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哈哈,因為小孩子很容易滿足,小小一點賄賂就能把他們收得服服帖帖。&rdo;司徒月波笑道。&ldo;怎麼丢丢在你們這兒?他媽媽呢?&rdo;照例過來巡房的許飛見鐘旭正扮着無比g型的鬼臉逗得賴在司徒月波懷裡的小病人咯咯直笑,奇怪地問道。&ldo;醫生叔叔好!&rdo;丢丢非常懂事地向許飛問好。許飛愛憐地摸了摸他的頭。&ldo;噢,是這樣的,丢丢媽媽有事出去了,托我們照看一下他。&rdo;司徒月波解釋道。&ldo;許醫生你來得正好,我覺得我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你看,我現在怎麼動都不覺得痛了呢!是不是可以出院了?&rdo;鐘旭迫不及待地上上下下動着自己的右臂,恨不得馬上給許飛表演廣播體操。&ldo;沒有痛覺并不代表你痊愈了,能不能出院不是由你說了算啊!安心再住上兩周吧!&rdo;許飛的臉上一如既往地挂着一抹淺笑,話裡的語氣卻比石頭還硬,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ldo;今天天氣非常不錯呢,許醫生,可以帶着他們出去曬曬太陽嗎?&rdo;司徒月波非常了解鐘旭此刻的心情,就算不能出院,能出病房到外邊逛兩圈也好。許飛想了想,說:&ldo;可以,偶爾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氣對康複也有好處。不過,要特别注意,雖然丢丢的病情暫時沒有惡化的迹象,但是還是要小心,不要磕着碰着了。我知道司徒先生是個細心的人,有你在旁監督我會很放心的。&rdo;&ldo;噢,我們會注意的!&rdo;司徒月波認真地說,然後轉向丢丢:&ldo;叔叔帶你去外面看漂亮的小鳥好不好?&rdo;&ldo;好!&rdo;丢丢開心地拍起手來。得了許飛的特赦令,鐘旭一骨碌爬起來,抓起搭在一旁的羽絨服披上再拿一張毯子,拖着司徒月波就往外走,這兩天真是把她憋壞了。&ldo;等一下。&rdo;司徒月波騰出一隻手把毯子揭下來,仔細地把丢丢裹好才随鐘旭出了門。看着三個人的背影,許飛歎了口氣……醫院裡的花園很漂亮,雖然已是隆冬,可四周一排茂密的常青灌木依然綠得喜人。三三兩兩的病人或自己行走,或坐在輪椅上,享受着不溫不火的日光浴。三個人悠閑地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上,鐘旭貪婪地呼吸着沒有異味的空氣,緊跟着四下觀望了一番,賊眉鼠眼地說:&ldo;不如我現在就出院吧。這醫院的圍牆在我的攻克範圍以内!而且你的車在外面吧?嘿嘿……很方便的!&rdo;&ldo;不行,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沒有醫生的許可你絕對不能踏出這裡一步!&rdo;司徒月波斷然拒絕,那張臉比許飛還臭。&ldo;你……&rdo;鐘旭一時氣結。&ldo;我們去那邊坐!&rdo;司徒月波指了指灌木叢前的一張長椅,抱着丢丢就走了過去,鐘旭隻得嘟嘟囔囔地跟過去。越接近正午,陽光就越暖和,司徒月波選的位置很好,陽光沒遮沒攔地罩着他們。丢丢的确是個不煩人的小家夥,一直賴在司徒月波懷裡,不吵也不鬧,隻睜着一雙大眼睛饒有興緻地左顧右盼,這外面所有的景物對一個長期與針藥為伍的孩子來說都是新奇無比的。鐘旭裹了裹衣服,問道:&ldo;我記得你說明天是你父親的葬禮?&rdo;&ldo;嗯,都安排好了。明天我就不過來了。&rdo;司徒月波平靜地回答。&ldo;你還是多休息兩天吧,老是這麼透支體力的話人會老很快的。不要老往這兒跑,我又丢不了。&rdo;鐘旭嗔怪道。&ldo;難說,我看你倒是想方設法地想把自己給弄丢!&rdo;司徒月波拿她剛才的賊相回敬道。鐘旭覺得自己的伶牙利齒在司徒月波面前好像威力大減,所謂一物降一物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不過剛才從他的語氣來看,似乎已經可以坦然面對他父親那檔事兒了,這才是最值得鐘旭高興的。司徒月波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有些惬意地說:&ldo;要是能一直這麼曬太陽該多舒服!&rdo;一對年輕夫婦從他們面前經過,女的很是羨慕地盯了鐘旭一眼,然後回過頭去對她丈夫抱怨:&ldo;你看看那一家三口多幸福!都是當别人老公,怎麼你就那麼差勁兒?每次不打上20個電話你就不肯過來陪我!你說你在外頭是不是有小蜜了?&rdo;&ldo;咳!我工作忙嘛,你别說那麼難聽!&rdo;做丈夫的尴尬地陪着笑臉,拉着妻子離開了。看着這對夫婦走遠了,司徒月波笑道:&ldo;看來我們這個臨時爹媽還當得很稱職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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