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道的臉明顯是剛剛燒傷的,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止了痛,卻又被潑上了鹹鹽水,不疼得他扯下臉皮才怪!以後啊一定要切記一點,得罪誰都不能得罪曲大人。老道老道的手摳進了肉裡,極痛之下竟然扯下一塊燒焦的肉,扔在了衙役腳下。那慘叫聲尖銳無比,仿佛能刺穿耳膜。衙役們吓得不輕,想要後退,卻因曲南一站着沒動,隻能壯着膽子,将老道圍在中間,等候曲南一的吩咐。曲南一盯着老道,眸光中充滿了狠厲與毒辣,以及一絲絲的暢快。他冷聲道:“現在,說說你的且慢吧。”先打殘你,我們再來講條件!老道痛苦難忍,但曲南一的話還是清晰地傳進他的耳中。他幹脆将心一橫,咬碎後牙,殺氣騰騰地回了聲:“好!且……讓貧道先……先止疼!”這話說得十分艱難,每吐一個字,都仿佛有把刀紮在他臉上。曲南一勾唇笑,道:“準。”老道用來直痛的法子其實極傷身體,是用罂粟混合了其它草藥煉制而成。雖服用後不會瘋癫異常,但用一次尚可,用兩次便會上瘾,用三次後怕是終身都要依賴此物。他為了止痛,已經一口氣服食了三顆罂粟丸,早已超過了正常身體所能承受的量。然,此時他疼痛難忍,若不再次服用,唯恐會咬舌自盡!老道無法,隻能從腰間掏出一個瓷瓶,将大約十來顆罂粟丸悉數倒入口中,吞噬着咽下。片刻後,他長長地噓了一口氣,看向曲南一,聲音如同破鑼般沙啞道:“曲南一,你夠狠!”曲南一雲淡風輕般一笑,道:“我若不狠,地位不穩。道長,見笑了。”老道心中恨極了曲南一,卻不得不穩下心神,道:“你見貧道的剝皮刀上有血,卻還敢對老道動手,想必那胡姑娘在你心中不過爾爾,你有何必與貧道為敵?貧道斂财無數,若大人願意放貧道一馬,貧道願意傾囊相贈。”這個時候,老道若還不知道曲南一為何而來,簡直就白活了一把年歲。曲南一淡淡道:“縱使本官的一匹馬,隻要屬于本官,你若敢動,便要拿命來還,更何況人乎?”這話說得,雖沒有捧高胡顔在他心中的地位,但卻擺明了告訴老道,此事不能善了。老道眸子一縮,道:“你想與貧道鬥個魚死網破?不想要那些财寶了?!”曲南一笑吟吟地道:“本官素來喜歡名利雙頭、魚與熊掌兼得。拿下你,那些财寶也一樣是本官的。”老道揚起手中攥着的剝皮刀:“你若繼續與貧道相争,那位胡顔姑娘,怕是要失血而亡了。”曲南一垂下眼臉,掃向自己的之間,道:“你不是已經看出來,本官并不在乎她的死活?用此來威脅本官,呵……”眸光一凜,對衙役們道,“将他拿下!”這老匹夫,竟敢威脅哄騙自己?密道打開的瞬間,那剝皮刀上滴落的血,明明是鮮紅色,又怎麼可能屬于胡顔?雖然,他不能确定胡顔安全無恙,但最起碼,應該沒有性命之憂。老道突然大喝道:“貧道并非一人!你若動手,貧道讓胡顔人頭落地!”:必不獨活!曲南一微怔,擡起手,制止了攻擊向老道的衙役們。老道見自己賭對了,得意道:“貧道若沒有一點兒洞察人心的能力,豈不是白活了八十年?”曲南一低頭,挽起袖口,既不否認,也不承認,反倒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問:“你想怎樣?”老大咯咯怪笑兩聲,道:“當然是想讓曲大人放貧道離去。”曲南一挑眉,看向老道,十分幹脆道:“讓本官知道胡顔安好,便放你走。”老道略一猶豫,點頭道:“好!你且随貧道到下面去。”曲南一莞爾一笑:“好。”李大壯等人齊聲喝道:“大人!不可!”曲南一指了指老道:“想必這地下暗室沒有其他出口,若有,這老東西早就跑了。本官随他下去看看。若本官出了意外,你們架起弓弩,直接放火燒了這裡。若有人出來,直接萬箭穿心射死,一個也不許放走!”眸子一掃,看向衙役們,“你們,可聽清楚了?”衙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齊聲應道:“喏!”