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少将還是不要輕易反抗,荊先生也在裡面。”魏莊身後的黑氣停滞了,我歎了口氣,把他拉了回來,說:“别擔心,我去就我去吧!”這裡畢竟是景銜的地盤,我不敢造次。魏莊還想說什麼,我便附在他耳邊說道:“而且你别忘記了,我有黃泉水。”魏莊還是不放心,卻也沒有阻止。我跟着秦三沿着□走向深處,不一會兒就見到了一座小木屋。在那木屋外面擺了一張搖椅,一個人坐在上面,正搖晃着。大約還有十多米的時候,秦三止步,示意我自己上前。那個人離我越來越近,雖然躺着,卻還是能看出傳了一件黑色的唐裝,頭發短短的,還能透過那些短茬看到白色的頭皮。等我走近了,又被震驚了。我以為剛才那個跟魏莊一樣的人是在給我們一個下馬威,現在才發現那根本就是打預防針啊!因為這個真正的景銜還是頂着一張魏莊的臉啊!隻是這人的氣質又是另外一種。他閉着眼睛,手中的蒲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搖晃着,五官平靜卻讓人覺得冷酷。這是一個比魏莊更加冷酷的人。我震驚于他的樣貌,而他也看到了我,眼睛毫不停留地盯向了我的肚子,他笑着說道:“原來已經有了。”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是笑着的,眼裡卻沒有一點笑意,說出來的話也是冷酷無比。“那就非殺不可了。”他看着我,一字一頓地說,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意識。好吧,看來我和魏莊分開的決定簡直是弱爆了!孤膽英雄什麼的一定要武力值一萬才可以勝任啊!作者有話要說:給我留言吧,作者表示淩晨三點半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前情舊事随風散我愣在當場,隻覺周身都涼飕飕的。這個小木屋是建在一個小山坡上,周圍是一片竹林,旁邊有一條小溪,溪水清澈潺潺流淌,而在溪邊是一排垂柳。我以前在走訪的過程中聽說過很多鄉間俗語,在沒有親眼見到鬼之前我隻把它當成是一個村民們妄想出來的東西。可是自從魏莊來了之後,我見到一樣東西,腦子裡總會自動地去搜索自己有沒有聽過它的一些傳言。景銜住的這間屋子,在我看來就是一間天然的鬼屋。龍栖蕩子鬼栖崗,竹林招鬼柳招陰,而火為陽水為陰。這裡又是山崗、竹林,又是柳樹、小溪的,活脫脫把陰邪的東西都聚在了一起。我的腳有些蠢蠢欲動,我想逃走,但景銜的眼睛很獨特。或許在他和魏莊穿上同樣的衣服再睡着了時,我不能分辨出誰是誰。但隻要看一眼景銜的眼睛,就知道這個人不會是魏莊。魏莊的眼神冷,卻不具有侵略性。可是景銜的眼神簡直就是毒蛇,就像當日在川黔小鎮之中遇上的烙鐵頭一般,沖你吐着蛇信。仿佛在警告你,隻要你動一步,就再也見不到明日的太陽。冷汗從我頭上滴落,糊了眼,我卻不敢擦。景銜就那麼笑着,盯着這邊。氣氛夠不上針鋒相對,但絕對熾烈。要是他動手,我就立馬轉身高呼魏莊的姓名。可是他沒有動,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明明說了要殺我,現在卻連動手的意思都沒有。我想放松警惕,卻又害怕一放松就沒了命。全身緊張時,人的身體會變得特别敏感。比如這時,木屋裡傳出了一聲微弱的咳嗽,卻能打破了寂靜。景銜聽到這個聲音,那種笑意消失了,微微轉頭看了眼木屋,閉上眼伸手在鼻梁處揉了揉。這種明明應該是疲倦時才有的姿态,他做起來就是有一種警告的意味在裡面。“你可知這屋裡的是何人?”景銜放下手,那眼中沒有了警告的意味,可是充滿了殺氣。這種眼神使我想到了周星馳的那部《功夫》,裡面有兩位盲人琴師演奏樂曲時,那殺氣仿佛變成了千軍萬馬,向對手撲去。而我,在景銜的身上看到了這種東西。