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外拼搏的孩子,父母打電話關心一下女兒的生活狀況,在情理上說的通。曾聰抽空也查了下這個号碼,結果和翁達晞猜測的一樣,是宋瑩雪媽媽打來的。
衆人心中一陣惋惜,這個可憐的姑娘,人生才剛起步就死于非命。前一秒還和父母暢談人生的種種希望,下一秒死神就降臨在了她身上。
實習生何婕與宋瑩雪的年紀差不多,她被剛分配到支隊做實習工作,第一起接手的案件就是連環殺人案;作為一名實習警,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親手抓到真兇,對宋瑩雪的不幸遭遇,她既心疼又氣憤。年輕的一腔熱血使她不顧羞澀的開口道:“翁專家,那14秒又會是誰打給她的呢?”
翁達晞看了少女一眼,眼中無波瀾的回答她:“如果我的推測沒錯,應該是網約車。”
江洵立刻想到了那天在宋瑩雪公司樓下的視頻,問道:“你懷疑兇手就是那個網約車司機?”
“沒錯,隻有他符合當時的條件。14秒能說什麼?”他嘴角一勾,說道:“我到了,你下來吧,我在某個地方等你。”
與此同時,曾聰也調出了這個号碼的所有信息,投影儀上是一張婦女的照片,姓名欄寫着:王蘭芝三個字。
王蘭芝,生于69年,離異多年,于半年前登記死亡。
這次連翁達晞也驚訝了,猶如平靜的湖面抛進了一顆石子,會議室的人都沸騰了起來,場面一度爆表有失控之勢。
兇手不是個男的嗎?怎麼變成了女人,而且還是死了半年的女人?
“死人也能打電話?真假的?”
“這,不可能吧?怎麼有點午夜兇鈴的趕腳。”
“别說了,我後背冷汗都出來了。”
警員們吵吵鬧鬧的議論紛紛,半天也沒個結果,大多數視線都集中在了翁達晞身上。希望這位神通廣大的翁專家,能為他們解答一下這個詭異的問題。
江洵臉色沉郁,被衆人吵得頭疼,他一掌拍向桌面,吼道:“都給我安靜,吵什麼?”
在江隊長的淫威下,會議室立馬安靜了下來,衆人憋着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衰色。
翁達晞手指輕點手背,一幅神色在在的模樣,江洵忍不住說道:“達晞,這個人貌似也不是兇手。”言外之意,你是不是判斷失誤了?但作為專家,江洵不好當着衆人的面質疑他,隻能婉轉的開口闡述結論。
“是嗎?”他望着衆人,緩緩開口:“人們隻會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真相。而我,喜歡打破知識詛咒的東西,去探尋真相。”
說着,他掏出自己的手機,輸入那個号碼,開了免提鍵。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Sorry.....”安靜的會議室響徹着手機裡機械的女聲,提示着對方手機關機,無法接通。
翁達晞挂了電話,不急不緩的開口:“兇手就是他了。”
“啊?”衆人被這一波操作搞的眼珠子都要掉了,不明白僅憑一個打不通的電話,就能判斷出對方是兇手?這位翁專家真的不是來搞笑的?
“死去的人無法撥打電話,能打電話的隻有活人。”他聲音不大,吐字清晰句句到位,“去世半年,手機卡沒被銷毀和停機,說明還有人在繼續使用。手機關機,是因為他怕被定位,而暴露自己的藏身地。王蘭芝的直系親屬,有可能接觸到這張号碼的所有人,你可以去查了。”他對江洵說。
“你是說兇手和王蘭芝有關系?”江洵還是沒整明白,王蘭芝都死了,兇手要拿着王蘭芝的卡去殺人呢?
“江隊長,你忘了上回我們分析過的側寫畫像?兇手因近期受到某些挫折和刺激,進而誘發了他頻繁殺人的行為。”他冷笑道:“為了這次殺人之旅,他做了半年的準備。可是這次,他出了個小失誤。”
江洵立刻被點醒了,他二話沒說開始安排手下的人去調查王蘭芝的社會關系,并讓偵查員拿着圖偵的畫像去抓人,做事的效率堪稱雷厲風行。
翁達晞提醒他,“從兇手的殺人手法來揣摩,他肯定是通過了某種模仿和學習,最直接的就是影視橋段上。如果你在他家裡搜一搜,說不定會有意外發現。”
這類事件發生過在很多犯罪人身上,并不稀奇。人類的攻擊行為并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依靠後天習得;這些影響可能來自于家庭、文化群體、符号示範或者電影電視宣傳,所以國家才會對暴力型犯罪影視化設置門檻,加以監督。
江洵通過這件事,對心理學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就像打開了潘多拉的寶盒。當他們還在盲目搜集證據苦求無果的時候,專業人士已經可以坐在辦公室精确指出犯罪嫌疑人的基本特征了;當他們在人群中篩查嫌疑人身份的時候,專家已經可以明确告訴你誰就是兇手。原來這就是心理學的魅力,可以洞察到别人無法看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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