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個簽了生死契約戰敗則亡。
有一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一腔熱血誓死要做天下第一,身邊跟着一個青梅竹馬文靜善良死心塌地的姑娘。他的武功還有心性已經走火入魔就這樣風雨無阻殺到最後一戰,沒有想到蒙着面的對手竟然是他最毫不在乎也不會怕她走掉的姑娘。
彼時她已經奄奄一息,他跪在血淋淋的地上問她為什麼。
“我們不做大俠了。”姑娘看着他兩行熱淚留下,“就做最平凡的人。”
看到這兒餘聲的眼淚嘩的就下來了,她酸着鼻子濕了眼眶一偏頭就看見梁叙探頭過來。他擡手去擦她的眼淚,動作很輕很慢。
“看個電視。”他說,“哭什麼。”
餘聲看着面前像極了電視裡那個失去心愛之人的少年,她希望他有所成就卻也怕他失去自我。從來到上海的第一天開始到現在,他為了這個比賽嘔心瀝血所經曆和承受的遠遠要比旁人看見的要多。
眼淚幹掉了,餘聲鑽進被窩說想睡了。
黑夜将星辰一個一個點亮送進屋子來,陽台上的花又開了兩朵被風吹起了葉子。餘聲側身躺着閉上眼睛,過了很久房門打開又關上了。
她以為他走了,剛睜開眼就感覺後背有人貼上來。
他身上的溫度冰冰涼涼還是老樣子,餘聲怔了一下轉過身将臉埋進他胸前。電視裡有人吹着聽起來讓人難過的蕭,聲音空空蕩蕩全是孤獨和寂寞。
“别想太多。”他輕哄着,“睡吧。”
那一年的四月中旬上海公司舉辦的全國地下樂隊比賽第三輪拉開了帷幕,小恒星樂隊的提名和支持率大幅度上升。他們三個人玩轉着各種各樣的樂器加進了後搖元素将搖滾撩的風生水起,一路殺進了全國四強。
然後便是一戰又一戰晉級前三。
場外的支持率罕見的以指數函數遞增,到處都可見為他們呐喊助威的橫幅拉拉隊。全國決賽的前兩天他們一直休息在練習場地,那時已将近五月光景了。
他們現在想做一個純後搖。
梁叙正在為裡頭的伴奏樂愁眉緊鎖,幾個人想了幾晚上都沒有找到合适的。陳皮連說棟笃笑的興緻都沒了,周顯和李謂還在網上搜索引擎。
“我出去一下。”梁叙說。
他從租的場子裡走出來太陽升的老高,本來是想先回旅館卻在拐彎的馬路對面看見了譚家明。後者接了一個電話像是在等什麼人,兩分鐘後一個帶着帽子的男人過來了。
他看不清那人的臉,但背影不會忘記。
路邊的汽車來來往往的穿梭着,紅燈将他們隔得很遠。兩三句話之後男人便匆匆離開了,譚家明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回過頭來。綠燈下的梁叙淡淡笑了一下,眼神平靜的有些可怕。
他自顧自的點了下頭,朝右邊的巷子走去。
還是那家有些破舊的酒館,裡面有三三兩兩的人在喝酒。他拎着幾瓶去了最角落的地方,剛喝掉半瓶譚家明過來了。兩個人面對面的坐着,一言不發的悶了很久。
“要聽故事嗎?”譚家明後來問他。
梁叙從酒裡擡起眼皮,似醉非醉的眼神淡漠無比。他無力的仰頭将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又沉默的給自己倒了一杯。
“還記得你曾經問我這表為什麼不走。”譚家明看了下自己的手腕,“一九九四年農曆四月二十四日下午四點五十二分她搶救無效死亡。”
譚家明笑着補充:“我女朋友。”
梁叙拿着杯子的手波動了一下。
“聽過傳說中的霹靂樂隊嗎可能你父親沒說過。”譚家明說,“當時有四個人,我女朋友,我,一個跟着那場車禍一起走掉的兄弟。”停了一下才道,“最後一個是你父親。”
梁叙募得擡起了頭。
“他年紀最大。”譚家明說,“我們都叫他老哥。”
有人進了酒館喊着老闆來二兩的。
“可能你聽到的有關版本不太一樣。”譚家明艱難的說,“那場車禍他也是受害人,斷了肋骨手筋盡碎這輩子都拿不起吉他了。”
譚家明是不願意回憶那次事故的。
他們幾個人剛赢了一場盛大的地下比賽要出去嗨一場,那天晚上下了很大很大的雨。他們都叫梁兵老哥還知道他有個媳婦兒和一對兒女,開玩笑問什麼時候接嫂子他們來北京。
梁兵笑笑說:“快了。”
當時好像正趕上紅綠燈,因為雨太大看不清前路。那條街道上的紅綠燈變幻時間太快,擋風玻璃被雨水沖刷着模糊不清,于是意外就這樣發生了。
兩輛車相向而行撞在一起。
當時譚家明記得是自己開的車,可一個多月之後等他從醫院醒來梁兵已經早一步将禍事攬去了。他們四個人一下子沒了兩個,對方車裡的一對夫妻也去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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