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後面桌的客人結賬,你搞什麼?”小歪遠遠的喊着,十八也感覺自己跟廖翊凡的話有點兒多,尴尬的離開。廖翊凡用面巾紙細細的擦着嘴角,看着十八離開的背影,他長長的松了口氣。十八拎着空啤酒瓶子走回店裡,看到桌子上擺着一堆美國大櫻桃,她拿了一個剛要吃,就被跑過來的小歪搶走。“小氣。”十八不屑的推開小歪,從燒烤店窗口看出去,廖翊凡已經離開了。“這個不是用來吃的。”小歪得意洋洋挑選櫻桃,一副流氓樣,“我酒吧的哥們兒說要是能用舌頭把櫻桃柄打個結,那接吻的技巧就爐火純青了……”“誰那麼倒黴,又被你看上了?”十八吃着小歪挑剩的櫻桃,阿瑟果然沒說錯,這丫就是三分鐘熱度,想一出是一出。“你那麼倒黴嗎?”小歪虎視眈眈的盯着十八,手握成拳頭,“我準備對你使出殺手锏,讓你拜倒在我的牛仔褲下……”十八被嘴裡的櫻桃核嗆了一下,她惱火的吐掉櫻桃核,“小歪,我警告你,我已經夠倒黴了,你少湊熱鬧!”“當然要湊熱鬧了,你看餐飲街,越是紮堆開餐廳越賺錢……”小歪完全無視十八的警告,全神貫注的看着手裡的櫻桃柄,“這麼短?怎麼打結啊?”左手仰躺在椅子上,微閉着左眼,把手裡的小镖槍一個接着一個的朝牆壁上的圓盤上甩着,寂靜的樂器店裡響着空曠的噗噗聲音。“能修吉他嗎?”樂器店的門突然被拉開,身着黑色風衣的廖翊凡,手裡拎着一把米色面闆的吉他。“下班了,明天再來吧。”左手冷淡的看了一眼廖翊凡,甩出手裡最後一支小镖槍。“我先把吉他放在這兒,你看哪天能取?”廖翊凡進了樂器店,深秋的晚風吹起他風衣的領子和下擺。左手接過吉他看着,上面的弦斷了一根。“我大學時候買的,前兩天搬家,被搬家公司的人扯斷了弦。”廖翊凡打量着樂器店的布局,眼神停在挂滿吉他那面牆壁前的宣紙擋闆上,“能修嗎?”左手潦草的寫着單子,“看看吧,三天後你來取。”廖翊凡的手輕輕的摸着下宣紙擋闆上墨色的字迹,嘴角微微的動了一下,宣紙上的字可能不夠好,但卻夠堅硬。“你别碰那兒。”左手皺起眉頭,瞪着廖翊凡。廖翊凡接過單子,歉意的笑笑,“好吧,我三天後來拿吉他。”廖翊凡卷着風衣走出樂器店,左手就關了樂器店的燈,拉窗戶隔闆的時候,他看見樂器店外面的馬路邊。廖翊凡瘦削的身形堙沒在路燈薄涼的燈光裡,他給自己點了煙,有出租車在他面前慢慢停下,他吸完煙,才上了車子,離開。十八有些興奮的敲着鍵盤,雜志社編輯似乎對她上期的小小說稿子還算滿意,所以又約了下期的稿子,看來她有可能擺脫拼縫的命運。“不會真的受他的影響了吧?”十八呆呆的看着電腦屏幕,噼裡啪啦寫了好多内容,她才發現自己的寫的内容竟然是:愛情來臨的時候,除了快樂,還有什麼?書房門突然被推開,木羽搖晃走進來,斜睨着她,深藍底色白條紋的領帶在書房的燈光裡有點兒刺眼。十八看了木羽一眼,他長的不帥,可是他穿襯衫和西褲的感覺真的很有味道。“我醉了。”木羽放肆的坐到書桌上,聲音帶着挑釁和低啞,“我說我喝醉了,你能不能給我點兒反映?”“醉了就去睡覺。”十八忙着存稿,也不擡頭看木羽。木羽給點了煙,抓起她手邊的草稿紙,笑着全都丢到地闆上。“你……”十八騰的站起來,木羽控制的角度剛剛好,十八站起來的位置,剛好是他嘴唇的高度。十八彎下腰去撿草稿紙。木羽也跟着蹲下,去握她的手。“幫我解領帶吧。”木羽的呼吸帶着濃重的酒精,還有剛吸進去的煙草味道,他很直接盯着她,“你一點兒都不誠實。”“我不誠實?真是笑話,别忘了,你說的謊比我吃的鹽都多。”十八不屑的打開木羽的手,整理地闆上散落的草稿紙。“我敢說我喜歡你,你敢說你喜歡我嗎?”木羽挑釁的朝十八吐着煙圈兒,一把搶過她整理好的草稿紙。“我幹嗎要要昧着良心說話?把稿紙還我!”十八惱火的去搶木羽手裡的草稿紙,卻被他的手牢牢握住。木羽慢慢的吸了一口煙,用瘦削的手指捏住過濾嘴的位置,把煙送到她的唇邊,香煙在兩人之間袅袅的搖着。十八别過頭用力拽自己的手,他的煙很軟,味道也很綿。“那你敢說你不喜歡我嗎?”木羽輕輕吹開眼前缭繞的煙霧,陰翳的眼神直視着十八,“你敢不敢說?說你一點兒都不喜歡我!”“有什麼不敢說的?我不喜歡……”十八忿忿的皺着眉頭,然後他的嘴唇就很突然的覆上來,她後半段的話給淹沒了。