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好像響起一聲輕輕的嗤笑,江可芙有所察覺地擡眸找尋,不遠處哪宮高高的宮門之上,站立着一個人的影子,單腳踩在門樓的獸首上,迎着她的探尋,人影揚了揚手裡的弓。然後,在江可芙看清自己面孔的瞬間,目光變得震驚僵直的同時,他撤開嘴角,笑容放肆惡劣。
“别謝我了江姑娘。沒辦法,我隻是,依舊狠不下心真的讓你死罷了。”
全身上下的血液好像在漸漸凝滞,江可芙眨了眨眼睛,擡眼看着高處的人影。明明面容一樣,但卻好似完全是另一個人。
喃喃着,江可芙聲音有些顫抖:“顧徽易…我認錯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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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又一個坑要填了。小顧不是什麼好人這件事終于所有人都要知道了。
海豹高興地拍起了肚皮.jpg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奪宮之戰最終以攻入宮城的人寡不敵衆敗退出城,李紀的皇宮守住了。雖然慘烈,雖然看境況也時日無多,但至少現在的金陵城還是他的天下。
經此一役,禁宮之中出現了更多士兵的身影,而外城早已經滿街都是銀色盔甲的人在來回巡視。不過這些江可芙已經無從知道了,李紀無心在理宮中幾個婦孺的小事,卻把他們交給了自己的親信,或者說,合作夥伴。
顧徽易。
昏暗的宮室裡,沒心思另造監牢,鐵鍊,刑具,都被搬到了琴悅閣中。手腳都扣着沉重的枷鎖,江可芙垂着頭,不肯看面前的人,隻把目光落在腳腕的鐵扣上。
其實被關在這裡的第一天就有人給她喂下了軟筋骨的藥物,她現在渾身軟綿綿的就如同之前被賣掉一般,使不出力,即使沒有這些鐵鍊,也不會逃出去。
對,軟人筋骨的藥物,雖然很多,但這種過分熟悉的感覺沒有其它可以代替。江可芙終于意識到了,顧徽易,就是之前數次賣掉自己的人。他自稱是反賊路斐的長子,而整個丘山書院,不過是路斐勢力的一個據點。原本不是沒有過端倪的,但她太過疏忽了,感情偏向的蒙蔽使她連想都從未去想。即使從那次書院救她之後,李辭曾暗示她這些人出現得有些蹊跷。
蹲在面前的人輕嗤了一聲,江可芙下颌一緊被強行扳過了頭,對上那雙沾染了戾氣的眼睛,即使已聽過他多日的冷嘲熱諷,江可芙還是會忍不住僵硬一下。他怎麼會,裝得那麼好呢?
“江姑娘今日想聽我講什麼呢?”
江可芙緊抿着唇,沒有說話。不是她想聽的,她什麼都不答這個人也會滔滔不絕,她已經聽完了他對自己所做的所有事。
原來,從自己初至金陵,在那個小酒館裡聽程中講《北風郡》,就已經在他們若有若無的監視中了。那日在魅香閣,江司安确實去見了一個不能說的人,當然不能說了,顧徽易找人約了他說林亦輕的死有隐情,但她跟上去了,江司安沒有等到赴約的人。
自己的出現其實并不能破壞什麼,但顧徽易太恨她了,隻是遠遠地瞥見她的影子,瘋狂滋長起來的恨意也讓他即使知道她無足輕重卻還是會想花心力折磨。
于是他假裝示好,獲取信任,不過是想最後揭穿時以此來嘲諷江可芙有多愚蠢天真。他派人圍剿她和李辭,又在關鍵時刻救下不過是想到了更有趣的把戲。李隐死後他知道她秘密潛入金陵,買通和如斯不合的程姑姑又把她扔在李沐凝回宮的必經之路想把水攪得更渾,但是……
“顧公子,你恨我恨得很矛盾吧。我明明早就該死在你手裡才對。”
江可芙其實想問顧徽易為什麼那麼恨自己,如同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但她想自己如果直接問,面前人未必會直說的。而這種被對方牽着走的感覺太難受了。他真的很會聊天,知道在哪個時候提哪件事能把自己的負面情緒放到最大。她想反客為主一次。
“想不斷折磨我,雖然我甯願認同,但這真的好像你留我一條命的借口呢。”
顧徽易愣了一下,繼而冷笑起來,猛然湊近手指摩挲過江可芙的唇瓣,在對面被驚了一下的目光中,笑意愈深。
“姑娘不必套我的話,我說了我都會說的。如果是想做和我一樣調動對方情緒的事,那我隻能說,江姑娘,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這一下就勝負已分,江可芙卻不想就此死心,向後挪動幾分,硬撐道:“我隻是覺得顧公子沒那麼恨我。而且顧公子,你不覺的你的恨莫名其妙麼?來金陵前你我素昧平生,來金陵後你我也算相安無事,我從未直接傷害過你什麼,如果隻是因為我舅舅是假冒的,是當年告密害路家家破人亡的反賊,你的恨意也太對人不對事了。我明明,也是一個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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