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手無寸鐵,被衆多禁衛包圍。
秋葉依劍用暗器将他從樹上逼落,衣袂連風先行離去,卻留下了另一名白衣劍客,随至而來的還有據說是北相之子趙應承,他們一隊人将他堵在了東側的庭院裡。
令人驚異地是,宇文小白突臨強勁對手,反而極為鎮定冷靜。
喻雪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破綻,整個人如同一尊披覆藹藹霧淞的山石,冷硬、冰涼、殺氣沖天。他靜寂盯視面前紋絲不動的少年極久,突然冷冷說道:“能連避我三劍的人并不多,不知足下是哪一位?”
“宇文小白。”
“嶺南宇文?擅習移花接木之法的宇文世家?”
宇文小白直視前方,緩緩吐出兩字:“正是。”
喻雪冷冷地看着他的手,道:“如此,更要會會。”語聲一畢,白劍聚光驟起。
銀色匹練尖利如刺,凜凜穿透紛飛落葉,不差毫厘地紮向宇文小白雙目。蕭蕭木葉劃過空氣,嗤嗤幾聲,均被喻雪冰涼駭人的劍氣斬開,細如絲雨飄揚落地。
宇文小白左足腳尖輕忽一滑,似是在水面撩了個弧紋,腳踏八卦宮星中的兌位,右腳腳跟極快挪移,踩穩下卦離位,下盤穩住肩膀稍稍一讓,如飛燕斜掠雨林,避開了喻雪這式殺招。
他的白袖飄飄盛風,而雙手根本未出一招一式。
喻雪瞳仁針般凝聚,長劍斜削,自左而右割裂了空氣,冷冷地劃向宇文小白脖頸。
這式劍招的劍氣密織如網,方圓一丈的落木草披淩亂四起,呼呼不斷卷向了喻雪劍底袖角。
宇文小白面色一白,強烈的劍氣震開他眉目上的碎發,露出晶瑩如玉的雙瞳。他左右極快變換兩種身形,仍是未逃脫彌漫如熾的劍氣。
唰的一下,小白束發的絲縧飛揚入塵,一頭烏亮柔美的秀發散于風中。他伸展雙袖迎風獵獵飛舞,冷冷喝道:“好久未碰到使劍的行家,今日難得一見古劍尚缺,又恃公子步步緊逼,小白豈能不分個高下?”雙目一沉,兩掌凜然扣起,熠熠生寒抓向了喻雪面容。
左掌伸張如翼,右手五指骈齊,一松一拉弓指抓鉗,一招“玄鳥劃沙”拂向前方。喻雪出劍刺透微光,凝神削指小白手掌。
兩人身形膠合在一起,白衣翻飛,劍影森森,院落植株在劍氣真力中顫抖不能直立。
“喻雪,住手!”一道轟然如鐘的聲音遽然響起,在林間落木中嗡嗡回蕩。
喻雪躍出場外,冷漠伫立。
趙應承從來不會直呼他的名字,既然如此稱呼,一定是發生了異非尋常之事。而且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可以對秋葉依劍有所交代,所以他立刻住了手。
夏風穿過林苑,青色絲袍簇簇作響,輕緩地盛起又飄落,優雅地打着卷兒。
宇文小白白衣黑發,迎風俊秀而立。趙應承一步一步緩緩走近,雙目绯紅,伸出手掌字字顫動:“楊晚,是你嗎?”
32.笑問
風入林,花靜飛,趙應承藏青色袍底乘風逆卷,簇簇地緩緩地飄落。
他平伸的手掌抖動得厲害,嗓子裡仿佛含了一根刺,語聲尖利顫抖,在風中忽上忽下:“楊晚,是你嗎?你回來了嗎?”
盛熾的殺氣一消,宇文小白從凝神對敵的天然戒備中松弛下來,白衫子迎着風,溫和地輕舞。
“趙世子,你是在說我嗎?”小白環視靜默如林的旁人,語聲止不住地驚奇,“楊晚是誰?我是宇文小白啊!”
他的雙眼晶瑩如玉,眸色深處的黑黑瞳仁如一注靜湖,不起絲毫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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