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笑才怪。歐靜荷心咚咚地跳,血的溫度越降越低,卻隻沖着滿屋子笑。輿論思路習慣了女人往下走。沒有人關心這其中的愛情故事,也沒人在意其中的利益糾葛,隻看到“整容”“睡”和“孩子”,每一條都是女性原罪。歐靜荷和小三都是靠身體和姿色爬上來的“撈女”,而且是撈完上位之後依舊用丈夫的錢出門尋歡的女人,不識好歹,下流,毫無女人本分。她慶幸自己沒有社交網絡賬号,微信關閉了尋找好友之後也暫時安靜,并且及時從碧湖天地搬了出去。
律師和歐靜荷通了電話,高遠手裡有糖水鋪來密會的男人的監控,在駕駛中心歐靜荷和男人打鬧的視頻,以及五六年期間妙林糖水鋪的盈虧狀況,甚至停車場裡自己鑽進鄭擇演的本田……歐靜荷急着把律師拉出來見面,迎門進來臉色煞白,律師見怪不怪,隻鎮定地打招呼:“現在繼續鬧下去也可以,雙方都有過錯,但隻要高遠不同意離婚,法院基本會維持一審原判。”
“都已經各玩各的了還不能離?”
“你知道法院為什麼不喜歡判離婚嗎?尤其是你們這樣的夫妻,财産分起來太複雜了,共有的房産、公司、股票、保險……就哪怕家裡的擺件都要分。你們之間隻要有一方不同意離婚,這官司就可以拖到你同意調解為止。”
歐靜荷仿佛猜到了下一句:“高遠同意離婚的話,他要什麼條件?”
“你淨身出戶。”
歐靜荷狠狠地抽了口煙把打火機往桌上一擲:“他休想。”
律師不說話,這種場景對他來說見怪不怪。歐靜荷笑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覺得我是個老女人,吃絕戶,我們夫妻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他前妻是個白富美,當年結婚算準了老丈人大戶人家要面子不敢鬧,但沒想到對方吃走了他的客戶。生不出孩子想靠晃錢袋子找個沒腦子的女人就不要結婚,又要找個風水好的女人旺夫代孕,現在想讓我淨身出戶,他當我是個貔貅?”
照片推到自己面前,雷正的聚會上她和鄭擇演擁抱在一起的照片,盡管光線昏暗,調亮後依舊能看清兩個人的臉,律師問:“這照片上的人是否是你和鄭擇演先生?”
“是。”
“你們在做什麼?”
“一同參加朋友的聚會。你也來‘審判’我?”
“我隻賺錢,你的私德我不在乎。就是需要知道你還有多少不利證據需要我辯護,立法永遠落後于社會現實,這個我也懂,有時候現實隻能按照法條來判決執行,也是一種無情。”
“法律永遠保護的都是有資産的階級,女人因為家庭和年齡被困在婚姻裡,想要恢複自由時就會被潑髒水,一無所有,婚姻法最應該做的事難道不是把女性在婚姻内所做出的犧牲和勞累加以保護嗎?我承認,當我是個案例的時候,我不成功,貪心,不是完美受害者,但如果這成為我不被保障的理由,那麼我請問,婚姻法真正的意義是什麼?”
“你冷靜一點。這裡是公共場合。”
歐靜荷慘笑一聲:“已經身敗名裂了,我有什麼可在乎。”
律師長出了一口氣:“現在還有個辦法,如果你想庭外調解拿到錢,就按我說的做。”
果然律師有備而來。歐靜荷接過文件,突然放聲大笑:“哈,我隻以為高遠下作,但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她沉吟片刻,擡起頭問律師:“你早就看穿我?”
“你這種案例,我見得多了。”
電話就在不遠處不停地震動,她知道是朋友發來的殷切“問候”,也知道沒過多久鄭擇演就會來敲自己的門。而此時此刻,她厭倦了這種老舊的套路,她還沒有離婚,依舊也屬于這婚姻的一部分,那麼當然不能一分錢不要灰溜溜地為了愛情離開,拿回屬于她的那部分,高遠這麼多年給她的痛苦,總要有一次清算。
高遠的電話來了,是來炫耀勝利。歐靜荷躺在沙發上接了電話:“怎麼,來吹牛逼?證明自己英明對不對?”
“你自找的。”
“論下作還是你下作。車子和房子都寫小三的名字卻又出去抵押,真的要跑路了也是女孩自己還貸款還沒有所有權——高遠,怎麼能在外面包小三都這麼精?人家連個包都不敢買好的,還唆使小三曝光我,你是不是說離婚了就給她買房子啊!”
“你呢?不開房我就會找不到證據嗎?糖水鋪三樓來過多少密會的男同胞?”
“論髒,你比我下作得多。真要感謝一夫一妻制把你限購了,否則會有多少人被你結婚搞到崩潰,到頭來還一分錢都拿不到就得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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