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疏桐也反應過來了:“是啊,細毛,你的舌頭沒打結了?”
“呃,我舌頭打結你們很樂意是吧?”細毛果然是口齒利索,全然不同往日的結結巴巴,他伸出自己舌頭指給他們看,“看到沒,剛拆線呢,我做了手術。其實我口吃就是因為舌根有點小毛病,我姐夫介紹了個美國大夫給我,我上周去香港就是去做手術的,真他媽的疼,我都喝了一個禮拜的稀飯了……”
黑皮抹gān眼淚,好奇心上來了,起身仔細打量他的舌頭:“嘿,真是神了,都說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連大夫都比中國的qiáng啊。”
“滾你丫的,一點覺悟都沒有,什麼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瞎扯!美帝國主義的月亮怎麼比得上我們中國的圓呢?崇洋媚外,小心被人拉去遊街!”細毛罵起人來也是利索得很,繼而摸着人民公仆圓潤的下巴說:“要說這事啊,多虧我姐夫。”
樊疏桐問:“你北京那個外jiāo姐夫?”
“NO,NO,”細毛說黑皮崇洋媚外,自己說話卻喜歡夾洋文,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毛病,大約跟他大姐嫁了個外jiāo官有關,不僅說話越來越洋腔洋調,生活作風也是越來越資本家,不僅穿起了西裝,還學會了品洋酒,據說最近已經抽上雪茄了,不過這會兒他說的可不是大姐夫,“是我二姐夫。”
“啥,你是說追二毛的那個何夕年?”
“是他啊,我這新本田就是他送的,對我可忒好了。”細毛任何時候都不忘炫耀他的新車,一副欠扁的賤樣。黑皮當時就罵了句:“不要臉!還沒過門呢,就姐夫姐夫地叫,也不嫌丢人!”
“反正他們遲早是要結婚的嘛。”細毛笑起來的得意勁更欠扁。
也難怪他得意,誰讓他爹媽給他生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姐姐呢,過去有大姐夫孝敬他就不說了,現在又有N個準二姐夫孝敬,他不得意才怪,當然,著名華僑何夕年先生無疑是最得樸家老小歡心的,居然還想到了給準小舅子整舌頭。不怪何夕年這麼上心,主要是樸家的二毛太漂亮了,長得很像八十年代的影星龔雪,特别是眉眼像極了,被大院裡的人稱為“小龔雪”,尤其笑起來的樣子,絕對的傾國傾城。細毛成天撺掇着二毛趕緊嫁給何夕年:“姐,姐,嫁吧,别猶豫了,這麼好的人上哪兒找啊,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二毛不僅人漂亮,xing格也很辣,完全不同于大毛的端莊賢淑,罵起人來跟寇海家的常英有得一拼,每次細毛撺掇她嫁人,她就罵:“是我嫁人還是你嫁人哪,你要這麼急你就去嫁他!”由此可見,何夕年的公關頗有成效,不止細毛,樸家上下都在不遺餘力地撮合何先生和二毛,據說兩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如果不出意外,年内就會完婚,難怪細毛開口閉口就“姐夫姐夫”地叫了。
樊疏桐譏諷道:“也真難為你這個二姐夫了,連舌頭都給你整,你還有啥要整的趁着現在沒過門趕緊開口,過了門,人家就不會那麼上心了。”
黑皮忍不住要去扒拉細毛的嘴巴:“舌頭都能整啊?”
“可不是,告訴你們……”細毛神經兮兮地湊近他們,壓低聲音說,“連男人的那玩意聽說都能整……”
“啥玩意?”
“就是那玩意!”細毛指了指下面。
樊疏桐當即會意,一腳踹過去:“滾!”
黑皮笑得一臉怪相:“咋整?”
“整長啊,聽說國外有這種技術,要不要我給你介紹?”
“臭小子!現在我就來給你整!”黑皮說着就朝細毛撲過去,細毛拔腿就跑,樊疏桐一腳橫過去,跟黑皮合手将細毛壓在本田的引擎蓋上,一頓海扁。細毛大聲疾呼:“救命啊,要出人命啦——”
(1)
因為在門口和細毛他們打鬧了會兒,待樊疏桐買了柚子回家來,已經是兩個小時過去,還在院子裡就聽到老頭子在屋裡罵。他正尋思着怎麼扯個理由呢,軍部負責送信的文官小趙來了,拿了個信封畢恭畢敬地遞給樊疏桐:“這是您家的信。”
樊疏桐“哦”了聲,低頭一看,信封的落款是北京某政法大學,他猜這可能是錄取通知單,正要高興呢,發現收信人不對,不是文朝夕,而是“鄧朝夕”。他疑心是不是送錯了,他們家沒姓鄧的啊,可是文官堅持說沒錯,地址上寫得清清楚楚:“首長家的信怎麼會弄錯呢,我們還活不活了。”文官小趙撓着後腦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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