老道聽聞此話,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恨聲道:“曲大人果然心狠手辣!你若出了事,竟想要這麼多的人給你陪葬?怎麼,就連胡姑娘的命都要一并燒死嗎?”曲南一呵呵一笑,道:“我能為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她怎就不能為我殉情?”一句話,堵得老道胸口發悶。不過,隻要能将曲南一騙到自己手中,屆時很多事就由不得他了。自己可以殺了胡顔這個禍害,然後以曲南一的性命來要挾這些衙役們放自己離開。如此這般,逃脫此地還不易如反掌?老道在心裡噼裡啪啦地打着算盤,構思着連環計。曲南一見老道眸光閃爍,便再次對衆衙役們道:“本官與阿顔情誼深重,曾山盟海誓永不相負。此番下去,她若死,本官必不獨活。一炷香之内,本官若不出來,你們隻管準備好弓弩與火。”李大壯等人徹底震驚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自家大人與胡姑娘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實在是……太感人了!老道感覺自己的計謀正在熊熊燃燒着,卻被曲南一一盆冷水澆成了落湯雞,簡直是慘不忍睹。他攥緊手指,暗道:黃口小兒說得好聽,真到了大難臨頭,哪個不是各自飛?貧道就看看你倆是否情比金堅!老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曲南一一甩衣袍,率先往密道裡走去。下了二十來個台階後,見到一間珠光寶氣的密室。密室裡有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四顆,以及漂亮的燈盞若幹。光線雖不如白日光亮,但影影綽綽之間,卻給人一種神秘、靡麗之感。暗室很大,被薄紗分割成了幾個區域。有用來梳妝的地方,有用來如廁的地方,還有用來洗漱的地方,以及用來吃飯的地方。最為醒目的,要屬暗室中間那張大床。豔紅色的帳,層層疊疊間,透着一股子香豔的味道。詭異的是,床上是空的,那些容貌上層的女子,竟都橫七豎八地趴在了地上。看樣子,是昏睡了過去。唯有一清麗女子,瞪着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她的腹部被利刃劃開,鮮血流淌了一地。曲南一對此視而不見,打趣道:“這還真是一處窩。”眼尾掃了老道一眼,“道長不如和本官講講,如何能夜馭六女?”老道冷哼一聲,道:“貧道天賦異禀,哪是你等凡夫俗子能學去的?”曲南一勾唇一笑,道:“也是。本官就做不到,被燒成了黑炭頭,卻還能志得意滿。本官實在好奇,你驕傲個什麼勁兒?”老道目露兇光:“曲大人,需知禍從口出。”曲南一擡手,遙指地上那名清麗女子的屍體:“那位是禍從口出的典型?”老道擡手撫上下颚,笑道:“那賤人……嘶……”看樣子,他是打算撫摸一下自己原有的三撇胡須,結果卻一不小心觸碰到了燒傷處,直接摳下來一塊皮肉。老道因服用了大量的罂粟丸,倒也不覺得痛。隻不過,終究是自己臉上的肉,被這樣輕易地摳下來,總令人覺得心裡煩躁,想要殺人洩恨。他忍了又忍,才沒有直接将曲南一撕扯成碎片。老道深吸一口氣,狠辣地一笑,道:“那賤人吸入了少量,醒來得早。見到貧道,竟敢喊有鬼?!貧道便讓她知道,鬼,是如何索命的。”曲南一感慨道:“這年頭,真是越發不讓人說實話了。”随即搖頭一笑,譴責道,“那姑娘也是不會死。直接被道長吓死多好,何必遭這被人開膛破肚之罪。哎……”老道心中一陣抽痛,狠狠地瞪了曲南一一眼,威脅道:“曲大人與胡姑娘還真是天生一對,嘴賤牙利得狠。貧道總有一種沖動,想要豁開你二人的嘴,拔掉你二人的牙齒,絞掉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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