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内喧樂震天,主樓三層燈火輝煌。
秋葉依劍一直冷漠地坐在最高頂層的主座裡。他的眼光輕拂面前一片氤氲濃淡的的光景,觥籌交錯人影綽綽,他卻置身事外。
銀光回過頭,捕捉到了公子眼裡一抹閃過的譏諷之色,微微一愣:這種感覺仿似一個居高臨下的主人,冷冷地看着滿堂富貴,冷冷地嘲笑滿堂圭笏。
今夜宴飲是每年一次的例會,公子作為南府世子必須到場。按照慣例,新年來臨之際,都城燃放五彩煙花,提前為公子慶生。宴席上,僅僅公卿王侯世家公子拜見公子,争先目睹名震朝野的辟邪少主風采。
銀光看着公子,公子俊美如昔的臉上寫滿了兩個字:無聊。而且今年趙應承公子也未出現,少了在席間周旋帷幄之人,老莊王隻得擔此重擔。
淡紫衣衫的楚楚小鳥依人地委身兄長身旁,眼神淡淡流轉,若有若無地膠着那道白色身影。在她心裡,她其實更想貼近高台主座上的人。莊子翊回過臉,頗含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楚楚會意,姿勢優雅地直起身,默默緊抿櫻唇。
銀光歎息一聲:江南第一美女莊楚楚,那雙含煙的眸子是看不得的,迷蒙遠勝隋堤煙柳,波光潋滟風光無限,偶爾擡首驚視一眼,秋水盈盈,脈脈留情。這種美女是捧在手心裡用來疼的,光是看一眼,就會被勾走七魂六魄。
宴席之上,她不知偷偷看了多少眼公子那方,仿似被勾走魂魄的不是公子,而是她。
莊王帶領衆人向公子遙遙祝壽進酒,在一片盛情贊譽的樂聲中,秋葉依劍面色冷漠,眼中譏诮更盛,仰頭喝下了那杯壽酒。他支着手,右手修長的手指默默旋撫杯口,眼光注視着前面。
銀光看過去,一衆娉婷女子或立或俯,在一間小小的錦閣内演奏。他細細辨認,女伶們身着雲淺宮衫,領口處懸結粉紅襟結,十分亮麗顯眼。
銀光走過去,低下身,恭敬地問:“公子,可有興趣?”
秋葉依劍動也未動,口氣裡冷漠不減,但是卻帶着絲絲的慵懶魅惑:“光若想要,我便指派一個給你。”
銀光閉上了嘴巴,站在公子旁邊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很是狼狽。
躊躇之間,公子又森冷開口:“等會帶走那個彈琴的女子。”
銀光擡頭看去,隻看得見那名白衣少女如絲的額發和低斂的眉目,長長的睫毛簇簇輕抖,無限嬌羞的模樣。
楚楚突然站起身,淡如輕煙地行到主台下,盈盈一拜:“楚楚新習一筝素曲,特意為少主哥哥生辰所賀,少主哥哥可有興緻聆聽?”
秋葉依劍本想依照心意說出,但他看了一眼那名少女後,卻冷漠地一颔首,應允了楚楚的要求。
楚楚風姿綽約地走至少女跟前,娴雅站定。那女子擡起頭,白淨的臉,楚楚羞怯的眸子,像小鹿受驚一樣注視着楚楚。
楚楚垂下眼睑,淡淡地說:“妹妹能否移駕片刻?”
女孩子驚恐地低頭,旁邊有兩位樂師将她輕輕架起,放在一旁的錦墩上。她的裙擺淺淺拂動,雙腳好似驚軟得站不起來。
楚楚坐定,伸出纖纖素手輕拂瑤琴,樂聲婉轉纏綿,聞者頻頻點頭。
秋葉依劍保持着慵懶的姿勢不變,對着面前的銀光說道:“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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