剛才他隻是眼神像蛇,現在整個人都化身為獸。單單是坐在那裡,就讓我止不住地給跪了。我……也真的跪了。膝蓋像是中了一箭般地站不穩,作為一個正常人類,我感覺壓力很大。他見到我這副樣子,微微擡了擡下巴。“荊何?”沒辦法,我根本就不是他們那個時代的人,知道也就兩三個。而與魏莊還有景銜有關聯的人,我也就知道那麼一個。而且秦三說這個人也想看看魏莊。“想看看他嗎?”景銜誘惑一般地詢問道。我盯着他,景銜的臉上看不出半點像是作假的表情,反而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他不是個好東西,能令他興奮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好事。我就說:“那就不……”說到這裡,我停住了,因為景銜臉上那種躍躍欲試的表情沒有了,眼睛斜睨着我。同樣的表情魏莊做起來像是眼抽筋,他做起來卻有種妖魔的氣質。“那就不如見上一見吧……”我連忙改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能不從命嗎?景銜又擡了擡下巴,那種志得意滿的表情讓我很是無語。但是心裡又非常奇怪。按理說景銜和荊何不是相愛的嗎?但是看剛才那種表情,景銜卻仿佛對荊何漠不關心,或者說把他當成了一個籌碼。小木屋雖小,卻五髒俱全,俨然是一個山中别墅。我一走進去,便有種走進日本和室的感覺。入口是玄關,右邊一個木櫃,木頭的紋理被磨損得有些舊。再往裡面走,客廳小小的,家具也隻有兩三件,都磨損得厲害。旁邊又是一間和室,景銜走過去的時候拉門自動滑開,一個人睡在裡面。那個人蓋着老舊的被子,就是那種白底紅綢面,然後用粗棉線縫合的被子。那個人躺在被子裡,卻隻突起了小小的一片。我的心中忽然不是個滋味,對荊何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就像是有個你一直讨厭的妞兒,忽然間變得讓你不再那麼讨厭了。這時卻看到她和她的前男友不清不楚。那心裡吧,說不上是妒忌,就是有點不那麼舒服。而荊何顯然就是那個前男友。但我好歹也是個爺們兒,争風吃醋什麼的不是我的個性。我也就走了過去,想探得那荊何的廬山真面目。說起來要不是這個荊何叫我叔父給魏莊介紹媳婦兒,叔父或許也選不上我。這人是我苦難生活的另一個源頭。等真的看到荊何了,我心裡又覺得難受。荊何……很老了。我見過的老人不少,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老人能比拟荊何帶給我的震撼。比起一個老人,他更像是一具會動的幹屍。蠟黃的皮膚,凹陷的臉頰,老人斑遍布,還有壞死的眼睛,以及所剩無幾的白發。景銜走過去的時候,他的頭微微轉動,嘴裡吐出兩個音。我沒聽清,景銜也沒有答應。荊何見沒有人回應,動了動喉結,沙啞而蒼老的聲音發出了兩個字——“魏莊”。我愣在原地,景銜卻沒有任何表示。這尼瑪都什麼意思啊?為什麼荊何叫的不是景銜,而是魏莊?!“魏莊……”荊何又叫了一句,一滴淺紅色的眼淚從他眼中流出。我看了于心不忍,隻得轉頭盯着景銜。荊何又叫了幾聲,那聲音一聲比一聲凄厲,聽得我心中更是不舒服。這景銜答應一聲會死?“嗯。”我含糊着聲音答應了一聲,隻希望他别再叫了。荊何果真閉上了嘴。景銜看了我一眼,嘴角輕蔑地笑了一下。“你來了?”荊何現在的狀态就是氣若遊絲,為了能聽清他說的話,我隻能挪到他身邊去蹲着。“嗯。”荊何忽然笑了起來,那眼淚流到最後都變成了血淚。他裂開嘴在哭着,如同壞掉的風箱,隻知道說“你來了”這三個字。我心裡茫然到了極點,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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