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謹正在内閣衙門,聽說皇帝有召,便就正了正衣冠到了乾清宮。
進殿一見幾位娘娘并祈王妃都伴着皇帝坐在殿内,面上便起了絲疑惑。德妃抿嘴笑道:“窦大人。本宮想給令嫒三小姐做樁媒,你說可好?”
窦謹訝了訝,但是連忙拱手道:“小女難得德妃娘娘做媒許婚。何等榮幸?又豈有不好之理。隻不知男方是哪家才俊?也不知小女高不高攀得起?”
皇帝哼笑道:“你窦謹是當朝一品,可謂權傾朝野。這大胤還有你們家高攀不上的公子?實話告訴你,是皇次孫殷曜。朕要給令嫒與殷曜指婚!”
“這——”窦謹呆住了,似乎完全沒想到這個可能,“這怎麼好,小女萬萬高攀不起——”
“什麼高攀不起?”皇帝闆起臉,“朕說高攀得起,就是高攀得起!朕早就下了旨讓三品以上官戶中适齡女子遞上名冊到禮部,怎麼就不見你遞?朕不追究你責任。但是你眼下,你給朕把這旨意接下!”
皇帝先前下的那道聖旨,許多人都不曾照辦,又不隻窦謹一人,可是眼下被bī得了鼻尖上,窦謹也隻得跪下,半日才道:“臣接旨!”
殷曜的婚事就這樣落定下來,聖旨頒下來的當日夜裡,謝琬才從匆匆趕來的謝琅夫婦口中得知消息,原來這消息還是身在禮部的齊嵩得到的。謝琅聞訊便與洪連珠趕過來告訴。
謝琬聽聞後足足有半日未曾說出話來。
誠然,她們十分對窦謹放得下心,站在德妃他們的立場。也确實沒有比窦婵更好的人選了,可是她覺得殷曜怎麼就這麼好命呢?居然娶到了窦婵!
其實在這件事伊始,謝琬就想到對殷曜來說最有幫助的是從内閣裡挑個人家聯姻,可是在與杜家聯姻失敗之後,就連柳家也對此退避三舍,甚至把未訂親的女兒侄女都從速挑人家訂了親,她就認為殷曜這個願望不可能實現了。
連柳家都不肯,幾代都不曾摻和黨争朝鬥的窦家又怎麼會肯呢?
可她真沒想到,窦家還留着個窦婵沒定親。更沒想到的是,她們居然那麼巧在路上遇見了德妃……難道真的是殷曜運氣太好了。兜兜轉轉到最後,居然讓他撿了這麼個大便宜?
“我得去窦府瞧瞧。”
她站起來。說道。
那日不是說窦詢要出遠門嗎?正好要去送程儀,索xing她親自去趟好了。
翌日一大早,因着窦謹要早朝,殷昱去了也見不着,謝琬便就帶着殷煦去了窦府。
窦夫人在二門下迎的她,一臉的愁雲。謝琬見狀便就笑道:“夫人這是怎麼了?婵妹妹訂親是好事,倒省去了夫人一樁心事,怎麼這副模樣?”
窦夫人拉着她進了屋裡,歎道:“若是别人,我自是還要qiáng顔歡笑一番,可是在你面前,我也沒什麼好裝的了。也不是我拿大,這當口我們是真不願意攪到這渾水裡頭來,我們家能出位閣老,這已經是佛祖面前求來的富貴了,哪裡還想做什麼皇親國戚?
“皇上這事弄得,往後讓我怎麼跟你們見面說話?”
謝琬七竅玲珑的心肝兒,窦夫人這話裡含着七分的懊悔,倒又還含着三分的試探,末尾這句看着是埋怨皇上,可換個角度看,不正是在試探安穆王府的态度麼?
她今兒來其實也是為着探窦家對此事的反應,窦夫人這麼一說,她便就笑了笑,“這有什麼不好說話的,婵妹妹嫁給了二殿下,那就是我的妯娌。夫人便是怕我欺負妹妹,不還有個皇上給妹妹作主麼?你cao心這個作甚?隻是我吃了虧,回頭倒要叫你一聲親家母了!”
窦夫人聞言便就笑罵起來:“誰跟你說這些了?偏在這時候跟我耍不正經!”到底不如先前那般愁雲慘霧了。
這一趟其實并沒有什麼太大收獲。
在來之前謝琬是渴望能從窦家發現點什麼蛛絲螞迹的,她不是把窦謹當成那種攀龍附鳳之人,或者深藏láng子野心之人,可是她仍然覺得這件事太突然,太順利,太順理成章,一切都正常過了頭,豈不就變得不正常了?
當然在洪連珠看來她有些鑽牛角尖,可是朝堂之事真不是後宅裡那些小伎倆可比,想想七先潛伏那麼多年竟然整個朝堂都處于安逸而不自知,如今七先生未除,朝局又未曾定下來,一切可疑的都應該放在眼裡不是嗎?
“我不是懷疑窦家,我是懷疑七先生。”她如此跟洪連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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