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嶼川不依,反而摟抱得更緊:“我以為你不會答應他,我以為你一定會趕走他,他是什麼人?憑什麼留下,憑什麼坐在我買的馬車上,憑什麼讓你和他說那麼多話。”
洛銀被他勒得險些呼吸不順,她吐出一口濁氣道:“我留下他,自然是想看他究竟要耍什麼花招。”
謝嶼川難得安靜了。
洛銀道:“烈州仙派瘋了才會讓一個化魂境的弟子離開山門,甯玉雖九十多歲,可塗飛晔和唐風說過,自我渡劫後,九州修道界再無飛升者,他此等修為,當個掌門綽綽有餘,怎可能成了散遊道人。”
“你是怕他另有陰謀?”謝嶼川問。
“你頭腦清醒些了嗎?”洛銀也問。
他哼了聲,把人重新抱緊,洛銀哎了聲,心裡直道幼稚,嘴上卻笑:“陰謀談不上,恰是我在重明探洞露面後,超越九州仙派各大掌門修為的人就突然出現在我面前,還要拜我為師,我總覺得怪異。”
“留在身邊更危險,把他打發走。”謝嶼川道。
“不怕,我很厲害,會保護好你的。”洛銀道:“留在眼前,才好看見他做過什麼。”
謝嶼川撇嘴,洛銀都解釋到這個份兒上了,他不好再于明面上反對,隻能暗自下功夫。三十裡之外還有兩條他的小尾巴,那二人不是說對他忠心耿耿?便看他們究竟有無作用,不管是把人引走、騙走還是綁走,總之要甯玉離開洛銀。
“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洛銀道:“我腿麻了。”
謝嶼川将她扶起來,扶着洛銀坐在了長木凳上,他自己反而盤腿坐在了她的腳邊,低着頭,隻能叫洛銀看見他的發頂。
謝嶼川給她揉腿,洛銀動了動小腿,其實沒麻,隻是不這麼說,小狗還不知道要抱到什麼時候。
她進馬車後便在車外下了結界,方才她和謝嶼川的對話不會傳入甯玉的耳中,現下事情解釋清楚了,小狗兒也明顯哄好了,洛銀便撤了結界。
她問:“你方才說,你以後都聽我的話,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還作不作數?”
謝嶼川一邊給她捏腿,一邊慢慢将臉放在了她的膝蓋上,像是要趴在她腿上睡着。
他嗯了聲。
洛銀笑說:“好,那從今天起,我要你不許每天都問我,能不能和我一起睡這種事。”
謝嶼川頓時擡頭看向她,下巴磕在了她的膝前,一雙眼睛濕漉漉的,好像她提了天大的過分的要求,簡直委屈死他了。
洛銀看他可愛,彎下腰朝他笑了笑,有些惡劣地捏着他的臉道:“君子一言驷馬難追,你要守信哦。”
便是這彎腰捏臉歪頭笑他的一系列動作,洛銀身上的冷梅清香帶着體溫撲在了他的臉上,叫謝嶼川的臉蹭地一下紅了。
他想起了把她抱在懷中睡的感覺,很舒服,很暖,也很香。
坐在馬車外的甯玉自是聽不見洛銀下了結界時他們的對話,可洛銀解開結界後和謝嶼川的對話卻是一字不漏地全都進了他的耳朵了。
甯玉扯着嘴角笑,搖了搖頭,像是看透了某樣事情的本質。
什麼姐弟,假的。
什麼師徒,也是假的。
就那黏黏糊糊要一起睡不一起睡的對話才将二人真正的關系敗露出來了。
那少年分明是尊者養的小白臉嘛!
他就說,若真是姐弟,怎可能二人相差不了兩歲,姐姐修為驚為天人,弟弟卻資質平平?若是師徒,這種資質平平的人更是不該被收用呀!沒理由收謝嶼川不收他,他化魂境!
可謝嶼川長得好看,太好看了!正介于少年的青澀與青年的帥氣之間,身量身形已然成熟,心智品性卻還單純着,再頂着那張不笑冷毅,笑起來略可愛的俊臉,這簡直就是個兇器啊!
可尊者修為那麼高,養個帥氣的男子在身邊又怎麼了?
說得過去,而且一切還很合理!
甯玉覺得自己即便猜得不是十分準确,也八、九不離十了。
有人駕車,前往洛河的路便好走更多了。
甯玉不愧是烈州人士,又活了九十多歲,什麼地方沒去過?不過短短十幾天便将洛銀和謝嶼川帶到了洛河碼頭附近的鎮子裡,一路上來的吃喝住行,都是甯玉掏錢的。
他說他要拜洛銀為師,哪兒有不孝敬師父的徒弟?
馬車停在了客棧前,甯玉先跳下馬車與掌櫃的訂住房,謝嶼川在車旁一手扶着洛銀下車,順便看看前後街道。
這裡便是洛銀自幼長大的地方?
洛銀下了馬車也與謝嶼川一般,站在車旁打量着與别的地方相差不遠的小鎮。街道、行人、建築,好像沒什麼能和她這些天露宿的那些城鎮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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