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她不過是個丫鬟而已,有些話當說,有些話卻是不當說的。
從葉桃夭那處回到少夫人的屋子,見慕卿還在寫詩,便安靜的站在她的身後,目光自然的落到了慕卿所寫的那首詩上面。
“星鬥稀,鐘鼓歇,簾外曉莺殘月。蘭露重,柳風斜,滿庭堆落花。
虛閣上,倚欄望,還似去年惆怅。春欲暮,思無窮”
那字迹纖細秀美,猶如飛花落地,深潭漣漪,字間的一靜一動都帶着一些别樣的意思,叫人似懂非懂,這便是慕卿花了許多時間來寫的東西。
思秋蹙着眉看了半晌,終于忍不住出聲道:“思秋不過是個丫鬟,看不懂太高深的東西,不過少夫人您這首詞似乎是在懷念一個人?”思秋離開之前,慕卿便在寫這首詞了,如今思秋都回來了,慕卿卻還在寫,也不知寫的究竟是詞還是别的什麼。
“或許吧。”但那人卻是近在眼前的。
“夫人還未寫完?”思秋看出了最後一句是少了幾個字的。
慕卿提着筆,看着紙上的這些字,眉間凝起些許愁緒,最後在那紙上添上了幾個字:“舊歡如夢中。”
思秋站在慕卿的身後,看着慕卿一筆一劃将那五個字書寫得飽滿漂亮,但她看不見慕卿此刻的表情,不知道這個平日裡看似什麼都不擔心什麼都不在意的少夫人,此刻是用一種什麼樣的表情和什麼樣的心情将這五個字寫在紙上的,但她看到了慕卿寫完之後提筆刹那的停頓。
“寫完了。”慕卿勾起唇角,轉過頭對着思秋有些得意的道:“你家少夫人寫字不錯吧?”
“夫人寫字真好看。”思秋拍手應着,随即又道:“這字可是讓思秋裝裱起來挂在屋中?或者送到大少爺那裡去?”
“不。”慕卿搖了搖頭,将手中的筆放了下來,最後看了那桌上寫的詞一眼,面色平靜的道:“将這幅字給燒了吧。”
思秋臉色有些惶恐,連忙問道:“是思秋說錯話了嗎?夫人,這字寫的這麼好看,為什麼要燒掉?”
慕卿搖頭,若有所思的笑笑:“寫完了,便沒什麼意思了,留着也不過是讓人看了去罷,不如燒了,反正沒人會在意這字的内容。”唯一懂的人大概也不會看這幅字一眼。
思秋還想勸說,但慕卿不肯改變主意,思秋怎麼說都是枉然,最後思秋隻得捧着那幅墨迹未幹的字走出了慕卿的屋子,不過思秋沒有告訴慕卿,她是去将這幅字收在了院中某處,想着等自家少夫人哪天改變主意了,自己再将這幅字拿出來也不遲。
慕卿自然不知道思秋做了這些事,她隻是在房中感懷了片刻便恢複了好心情,心中默默地算着某個闖進葉家借血玉,結果偷雞不成反而被自己抓住的家夥離開的時間,這樣算來,半個月的期限應該是要到了,那個喜歡裝傻的陽羨應該也要帶着血玉來歸還于葉家了。
沒有出乎慕卿的預料,第二日,陽羨便帶着血玉自他們少爺那裡奔來了,而不同的是,這次他是帶着滿身的傷來的。
☆、章節八寂寞
葉桃夭負着雙手看着面前渾身浴血似乎随時都會倒下的陽羨,絲毫沒有讓他坐下休息一會兒的意思,隻是微蹙着眉攤出雙手道:“血玉你帶回來了吧?”
陽羨點了點頭,帶着血痕的手探入懷中,半晌之後他将帶血的血玉送到了葉桃夭的手中,埋首道:“葉公子,我已将血玉送到,沒有超出期限吧?”
葉桃夭搖了搖頭,面色有些古怪的看着安靜躺在自己手中的血玉,道:“并未超過期限。”并且看得出他為了不超過期限路上是一點都沒有耽擱,否則又怎麼會身上帶了那麼多傷和血迹都沒有來得及處理一下。
将那血玉随手交給身旁的管家,葉桃夭站起身來:“既然你已歸還血玉,那麼葉家和你們這些江湖中人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還請離開吧。”
陽羨埋着腦袋微微苦笑了一下,雖然他已猜到葉家大少爺不會用多好的态度對待自己,不過他當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般眼看着自己全身浴血而沒有一絲想要幫助的一絲。
估摸着自己這幅模樣就算能走出葉家,也會昏倒在回去的路上,并且他還想見那院中的葉家少夫人一面,并無立刻離開的意思。陽羨思索了不過片刻,便輕輕咳了一聲,然後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子。
葉桃夭聽到陽羨的咳嗽聲,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搖搖欲墜,面色蒼白,不由道:“你受傷很重?”
陽羨成功的引起了葉桃夭的注意,連連點頭做出虛弱不堪的樣子,希望這位葉家大少爺能夠騰出一間房讓自己住一宿再離開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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