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搖松一口氣,感激的瞟一眼雲痕——你又救我一次!
她立即拔刀去宰那紫色怪物,雲痕收劍,收回的時候他使力艱難,腕節似乎已經因為控制力度太狠發生錯節脫臼,而背心裡全是冷汗,裡衣緊緊的粘在身上,繩索一般。
剛才那一劍……他一生裡使得最好的一劍。
那般千鈞一發時刻,一直等在簾外的他聽得風聲不對,一掀簾進來什麼都沒看見,先看見了即将迫入她眉睫的毒液。
他想也不想便即出手,然而他現在回過頭來再想剛才那一劍,卻發覺那一劍刺出時他還根本什麼都沒看清楚。
以他的功力,那麼倉促的一劍隻會将孟扶搖戳一個dòng,那麼,他是怎麼刺出的?又是怎樣将那一劍控制得妙到毫巅?那樣絕頂的一劍,因為怎樣的力量才奇迹般的實現?
雲痕籲一口氣,閉上眼,感激上蒼。
身後,孟扶搖大步過來,一邊拭刀尖的血一邊道:“想不到這最後取虎符也是個聯動機關,右邊那個shòu首裡藏着這個怪物。”她看了看地下那血ròu模糊紫色一團,又道:“雲痕你的劍法越發jīng進,這一劍我也使不出呢。”
雲痕笑笑,孟扶搖對他臉上張了一張,愕然道:“你怎麼了?這麼多汗?”掏出汗巾要給他擦汗,想了想抿嘴遞過去,道:“我粗手笨腳的,嘿嘿……”
雲痕接過,卻直接塞在懷裡,孟扶搖紅了紅臉,當沒看見,雲痕看了看榻上已經昏迷的戰南成,道:“不殺?留着夜長夢多。”
“這是我要拜托你的事。”孟扶搖道:“戰南成現在不能殺,我矯诏命文武百官在勤政殿外殿齊聚,要困住有權應急調動軍隊的中書三大臣,三大臣資格老,等急了一定會闖殿,留着戰南成和衛奴,可以取信他們并拖延時辰,這裡拜托你随機應變,以我的護衛身份守在這裡,如果事qíng有變,請你殺了戰南成,如果事qíng成了,最後還是請你……殺了他!”
雲痕震一震,孟扶搖無可奈何的笑,道:“戰北野心軟,殺兄這事他未必做得出,留着戰南成卻又絕對是個毒瘤……讓他做個gāngān淨淨的皇帝吧,弑兄之罪,我替他背!”
她笑,坦坦dàngdàng的笑容:“反正我看來是做定了老周太師第二,天煞‘貳臣第一’,哈哈。”
雲痕深深的看着她明朗無畏勇于沖破并承擔一切的笑容,半晌掉開眼光,道:“好!”
孟扶搖眉開眼笑的看他,遞過從戰南成身上解下的一個卧龍袋,道:“挾天子以令諸侯,丈夫當為也!”又把那酒杯水壺給他,雲痕接過,詫異的問:“戰南成什麼病,怎麼這麼怪異,聽不得水聲見不得光?”
“我也不知道。”孟扶搖聳聳肩,戰北恒臨死前告訴她戰南成的病,她回去後便去問蒙古大夫,蒙古大夫仔細的問過戰南成的神qíng氣色,甚至連指甲顔色都問過了,搗鼓了幾天給了她一點藥粉,讓她塗在官袍的袖子上去見戰南成,什麼也不用多做,多揮揮袖子就成了,戰南成一般不讓人近身,但她前日金殿獻策的時候,手舞足蹈大揮特揮,估計那倒黴皇帝多少該吸着了,至于戰南成到底什麼病,她隻覺得這恐水畏光的模樣,有點像狂犬病,但是卻又不全像,狂犬病可不存在季節xing發作,向來是一發就死的,八成是蒙古大夫做的手腳,用這大概屬于神經毒範疇的藥粉,加重戰南成原有症狀,中傷他的中樞神經,使之受刺激痙攣。
唉……可憐的戰南成,被多少牛人同時算計了啊……
放心的對雲痕一笑,孟扶搖掀開簾幕,對簾幕外聽傻了的那位勤政殿總管太監露齒一笑:“聽得慡不?”
那太監臉色霍然慘白,退後一步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拼命磕頭:“孟統領饒命,孟統領饒命……”
“我殺你gān什麼?”孟扶搖笑着拍拍他的肩,塞了顆藥丸到他嘴裡,“給你吃糖……甜不?吃完了給我傳旨去。”
太監遲疑的接過她的矯诏,手指在不住顫抖,孟扶搖微笑道:“好好傳旨,回來我再賞你糖吃。”她突然神色一冷,森然道:“陛下現在是個什麼樣兒,皇朝現在是個什麼樣兒,你最清楚,該怎麼做,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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