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懷疑,就狄懷英這個狗爬字到底是怎麼考上大學的……
一擡頭,蕭始已經貼到他身邊坐下了,毫無顧忌地枕在他的腿上,見他冷眼盯着自己,立刻做作地解開了領口的兩顆扣子,把鎖骨和肩膀往外一露,“賭毒我都不沾,但黃的江副能不能滿足一下,勉為其難地垂憐一下你孤苦伶仃孤枕難眠的——前夫。”
江倦無視了他的胡言亂語,“介于你的本職專業和一些我們都知道的原因,我得提前問問你對這個屍檢結果有多少自信。”說着,他手指一彈桌上的屍檢報告。
蕭始收斂了笑容,“外界溫度過低會導緻屍體凍結變硬,可能會出現新的損傷改變,也可能破壞原有損傷,最常見的就是冷凍水泡,病理切片出現冰晶,很容易被誤診為生前的損傷和疾病,影響檢驗結果。不過我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挺有信心的,你如果不放心,不如請老法醫再驗一次?”
江倦點頭道:“我會的,人命關天的案子,容不得半點閃失,我們都有必要對屍檢的結果負責。”
對于蕭始這樣半路出家的法醫來說,讓一個有經驗的老法醫在旁指導或者進行二次屍檢來确認檢驗結果的準确性是很正常的事,但通常來說找老法醫是江倦私下的事,本不必讓蕭始知道。他知道蕭始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把這麼傷人的話直白地說出來隻是出于那點惡劣的報複心思,純粹想給蕭始找點不痛快罷了。
蕭始的臉色果然有些難看,這時江倦又補了一刀:“你今天的報告很精彩,但是卻遺漏了最重要的一點——死亡時間。要破這起案子,死亡與抛屍兩個重要的時間節點都不能出錯,你在還沒動手屍檢之前說死亡時間不好判斷也就算了,報告單上總不該忽略吧。”
這話說的就有些重了,明顯是帶了個人情緒在裡面的,連池清都聽得出來不對勁兒,反倒是聽出了一股子怨氣的蕭始沒了方才的不爽,心裡還在高興他前妻終于能有點人間煙火氣了。
不過他還來得及沒張嘴說些讓江倦減壽的騷話,剛走到樓下想起不對的狄箴又繞了回來,敲門探頭進來,“江哥,那個,死者身份确定了嗎?”
“還沒有,他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物品,從外表和屍體狀态判斷是一名年齡在三十五到三十八歲之間的社會成功人士,能戴得起名表,也能經常進行戶外運動,所以曬得很黑。他的右手手掌與中指到小指末端相連的部位有三個老繭,這是經常打高爾夫球造成的,而且死者是個左撇子,從老繭厚度均勻這一點來看,他的球技應該還不錯,調查一下雁息的高爾夫球場,或許有人會知道他。”
狄箴應了一聲回身又要走,這時江倦又叫住了他,“懷英,有件事想問你。”
“哎,您說。”
“為什麼這案子會被分到市局?以這案子的程度,用不着支隊來查吧?”
狄箴摸了摸腦袋,“這個,我也不知道呀,高局就是這麼吩咐的,我還以為他提前跟你打過招呼了。”
江倦若有所思,“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狄箴滿腹狐疑地轉身,這時蕭始又開口叫住了他:“狄閣老,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要拉肚子?”
狄箴一愣,“啊?這還沒到晚上呢……不是,我拉什麼肚子啊,吃的好好的,你别咒我啊!”剛說完他就覺着不對,為什麼蕭始一個勁兒地瞪他?
看見他身邊面無表情不為所動的江倦之後,狄箴心領神會,浮誇道:“哦哦哦!對對對!我今晚要吃點刺激的,蹿稀蹿他個三天三夜,那今晚送江哥回家的重任就交給法師你了,務必把我們副隊照顧好啊!”說完便逃也似的跑了。
池清眨巴眨巴眼睛,突然發現自己開始發光發熱,過分多餘,随口找了個:“我也要拉了!”的借口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把法醫科這片淨土讓給了兩人。
江倦假意研究着報告,心裡卻在琢磨用什麼辦法脫身才能讓蕭始少逼叨兩句,好不容易找了個勉強說得過去的理由,還沒開口,就聽那人抱怨道:“隻要是和工作無關,你就連看也懶得多看我一眼,馬裡奧救公主的路上還給送點兒金币呢,跟你說話比招魂還費勁,我就是上墳也該吹個風冒個煙啊。”
“你這麼想死,我可以三鞠躬把你送走,到時候要是有什麼想和你說的話,可以直接刻在你碑上。”
蕭始被氣笑了,“前妻,你這态度看來複合無望啊,天天讓我熱臉貼冷屁股,可做個人吧。”
“你從來都沒把自己當狗,我又何必把自己當人呢?”
“前妻,你就連罵人的時候都是這樣一副清清冷冷,讓人欲罷不能的冷淡樣,我真是愛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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