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的皇叔——顔聿。
顔夙的眉微微皺了起來。
顔聿在臨上馬車前,忽然朝着街口這邊瞥了一眼,顔夙不确定皇叔是否看到自己了,隻見他低頭笑了笑,便鑽進了馬車中。
顔夙待顔聿的馬車走後,他才縱身下馬,将缰繩jiāo到身後侍從手中,徒步到了相府門前。
相府的管家開門看到顔夙,吓了一跳,忙引了他進了蘇相的書房。
蘇青看到安陵王親臨相府,似乎并不意外,忙磕頭請罪。顔夙伸手攙了蘇青起身,負手坐到了屋内的椅子上,問道:“她現在如何?”蘇青面色沉郁地說道:“她喝了安神的藥物,已經睡下了,殿下不必擔心。”
“事qíng到底是如何發生的?”顔夙皺眉問道。
“殿下也知道,每月的今日,她都會到慈安觀去上香,老臣每次都派得力的侍從跟随。可千防萬防,也沒想到竟會被劉來順惦記上了。他也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很奇怪的熏香,事先在她下榻的寝房内點燃了。據說此香不同于媚藥,人中了後,會産生幻覺,将眼前之人看做心儀之人。所以……幸虧嚴王去的及時,否則……後果老臣真的不敢想啊!”蘇青神色惶恐地說道。
顔夙慢慢呼了一口氣,隻是一直緊皺的眉頭卻沒有絲毫松動。
“皇叔一向不去蒼梧山,為何這麼巧,今日竟去了?”他淡淡說道,眸中淩厲神色一閃。
“聽說,嚴王踢了劉來順一腳,踢得正是傳宗接代的要害之處,劉來順嚷着要去告嚴王。老臣覺得,不如殿下還是不要cha手為好。”蘇青捋着胡須說道。
顔夙劍眉揚了揚,冷聲道:“本王已經決定了,劉來順不能再留!”
蘇青眉端隆起細紋,凝聲道:“還請殿下三思!”
“晚了!”顔夙負手站了起來,沉聲道:“本王已經派人去緝拿劉來順了。”
蘇青歎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兒道:“既然如此,也好!”
秦玖和huáng毛玩鬧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倦怠。命荔枝chuī熄了燭火,便上chuáng歇息了。剛睡得迷迷糊糊時,便聽到荔枝在門外禀告道:“九爺,嚴王來訪。”
秦玖蹙眉,歎息一聲,便披衣下了chuáng榻。她點亮燭火,将一頭墨發随意挽了一個發髻,便邁着窈窕的步子,輕盈地走入前廳。
前廳内,荔枝已經點亮了琉璃燈,明亮的光線下,顔聿負手凝立在屋正中間,聽到秦玖的腳步聲,他蓦然轉過了身,犀利的黑眸凝注在了她身上。
顔聿身上,穿着的還是今日秦玖在嚴王府後院看到的那身炫黑色衣衫,經過這一日的奔波,這件衣衫和他的人一樣,沾滿了仆仆風塵。
秦玖打了一個哈欠,翦水瞳眸流轉間顧盼生妍,笑吟吟道:“看來王爺還不曾回府,奔勞了一日,何不早點回去歇息。”
顔聿的目光掠過秦玖松松挽起的發髻和迷離的水眸,輕扯唇角,似笑非笑道:“九爺倒是睡得好!”
秦玖淺笑似清水芙蓉一般綻放,“是啊,倘若王爺不來的話,我會睡得更好。”
“你可知,有人今夜若是不吃安神藥,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着的?”顔聿望着秦玖,咄咄bī人問道。
秦玖蹙眉,笑吟吟道:“哦,是嗎,這世上睡不着的人多了,這又與我何gān?”
“真的與你無關嗎?”顔聿跨前一步,唇角依然挂着魅惑人心的輕笑,隻是微眯的鳳眼中,卻劃過一絲冷色。
“王爺這樣說,我就有些聽不懂了。王爺說的,睡不着之人,是指的蘇小姐嗎?看來蘇小姐是沒事,否則,她可不是睡不着,而是活不了了。這樣說來,她還應該感謝我呢!王爺說是吧!”秦玖從顔聿身畔若無其事地走過,徑直去案前端起杯盞,倒了一杯酒,慢慢品了一口。
顔聿皺了皺眉,漫步走到桌畔,坐到椅子上說道:“劉來順此人,我還是了解一點,他還想不出用這樣的法子來做這樣的事qíng,是不是受了什麼人的指點呢?”
顔聿眯眼,他想起自己在蘇相府門口上馬車時,下意識地往街口看了一眼。
在街頭黯淡的光影裡,他看到了顔夙。
當時,雖然隔了很遠的距離,他并不能看清他臉上的表qíng,但是,顔夙緊盯着他的目光卻是那樣的灼亮和犀利,讓他有一種感覺,就好似他搶走了他的心愛之物一般。
當年,他就曾經這樣看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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