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正聽完就愣了,想着這人是不是個同名假冒之人,這還是自己那個不學無術的兒子嗎?
驚歎之餘,不得不感慨,兒子長大了,長進了,知道要好好讀書,才能天天向上了。
這麼一來,也算是放下心了。
細細一盤算,還有月餘,他這學業也該完結了,不知到時回來一見,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這麼想着,又十分期待,巴不得好好給沈先生送一份大禮,好感謝沈先生此番教導。
這麼殷切期盼着,到了年末,隋遇卻不願回家。
最開始隋遇差人送了封信給隋正,說過年就在書院裡,伴先生過年,聊表謝意,感謝先生此間照料。
隋正雖然心中覺得有些奇怪,但隋遇信中言辭并無半分不妥,雖言語還如從前一般肆意,但好歹被詩書熏陶良久,語氣倒是懇切了許多。
但言辭再懇切,文章再引經據典,隋正也不同意。隋正已經年過半百,隻得這麼一個兒子,雖平日裡難以管教,不學無術,但也畢竟是自己的骨血,這求學便求學,這麼一求學,倒像是把兒子送給了書院,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隋正立馬回信,十分果斷且決然,不行,必須回家,若是覺得學得尚有成效,明年再繼續去求學不遲。
反正隋遇年紀還小,回家了也是跟一幫富家子弟鬼混,倒不如放在學院裡,最起碼陶冶情操,鍛煉心性。
隋遇又來信,說他不通人情,心意已決,必不能改。
隋正一見,頓時覺得不對勁,這哪有求個學一年到頭不回家,且不說學院清苦,隋遇從小到大嬌生慣養,如何能吃得下苦,就算這學院再好,自己再不招他待見,家裡也還有個娘親。隋夫人雖然孤居深院,也不大管這個兒子,但從小到大,隋遇誰也不服,隋夫人若是說什麼,他必定聽,逢年過節必定侍奉隋夫人左右。隋正這麼一琢磨,再一想家中侍衛彙報,心下就有了個譜。
隋正這雖然心中已有猜測,但覺此種猜測并不靠譜,隋遇這從小到大被環境浸染得,沒成個浪蕩子弟,卻成了個情種?
這怎麼也說不通。
越想越覺得十分驚疑。
連夜趕路,趕去了山中學院。
隋遇當時正在冥思苦想,如何才能好好安頓家裡。
如今他跟沈初情投意合,兩小無猜,他雖然心中不想跟沈初分離,但這畢竟是年末,他也應當回去略盡孝道,他心裡明白這個道理。但之所以不想回去呢,其實還是因為想好好哄哄自己未來的老丈人,沈先生這邊尚且八字還沒有一撇,這年關将近,正是獻殷勤的大好時候,他當然不願意在這種時候浪費這個機會。
最重要的一點,其實按現在這個情況,沈先生若是知道他是隋正之子,卻不一定會将沈初嫁給他,讀書之人難免心中清高,沈先生雖然沒有什麼門第偏見,但自己家中情況,卻實在擔不得一個家庭和睦,門戶高雅。
沈先生隻這麼一個女兒,自然要多為這個女兒考慮,沈先生教書已久,其中不乏有為青年,隋遇危機感甚重。他自己倒是并沒有什麼想法,他覺得跟沈初一起生活在這裡,是再好不過了,生活清淨,安谧甯靜,又有愛人在側,遠離官場,遠離紛争,簡直是太好了。
隋遇偶爾散學,走到院中,就能看見沈初站在院中梧桐樹下,微笑看着他,神情溫柔,眉目如畫,地上散落一地梧桐葉,秋風飒爽,人與景融為一體,隋遇看一眼就移不開目光,慢慢明白心中所想,所求不過如此。
但隋正肯定不會同意,這是個很大的難題。
這想又想不出主意,說又說不出煩惱,隋遇這個郁悶得,感覺自己年紀輕輕,為何就要如此操心。
隻得一封家書一封家書寄了回去,想着能拖一段時間也是一段時間,多點時間好好縷縷也是好的。
這麼拖着拖着,還未想出個對策,這天早上一開院門,就在院門前見到了自己那本應在千裡之外的爹。
隋正神色如常,見到隋遇略微皺眉,就像一年之前在家見到隋遇一樣,神色言語并無任何不同,看着隋遇神色萎頓的樣子,皺眉道:“怎麼這幅樣子?”
隋遇本來正準備打個哈欠,這哈欠打了半天,硬是半路夭折,瞪大眼睛,一臉目瞪口呆,過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叫了一聲:“爹。”完全是條件反射喊了一聲。
隋遇當時還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妥,隋正也隻說是順路過來探望他,還備了不少大禮,送給沈先生,随行侍衛搬着一箱一箱的禮物,都搬了好一會兒。
沈先生是從未見過如此做派,當下眉頭就皺了皺,心中疑惑,待到隋正自我介紹,才明白自己這一年鐘愛的弟子,竟是此等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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