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琬壓下心頭的失望,折起信來,再問道:“那你曾打聽出來三爺與靳大人jiāoqíng去到什麼地步了?還有他的差事定下來不曾?三爺又是怎麼得到靳大人信任的?”
“具體内幕無從得知。隻是小的打聽到靳大人曾經受邀去都察院禦史袁欽袁大人家中作客時,結識的三爺。靳大人對金石镌刻頗有研究,三爺投其所好,邀請他上八寶胡同逛了幾回,二人就十分熟絡了。
“三爺的差事已經由郭興郭大人提jiāo了上去,也由季大學士背了書,似乎隻差最後一道手續,就是隻要六科這邊沒有異議,就可以下發調令。”
靳永正在六科内任給事中!原來除了封住他的口不讓他把謝家家醜外傳之外,還有着這麼一項大的用處!
謝琬不覺攥緊了拳頭。眼下看來,謝榮進入翰林院是指日可待了。他每一步的前進謝琬心裡都有數,如今才隻是踏出頭一步,倒不至于令她喪氣,隻是這謝榮究竟跟靳永說了什麼,導緻他對二房反而疏遠起來,才讓人費解。
不過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靳永回的這封信中雖然沒有替二房鳴不平的意思,但愛護之意還是有的。
她深信父親不會說謊,也相信靳姨太太那樣是非分明的女子,不會教出親疏不分的兒子來。靳永如今已經在朝中占據着重要位置,并不需要依靠謝家來做什麼,他之所以會與十年前有着大為不同的态度,必定問題出在謝榮這裡。
可惜的是她仍然無法從根源上gān擾謝榮的仕途,而慶幸的是,如今她把與靳永取得聯絡的時間提前,終歸還是影響到了一些東西。至少這次的接觸,他并沒有像前世那般的淡漠。
“姑娘要不要再修封書,小的再進京一趟?”羅知見她久久無語,問道。
“不必了。”
她喝了口茶,搖頭道。與靳家失聯這麼多年,突然在這個時候去拜訪已有些冒昧,再下猛藥隻會适得其反,搞不好不但阻止不了謝榮,反而還會把好不容易撿起來的與靳家的這條線也斷了。
正因為她面對的是謝榮,才一點也不能冒失。
她吐了口氣,問起另一件事來:“那姓魏的公子可曾打聽到了?”
“說起這個,則就費了不少時日。”羅矩換了口氣,說道:“京姓魏姓的官戶,符合姑娘說的一共就有九戶,其中因為時間關系,小的隻親自去查了兩家。一個是光祿寺卿魏昭大人府上,另一個便是禮部侍郎魏少倫大人府上。
“魏昭大人年逾七十,最小的孫子也已經十七歲。魏少倫大人家裡倒是有個嫡次孫今年才滿了十二歲,長相卻十分一般,而且似乎并沒來過清河。”
謝琬沉吟道:“那其餘七家,可有打聽過?”
羅矩歉然道:“其餘那七家,也隻打聽了四家,那四家不是這樣不符,就是那樣不符,小的怕再呆下去耽誤了正事,便就先行趕了回來。”
謝琬有些微的失望。
但是羅矩卻沒錯。她說道:“隻要他們是住在京師的,下回再接着打聽便是。”
說着又怔怔地看着桌面。
原以為手到擒來的事,卻也是沒有結果,這麼一來,她都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好了。
羅矩看着她,忽然又清了下嗓子,笑道:“剩下那三家小的雖然沒去打聽,不過在回來的路上卻偶而聽到,中書省參知政事魏彬大人的幼子魏暹,今年剛剛十三歲,不但長得俊秀聰明,而且他的外祖母家就在河間府,幼年時常在外祖家小住,如果跑到清河來玩玩,似乎也十分正常。”
謝琬沉底的一顆心忽地又高高地升了起來,這一沉一升之間臉色就變得有些绯紅,人也有些無措,呆呆坐在那裡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個懵懂的木偶娃娃。
羅矩忍着笑道:“想來要見這魏公子,過的是十分好的。”
謝琬猛地驚醒回神,看見他這模樣頓時知道他誤會了什麼,卻也犯不着解釋,隻道:“你休息去吧。”
她放了羅矩一日假。
晚上讓人把晚飯擺在了後院花廳裡。然後把靳永的信和捎來的書推給謝琅看。
謝琅很高興,“早就聽說這位靳表叔十分好學問,這樣太好了,往後我就可以時常寫信去跟他讨教。”
謝琬正是這個意思,笑着道:“哥哥不妨跟靳表叔多親近些,也當是我們記着靳姨太太當年的好。等過幾年你會試中了,留在了京中,到時我們就可以與表叔他們更加親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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