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我為什麼要害窦家?!”
護國公一個淩厲眼神甩過去,面肌同樣在抖動。“如果我要後悔,我一定後悔當初不該攬這件閑事!縱然我是個自私而唯利是圖的人,窦家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利益沖突,當時qíng況正該是武官們抱團的時候,我針對他做什麼?”
窦謹負手站在兩步外,盯着他:“如果事事都要因由,那你殺掉惠安太子是為什麼?惠安太子留下來傳承皇位,于你又有什麼沖突?你有句話說的對,人不是天生就是惡人,但是在他一步步往後走的過程中,總會有些莫須有的理由使得他去作惡。你如果沒有殺人之心,那我父親是怎麼死的?!”
這正也是謝琬極想知道的事qíng,她與殷昱對視了眼,看着護國公。
護國公的臉色忽然怪異起來,他怔怔地看了窦謹片刻,然後忽然雙手抱住頭,垂下來。(未完待續)
正文、426倒戈
屋裡陷入了靜默,窗外雪又下大了,院子裡跪着的幾百個人俱都披上了層雪花,寒風依舊在chuī得窗扇啪啪響,一朵紅梅被風帶進了屋裡,chuī冷了手臂,謝琬才恍覺,屋裡的薰籠不時幾時已經熄了火,夏至正讓随同跟來的王府小丫鬟往裡頭添銀絲炭。
護國公從手掌裡擡起頭來,看着缭缭升起的熱氣後變形了的門框,啟開嘶啞的聲音說道:“他是我殺的。”
這句話出來,殷昱謝琬俱都震了震。
窦謹震動最大,他松開一直反握在後的雙手,收緊牙關道:“果然是你!”
“是我。”護國公把身子稍稍坐直,“可你知道我為什麼殺他嗎?”
窦謹冷眼瞪他:“這必然又有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不。”護國公搖頭,“這次的理由很簡單,因為他背叛了我。”他擡眼掃視着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的全部人,說道:“剛才我說過,我很珍惜他這個兄弟,也很想一輩子跟他互幫互助。可是顯然,他不這麼想。
“許氏母子死了之後——我也是眼下才知道他沒死,那之後,他像是變了個人,沉默寡言的,沒有jīng神,也沒有什麼話,更是不大來找我。我那會兒過了新婚的新鮮勁,在府裡也不大呆得住,看他那樣便就找他練兵。
“那時候我完全不知道他已經恨上了我,而更沒有想到,他恨我的理由跟你恨我的理由一樣,都以為我是要暗示他們去找蘭嫔。我們以這樣的狀态不鹹不淡地過了幾年,後來我們就去了東海。
“東海那幾年也許因為換了個環境,我們又還是漸漸恢複了jiāoqíng。他依然很擁護我,我看得出來。那是完全真心的。呆了幾年後我們回到京師,也沒有什麼隔閡。真正開始發生變化的是二十多年前,他以大将軍身份再次随我出征那次。
“其實從窦詢進府之後我就察覺他不大與我往來了。也許是窦詢使他回想起了當年的事qíng,去到東海之後也是如此。但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度我還曾高興他的沉默寡言,以為他是成熟了,變得有城府了。
“他死之前的那幾個月,正逢我們打了勝仗,戰qíng松了,我們日子也變得悠閑起來。夜裡我們常常上鎮子裡去喝酒,那天我們五個人同去。結果他們三個先回營,我和窦準打算再坐坐。
“酒肆裡老闆娘有對酒窩,我開玩笑說她笑起來挺像許氏的。
“行軍打仗的人說起話來往往葷素不忌,何況我跟他這麼熟。沒想到,我話一出頭,他忽然像隻紅了眼的獅子一樣向我撲過來,拎起酒壇子砸我。我被打懵了,酒肆裡還有些官兵,身為大将軍的他當衆毆打身為主帥的我,這要是讓人參到宮裡。倒黴的可是他!
“再說,那酒壇子砸過來也夠我受的,我挨了兩個沒還手。旁邊許多人來拉架,可推他推不開,我被他死死地掐住脖子,沒辦法,才想辦法挪到一旁拖起長凳來往他頭上砸了一記。”
“胡扯!”
窦謹拂袖道:“我父親明明死于營帳之中,大理寺的人親自驗證過那裡的确就是兇案現場!”
“你急什麼?”
護國公睨了他一眼,然後望着門外,繼續道:“我把他打暈之後,緊接着就讓人把他扛回了營帳。翌日起來他說他完全記不起這回事。我也當真了。可是當晚我從海上巡羅回來,見他房裡亮着燈。便再拐去找他的時候,卻見他正在慌慌張張地往抽屜裡頭藏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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