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我又不是養不活你。”
“誰要你養。以我失敗的婚姻經驗,‘被養’等于束之高閣——我可是要和你共浮沉的。”
“你是不是對跌宕起伏有什麼執念。”
“說得好像你不是一樣。”
鄭擇演擡着箱子拾級而上,歐靜荷想把車子拎到三樓,身後突然多了隻手——是簡兆文。簡兆文手裡提着兩大包膨化食品:“我買了點登不上台面的小孩子口味,幫我分擔一下?”說罷接過了荷姐手上的車。
搬到這棟老房子是她最英明的決定。
訂好的西點送上門來,雷正和小夕在院外的聲音直接穿透到了三樓。看到小夕的口紅和假發和雷正的牛仔帽,喻之美笑出聲:“盛裝出席?我們鄰居可都在穿拖鞋。”
“你問問雷正,随便出門他肯不肯。每一套衣服都是買了搭配好再挂在櫃子的,很煩。”小夕蹦蹦跳跳上了樓:“哇,這糖水鋪好複古哦!”黑T恤下面露出兩條細長的腿,經常跳舞膝蓋平直,雷正跟在身後:“聽說你和簡兆文住的房子一棟樓都是熟人?”
“一樓不算,都是老人在住,二樓往上都是同一個房東,房東也在,我們關系很好。”
上了一半的小夕回過頭:“真的嗎!那簡直和我們的隔斷房一樣哎。我真的很懷念那個時候,雖然沒錢很辛苦,但是吃泡面加一根烤腸都是幸福的。這個一樓如果出租,為了你們我會來的。”
雷正進門的瞬間正好被荷姐噴了香槟。小夕和喻之美的臉色驟變,潔癖如雷正,如果喝多了很有可能當場發火。簡兆文慢條斯理地遞了一個Marni的購物袋:“送你的襯衫。”
雷正的表情怪異:“不用了。”
“我在和你道歉。”
雷正故意嗆他:“道哪次的歉?”
簡兆文頭也不回往裡走:“荷姐,餓了,有沒有吃的啊?”
糖水鋪燃了幾根香薰蠟燭,場面異常浪漫。荷姐不提糖水鋪的事,隻在三層樓上上下下的空間充當女主人,和朋友寒暄跳舞。簡兆文的帝瓦雷終于有了用武之地,特意搬來輕柔地放了王若琳和王菲。音質似乎太過清晰,荷姐被旋律先灌醉,笑着說,這糖水鋪還差施蕊。
說完施蕊就到了院門口。她似乎比以前胖了些,穿着非常用力,手上的戒指,頸項上的項鍊都鑲了鑽,像是生怕自己被瞧不起。歐靜荷嘶了一聲,等施蕊走進門來又笑臉相迎:“很久沒見你了。”
“感謝大家邀請我回來,這糖水鋪許久不見,看起來似乎小了不少。”
“施蕊,你好大的口氣哦,嫁了個外地人就漲身份啦!”荷姐似乎已經醉了:“今天誰也不許裝,都給我乖乖喝酒,畢竟是我最後一次做東。”
房間裡還有其他荷姐的老顧客,院子裡坐着的有年輕人,還有上了年紀的夫婦。歐靜荷穿了一條紅絲絨長裙,料子厚實下擺又闊,燈下豔麗柔軟,上樓下樓腳步訇訇,她聽着那聲音打節拍在房間穿梭,裙擺跟不上她的速度,在身上晚一步蕩來蕩去,仿佛妖娆的曲線都是活的。
她依舊是豔壓全場的豔麗女人,今晚是她的絕唱。
有服務員叫她去院子招呼客人。一對老夫婦好久不來,有一搭沒一搭地講起近況,才知道今天是老夫婦的結婚紀念日,而老爺子帶着妻子去吃了西餐後特意過來,為了最後見老闆娘一面,以及再吃一碗怪異的甜點。那家西餐廳店鋪歐靜荷知道,原店在斯裡蘭卡,上海是第二家,公園一隅鬧中取靜,環湖一棟洋房專門吃蟹,價格不菲,預訂需要排隊三周,就是為了去求婚和度過紀念日。一個像模像樣可以稱得上紀念日的日子當然不會選取她這樣菜色登不上台面的糖水鋪,這隻是用來打發時間的場所——曾經來過三樓的那些人,何嘗不是用自己打發時間。
等老爺子去洗手間,老太太從包裡拿出一枚胸針遞給歐靜荷:“這個送給你。”
“為什麼突然送我東西?”
“我這輩子規規矩矩地過到現在,養了兩個兒子,現在都在國外,這胸針留着也沒用,我頭發都白了。和你在這兒聊天,我高興。”
“我也沒做什麼。”歐靜荷心底蕩漾。
“在我來看是幫了我大忙。我家那位活到現在,浪漫都是裝裝樣子,人無聊得很。上海人的浪漫是模子裡的浪漫,是趕潮流,人本身并不見得有多有趣。”老太太笑着轉了轉戒指:“也總好過一點都不浪漫,隻能說不能被滿足的時候,要懂得見好就收。”
“我想請教您個問題……和丈夫在一起養小孩到老是什麼感覺?”歐靜荷笑得局促:“說出來有點害羞,我和我家那位……想生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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