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叙喝了口酒,給餘聲添滿了可樂。
她在一邊沉默的聽着他們說起比賽事宜,第二輪由周顯彈唱梁叙保持實力打架子鼓做好第三輪的沖刺準備。街面上到處都是離開的人和留下的人,上海的夜晚将這份短暫的擦肩上演的淋漓盡緻。
一頓飯吃完他們一起回了旅館。
餘聲一個人在房間裡開始寫起畢業論文,隔壁譚家明正在和他們做重要談話。提起這一輪要變幻的音樂風格梁叙說了一兩句,然後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後來譚家明接了一個電話出去了。
“老譚一點喘氣的機會都不給咱。”陳皮找到機會啰嗦起來,也口渴了,“周顯給瓶水。”
周顯從桌上拿了瓶礦泉水丢了過去,梁叙想起了幾個節奏随後摁滅煙出了門。他站在走廊上側頭往兩邊看去,譚家明正背對着他在和電話裡的人玩笑。
他正要擡步走開,腳尖卻虛停了一下。
“放心吧老哥。”譚家明淡笑了一下,“那小子壞着呢。”
梁叙的眉眼閃爍了一下随後又進了房間,陳皮在和周顯說着自個的棟笃笑。一輪比賽結束後他們心情都不錯,可面臨的更大的壓力和急迫感卻也接踵而來。
二輪賽前他們一直都在排練。
譚家明好像永遠不累似的跟着轉,有時候深夜都不回來在場子裡搬兩張桌子就可以睡一覺。賽前的那個夜晚上海下起了大雨,餘聲坐在陽台邊看雨梁叙回來了。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她走過去将毛巾遞給他擦臉,“衣服都濕了。”
梁叙随便抹了幾把,直接将短袖一脫光着膀子。餘聲給他拿了一件幹淨的換了上去,正要說話門被急急推開了差點就要撞上她,梁叙眼疾手快将餘聲拉了一下繞到她身後。
他皺眉看向門口:“投胎啊你。”
“……”陳皮喘着氣緩了半天,痛苦的說,“出事兒了。”
餘聲具體不知道什麼事情,梁叙讓她待屋裡别出來便和陳皮走了。地下樂隊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個消息傳的沸沸揚揚也跟滿大家裸跑似的。
她是第二天下午得知的,因為李謂從北京過來了。
那時餘聲正站在比賽現場的側門打電話,有人喊着周顯不太好聽的話保安在維持秩序。她聽見電話那頭的陳天陽無聲的流着眼淚問她話。
“他是不是在那兒呢。”
餘聲側頭看了舞台那邊一眼,下一個就該他們上台演出了。現在網上幾乎所有的地下樂隊貼吧新聞都在說着周顯是同性戀,她好像明白了一點什麼。
“李謂他——”她話音停了。
陳天陽睜大眼睛不讓淚水滾下來,就在昨天傍晚過去找李謂複合時男生的臉色差到極緻。李謂很鄭重的道了歉說不喜歡她,陳天陽不信非要讓他說出個所以然來。
那會兒夕陽西下,李謂說了五個字。
上海大雨滂沱,陳天陽說着就哭出了聲。餘聲沒有告訴女生事實上到目前她還沒有見過李謂,可對于陳天陽來說好像眼前已經灰暗了,世界裡隻剩下李謂離開時留下的那句:
“你不覺得我惡心嗎?”悲哀至極。
第68章
第二輪的第一場比賽簡直慘敗。
當時就算毫不顧忌場外的唏噓嘈雜,周顯的個人情緒也自然受到了影響,以至于彈唱的時候出現了些錯漏,好幾次都差點停下來。等表演結束回到後台隔間整個人直接癱倒在地上,像極了即将死去的人臉上才有的那種表情。
這個時候似乎說話都變得多餘。
梁叙和陳皮站在門口抽煙,走廊上時而過去幾個目光投過來的身影。即使第一時間找人撤退網上那些消息,可浏覽過的人數衆多已經來不及。
那時日子已接近清明節。
四十個樂隊連續兩次抽簽進行對戰一直到入圍十強,連敗兩次直接退賽,就他們目前的情況來看如果後天的第二場對戰再輸掉就真的結束了。過了一會兒周顯從裡面出來,對他倆聲音很低沉的說了句對不起就默默離開了。
“他不會出事兒吧。”陳皮看着那瘦弱的背影‘唉’了一聲。
兩個人一面往側門方向走一面說着,那會兒賽場已經沒多少人在了。梁叙一手抄進兜裡去摸煙,擡頭就看見餘聲一個人安靜的站在門口低着頭,又停下了要抽的意思。
接着她的視線便掠了過來然後一笑。
陳皮不樂意做電燈泡先回了,梁叙和餘聲慢慢的走在後頭。他們樂隊抽到的對戰時間是那天下午的四點半,等折騰一番再到現在上海的天色都黯了下去。
“我都餓的不行了。”餘聲擡頭看他,“你想吃什麼?”
梁叙忽然覺得背着吉他的左肩一點重量都沒了,他垂眸去看身邊的這個——上輩子不知道做了什麼大善事今生才有好運氣遇見她這樣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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