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金子找到了,卻耽誤了很多時間,冷春嬌過來尋母親,你不想暴露,便把她殺了,毒茶痕迹,也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茶水能被雨水沖走,但茶中有毒,侵蝕了排水溝附近的新草,蔫死了一小圈。”
薛談:……
竟然還有這個?
朝慕雲淡淡看着他:“你用了什麼毒?”
薛談本不想說,但感覺也瞞不過,大理寺這群人什麼都能找到,說謊沒有意義,越說越被打臉:“誰知道,沒名字,坊市上買的,說是劇毒,取毒蟲毒液調制而成,毒性劇烈,但先期有麻痹效果,不易讓人察覺,待發現不對,為時已晚。”
“因有先前拒絕,後假裝考慮,又勉強答應這個過程,我說要提點她一些細節,機會難得,她唯恐再招惹到我,聽得很認真。當然我也真說了很多秘密——反正她都要死了,知不知道有什麼關系?她聽的認真,就會忽略身邊細節,我下毒很容易。”
朝慕雲:“黃氏死後,你找到了金子。”
薛談冷哼一聲:“我并沒有翻箱倒櫃,自認還算謹慎,但也的确不小心,碰到了桌上小香鼎裡燃的香,将其壓熄了。好在香鼎并沒有翻,周遭很幹淨,我便把那半隻香重新插了回去,并未意識到其香灰特殊,沾到了我的衣服上。”
他面色不佳的看的武僧嘉善一眼,若知道這招提寺的檀息香香灰易查,他絕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金子并不難找,房間裡能藏的地方不多,我本來可以這樣悄無聲息的走,但冷春嬌來了。她倒是聰明,知道不能喊,被我發現了必會滅口,她悄悄從窗下矮身經過,沿着天井往外,試圖逃跑——”
“她其實沒錯,隻要能不叫我發現,逃出門口,她便能呼救,那個時間,正好是招提寺武僧夜巡的點,可她還是小瞧了我,我的确沒什麼身手,算不得會武功,當時雷聲大,也能遮掩她的腳步聲,可她忘了,她是個姑娘家,大家小姐,身上都是會用熏香的,她的味道不能說太特殊,我即見過,自然是有印象的,又甜又暖,像剛剛做好的點心。”
“我追上她時,她剛剛好警惕的往後看,我看到她的臉刷一下白了,尖叫出聲,眼底滿是恐懼,可惜了,老天助我,她并未逃出院子,當時雷聲太大,直接遮了她的聲音,我拿出匕首,殺她,再輕易不過。她不是不敢喊?很好,一輩子都别想再出聲了!”
言及殺人時刻,薛談眼底泛着詭異的光,最後那一刻對他來說并不是什麼大事,甚至有了一種掌控别人生命的快感,他并不懼怕那個時刻,他享受那個時刻:“她的血甚至沒濺到我身上,隻髒了我的手。”
厚九泓有些後背發涼,不過不是對這個殺人兇手,而是病秧子。
在看過案發現場,偷偷潛入停屍房,翻閱仵作的屍檢格目,他就曾提過這個疑點,如果一切按病秧子分析,冷春嬌是捂着嘴往外跑的,那為什麼被傷害時側卧在地,胸口匕首角度偏移,病秧子沒答,隻反問了一句——你若山間遇到猛虎,奔逃拼命,就隻會一股腦的往前跑麼?
他搖了搖頭,說不會,總得時不時看下老虎的位置,萬一老虎不追了,或者狡猾善變,改了方向,從别處包抄而來呢?他繼續沒頭蒼蠅似的往前跑,豈不是正好送命?
所以冷春嬌一定是會回頭的……
她的死法如病秧子所料,如眼前兇手所說,就是這樣死的。
病秧子甚至連雷聲遮掩這一點,都猜到了。
薛談語調幽慢:“再之後,我就不能耽擱了,必須得快速離開,我來前就想好了可能會遇到下雨,怎麼離開最為方便,提前準備了特制紙鸢。我幼時家窮,每到春日,祖父便帶着我做紙鸢賣,我對此頗有心得,可自制,也可改裝,弄一個可以承風,借一小段力的紙鸢,于我而言并不難。”
“至于回去了,樊正達不要太好騙,我随便找節竹子,弄個滴水聲,都能讓他誤以為是寅時正點,我甚至不用真的方便,就踢個恭桶,他也分不出任何異樣,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何能猜到?”
一個病秧子而已,他不相信朝慕雲能猜的這麼清楚,全部都知道了,他漏了什麼?明明那截竹子他已經處理好,夜雨肆虐過,山間溪流裡飄的竹節不知凡幾,他用過的那截早不知被沖到哪裡去了,他都找不到,認不出,因何對方能猜到?
朝慕雲的确沒有找到那截竹子,也并不需要找,現有證據已經足夠鎖定兇手:“邏輯推理,我說過了,一個人想要做壞事,不被人察覺,必會想各種辦法,進行各種演練。你的不在場證明,指向性目标太明顯,類似犯罪邏輯淺顯易理,經驗豐富者看一眼就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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