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則亂。謝琅一心以為是周二家的當真打了她,頓時心疼得不行,也顧不得為什麼明明是打到了臉,卻疼到手上去了,仔細地給她揉了揉,上了些清潤膏,又把她最喜歡吃的核桃蘇挪到她面前,然後把服侍她的小丫鬟秋桔叫進來,才又放心地回書房去。
傍晚時謝琅讓人把信送出去了。
翌日早上,舅舅齊嵩和舅母餘氏依約而至。随行的還有表哥齊如铮和表姐齊如繡。
謝琅帶着謝琬還有吳媽媽等人在謝家大門外迎接。舅母見了謝家兄妹就不由疾行幾步,雙手攬着他們哽咽道:“我的兒!”
舅舅則在一旁歎氣,拉了謝琅過去輕拍他的肩膀。
謝騰和齊氏治喪的時候舅舅舅母已經來過一回了,那會兒謝琬成日裡怔怔地,猶在思念亡父母當中,又因為不能說話,因而并沒有與他們怎麼叙舊。如今全心全意打量着年輕時的他們,鼻子裡也不由得酸了。
舅舅長身玉立,生得一表人材,前世如果不是因為仕途不順,他也許會安然到老,和舅母一起在兒孫繞膝之中頤養天年的。
舅母眼下也還身姿苗條容顔秀麗,要不是因為cao心她的婚事,前世也不會不到四十歲就早生華發,終日愁眉不展,最後臨終時還惦記着他們的歸宿,怕死後無法跟謝騰和齊氏jiāo差。
“舅母,我好想你!”
謝琬抱着舅母溫軟的腰,眼淚流出來。兩世為人,舅舅一家人是她所知的唯一真心待他們好的幾個人之一。
哪怕這一世她可以憑借“未蔔先知”的本事,避免舅舅含恨而終,她也一定不讓他們再為他們cao碎了心,一定要讓謝家擔負起撫養他們兄妹的職責,更不會讓祖母和母親的陪嫁落入謝家這幫豺láng的手中!
“丫頭!”
舅母輕拍着她的後背,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了。
齊如铮啞着嗓子上前:“好了,進屋再說吧。”
謝琅抽身退出來,擦擦眼眶舒了口氣。然後去拉妹妹。
齊如繡牽着謝琬的手,紅着眼眶瞥向大門口,說道:“你們家怎麼也沒個大人來迎接?好歹我們也是親戚,這也太欺負人了!”
正說着,黑漆大門内便走出穿着玫瑰紫繡寶瓶紋長身褙子,頭cha摞絲金鳳簪,率着兩名丫鬟的一人來,待看清馬車旁站着的齊嵩和餘氏之後,便未言先笑迎上來道:“原來齊舅老爺跟舅太太已經到了!真是有失遠迎!”
一面劈頭沖門房一頓斥罵:“沒眼力勁兒的!舅老爺他們來了,也不懂得請進屋來禀告一聲,得罪了舅老爺,仔細回頭太太拿你們是問!”
門房被罵得縮頭躬腰,大氣不敢出。
齊家的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上門就是客,敢拿他們來做筏子罵奴才?舅母放開謝琬,挺直背脊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謝大奶奶!您也用不着這麼給我們長臉,琅哥兒和琬姐兒是府上正經嫡長房的嫡少爺嫡小姐,身份高着呢!有他們出來迎接,我們的臉面大了去了!至于别人來不來迎,我倒沒放在心上!”
謝大奶奶笑容僵在臉上,卻是很快又笑起來,“看舅太太說的,琅哥兒琬姐兒自然是府上正經的少爺小姐,有他們相迎,我們自是放心的。”一面又招呼齊嵩及齊家兄妹:“外頭風大,舅老爺和表少爺表姑娘這就進屋去吧?”
舅母看了眼舅舅,舅舅道:“走吧。”
謝琬緊緊牽着舅母的手,愉快地邁進了門檻。
一行人進了正院,謝大奶奶引着舅母和齊如繡去了内院,舅舅和齊如铮随着迎出二門來的謝宏去了外院。謝琅則不聲不響回了丹香院。
王氏在花廳裡見了齊家母女,舅母聽着她海誇了謝家兄妹一頓如何懂事如何乖巧,皮笑ròu不笑地虛應着,就有丫鬟進來禀道:“老爺和大爺留舅老爺用飯,舅老爺來問舅太太的意思。”
餘氏聽着,便也明白是齊嵩在借丫鬟的口提醒她,遂道:“我随我們老爺的意思。”丫鬟告退。王氏心裡也跟明鏡似的,當下穩坐在榻上,含笑同舅母道:“兩家還是至親,舅老爺舅太太來了,定是要用了飯再走。大奶奶去廚下吩咐一聲。”
謝大奶奶笑着去了。
餘氏從善如流:“那麼我先去琬姐兒房裡看看,回頭再來跟太太叙話。”
齊嵩到底是從七品的官員,王氏起身,親自送舅母到了廊下,然後讓身邊大丫鬟珍珠送她們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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