“我不會給你機會說的。”木羽放低聲音,呼吸裡帶着霸道和蠻橫。秋天了,她的唇有些幹燥,并沒有太多柔軟的感覺,“如果說的不是實話。”十八用力推開木羽,他的身體撞到書桌上,發出很大的聲音。她憤怒的瞪着着木羽,真的受夠這種日子了。“你想聽我說實話是嗎?”十八抓起書桌上的國企報紙,砸向木羽,她兇狠的盯着眼前的男人,“那我就告訴你實話,是!你說的沒錯,不過我不是不幸,是很倒黴!從我認識你那天開始,就已經比倒黴更倒黴了!被你挑釁,被你調戲,每天都在拼命的努力,想着把你這個混蛋的影子擠出我的腦袋,焦慮、患得患失、不安,還有心理障礙,這些都是你帶給我的!象噩夢!以前生活就算沒有快樂,但絕對不會象現在這麼糟糕!”木羽平靜的看着眼前被他惹惱的女人,他有些不相信剛才聽到的。十八突然覺得很丢臉,僞裝也好,面對也好,即便是努力裝着什麼都沒發生過,可還是鬥不過這個心思深的男人。“讓開!”十八低頭朝書房外面走,不想被人看笑話,“你不是讓我說實話嗎?這就是實話,你滿意了嗎?”木羽擋着她不動,當十八想推開他的時候,木羽就毫不猶豫的抱住她,抱的緊緊的。不管她怎麼掙紮、撕扯,他也不說話,隻是抱着她。廖翊凡的宿舍窗戶剛好對着繁華的大街,深夜也能能聽到喧鬧。他沒事兒就靠着窗戶,看着街邊泛黃的路燈光,想這些年來他的生活,女人和兄弟。“怎麼不開燈?”希尼開了燈,朝廖翊凡扔過桔子,他接過桔子在手心揉着。“你怎麼跟女生似得?喜歡在日曆上畫圈兒?”希尼好奇的看着廖翊凡床頭的台曆,上面畫了很多圓圈。“高考的時候,我學過循環複習法,古代史連看三天,世界史連看四天,循環看記得牢。”廖翊凡的聲音很淡,他全神貫注的剝着手裡的橘子,橘子皮慢慢被撕成花瓣形狀。希尼看着廖翊凡手裡被剝的幹幹淨淨的桔子,暧昧的笑着,“老大,怎麼每次你剝水果皮,我都想的很下流?好像……在剝女人的衣服。”“是嗎?”廖翊凡笑着把剝好的橘子扔給希尼,“我成全你,你盡可以想一個晚上,思想無罪。”千字鎖(2009712大修改)“我發現我欺負沈嘉洛有點兒上瘾了。”阿瑟叼着煙,撕扯着小歪烤的外焦裡也焦的鱿魚,阿瑟的腿毛已經獲得新生,看來真是秋天了,動物的本能也是在天冷之前多長多長毛。“你幹嘛沒事兒欺負人家小姑娘?”十八煩躁的嚼着象鞋底一樣僵硬的烤鱿魚,用釺子朝遠處的小歪做出危險動作的信号,不知道她牙口不好嗎?“以前不是我哄女生,就是女生哄着我,好像沒有這種短兵相接的。”阿瑟喝了一大口啤酒,用釺子捅捅十八,興奮的笑,“我今天過來的時候碰到校辦主任了,她還問你過的怎麼樣,我就告訴她你混得好着呢,天天都是啤酒烤肉,這哪是人過的日子啊?”“這也叫好?”十八的眼神黯淡下去,看着有些蕭瑟的街道,燒烤店有些破敗的牆壁,被油煙熏黑的窗戶。“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阿瑟拍了十八的腦袋一下,吊兒郎當的笑,“你沒那麼容易洩氣吧?我可是從來看好你的,潛能!給丫爆發一潛能看看!”潛能?十八苦笑着打量手裡的烤鱿魚。沒有誰的潛能是天生的,所謂的潛能都是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被逼出來的。如果她的人生沒那麼多被動接受,還有的選的話,很可能她最想要的日子很可能也是政府機關,企事業單位也行,清茶加報紙,朝九晚五,有退休金、有醫療保險的日子。“吃這個,剛烤的。”小歪眉開眼笑的端着新烤好的鱿魚,又拎過兩瓶啤酒,拽過椅子坐到十八和阿瑟中間,“今晚沒什麼人,你倆多吃點兒。““你烤的是拖鞋,還是鱿魚啊?”十八皺着眉頭,把手裡黑乎乎的東西扔到小歪面前。“當然是鱿魚啊,你看,拖鞋我不是穿着嗎?”小歪朝十八擡起腳,展示黑乎乎的拖鞋,笑嘻嘻的給十八倒着啤酒,“你最近長脾氣啊你?不過你别擔心,你越長脾氣我越喜歡,來,多吃點兒,再多長點兒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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