據……”
尤其夜無垢身份,事關重大,不能看着像,認為事實差不多,就能定的。
“十六年前,典王行刺,太子薨,小皇子下落不明,生死未蔔,影響可謂巨大,這些年來,不管别人怎麼說不可能,皇上都一刻沒有停止尋找。”
聞人道話音緩緩:“典王,汾安侯,漕幫三方勾結,我已查明,有确鑿證據,當年典王行刺,漕幫參與多少,我這裡證據不足,但汾安侯當時就與典王一丘之貉,典王陰詭,至今藏頭露尾,不知所蹤,當年行刺,甚至也是汾安侯暗中主導,比汾安侯府二嫡子夭折之事,要早上兩日……”
“當時事發突然,皇上和小皇子被迫分開,小皇子身邊有暗衛保護,但汾安侯和典王的人追逼太緊,暗衛又身受重傷,無法殺出重圍回到皇上身邊,甚至無法再保護小皇子,将要躲不過時,正好發現汾安侯三歲的嫡子被砸死在危牆之下。”
朝慕雲若有所思:“那暗衛将小皇子換過了?”
“的确換了一會兒,用以躲避追蹤,畢竟一個孩子的屍體,誰會擔心不是?”聞人道歎氣,“說起來也有些對不住,那個孩子的臉,是被暗衛砸壞的。”
朝慕雲:“應當沒有換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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