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楊紫晨沒有留公司住,每周一次在公司住是常例,因為王清瑤會過來,她需要陪她練功,她們不僅是閨蜜,而且有生死與共的關系。衛仲宸懷疑過有關取向的問題,曾經隐晦的提示過蕾絲邊等方面話題,楊紫晨都笑着搖頭說不會,不是。
從勞累工作歸來,有一盞燈為你而留,瞬間會感覺溫暖和人生值得,但對于楊紫晨來說,隻感到負累和歉疚,也許,今天該跟他談談了。
聽到門口響聲,衛仲宸在廚房喊道:“老婆回來了?菜馬上就好”楊紫晨應了一聲,沒有形象的癱坐在沙發上,除掉絲襪随手亂扔,看着桌上飯菜,明顯是精心整治的,不由問道:“仲宸,今天是什麼節氣日子啊”衛仲宸端着最後一道菜出來笑道:“哪裡需要什麼節氣日子啊,有你的日子就是人生好時節”,除去褡布,放好她随意亂踢的高跟鞋和絲襪,洗手後,點燃了桌子上蠟燭,拿出一瓶紅酒,笑着問:“喝點?”楊紫晨含笑點點頭,正好今天有些事跟他說。
吃飯的時候,衛仲宸極力活躍着氣氛,回憶過往的點點滴滴,頻頻碰杯,楊紫晨也有一些感概,時間真是惱人的小偷,偷走了歲月和人心,即使再回到校園,也難有當時的少年情懷和意氣風發,這時,楊紫晨突然感覺腹中異樣,小腹火熱,熱氣直沖腦門,将她的雙頰燒紅,脖頸,胸口泛起紅斑,配着白玉的底色,美得攝人心魄,雙眼水汪汪的看着衛仲宸,顫聲道:“你,在酒裡加了東西?”這時,衛仲宸滿臉羞愧,卻表情堅定的站起來,來到她身前,跪伏在她裙下,雙手捧着她的玉腿,從下往上望去,真誠道:“晨晨,我不會害你,我隻想要一個完整的家,這些年一直沒有孩子,家族裡已經議論紛紛,為我生個孩子吧,即使将來有一天你離開我,我也有個念想,一個期盼。無欲的生活讓我厭棄,你也很渴望對不對,事後我會對你負責的,要殺要剮任你處置。”說俯首在她腿前,他渾身顫抖,他曾發誓要親遍她全身,夢想馬上要照進現實了,在他的劇本裡,此時楊紫晨應該是意亂神迷,身嬌體軟了,但事實卻是他被她一腳踢了個踉跄,楊紫晨平靜的整理着衣裙,聲音有些發冷,道:“對不起,仲宸,有些話今天必須告訴你了,我是不能的,生理和心理上。”大家聽說過石女和性冷淡嗎,就是這個意思,“仲宸,記得我們婚前曾經的說過的嗎,我說我不适合你,我是不祥之人,和你本不該有交集,當時你……”“對,當時我說,配不上的是我,你是天上女神,哪怕隻得一分鐘的青睐也是我前生修來的福分,愛你之心,天日可鑒,就算海清石爛也不會變,刀山火海我也去得。”“所以,現在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種病雖然少見,但應該能治吧,我在青木醫院有認識的人,明天我們”衛仲宸說着啞巴了,王清瑤是青木堂的主刀醫生,如果有治的話可能早就治好了,“這不僅是體質問題,還和功法有關”楊紫晨輕聲道,“功法?”“是的,說來你或許不會相信,這個世界真的有神仙。”“神仙?”
原來,幼年的小紫晨和清瑤在公園玩耍,碰到了一個貌似中暑的老道士,出于憐憫,叫大人來救醒了他,老道醒來後死活要給她兩人算命,并指出她們兩個一個是三陰絕脈,一個是三陽絕脈,晚上睡覺時,一個發冷一個發熱,必須一起睡才能安心,有此絕脈的活不到二十歲,由于所言皆中,楊家王家莫不大驚,連忙問化解之道,老道稱跟我學法三月,教此二女陰陽調和之法,或能暫時保命,衆皆不信,以為他裝神弄鬼,如果他道法高深,怎的随便中暑昏倒,老道歎息連連,不再多言,暗中傳音給小紫晨和清瑤每日有空來此地尋他修習功法,小紫晨靈活的眼睛咕噜咕噜轉眼中滿是崇拜,孩子的心是晶瑩剔透的,她直覺分得清真話假話,這個老爺爺說的是真話,而且肯定是神仙,她要學習仙法,而後二女都找機會跑出來連續三月來跟老道學法,三月後,老道飄然而去,隻留下一本《修仙分析》手稿,而後二女生活形影不離,靠着老道的法子活到現在,根據修仙分析所訴,楊紫晨有水靈根,王清瑤有火靈根,兩女修習功法,斷絕俗念,陰葵息止,并定期融合交流,陰陽化泰,修習竟極為迅速,二女如今已經到達煉體境的巅峰,由于沒有後續功法,停滞不前,二女也不敢貿然嘗試突破。
聽着楊紫晨的解釋,衛仲宸就像鴨子聽雷,如聽天書,并不相信,楊紫晨長身而起,輕聲道:“仲宸,我俗念早斷,對你僅有憐憫再無其他,五年之期已到,愛恨去留皆随你,其實我早該告訴你的,抱歉了。”五年相處,就算沒有愛情,也有一些感情,楊紫晨并不怪他下藥輕薄,誰當了五年便宜丈夫也受不了。
見她轉身出了聽琴小築,衛仲宸醒轉,連忙呼喚挽留道:“紫晨,我心裡敬你愛你,無一日或變,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嗎?”
楊紫晨轉身對着他回道:“給大家多點冷靜思考時間吧。”其實隻是給他留點顔面,從下藥的那一刻起,楊紫晨已經不再相信他了,她雖然不愛不怨,但已經無法再認同,何況她的功法講究的是斷情絕欲,再次轉身時候已經是一臉漠然,晚風吹着裙擺,皎潔月華照射下,如月中仙子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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