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小腿,光潔滑膩的肌膚在他手心裡滑過,留下淡淡的觸感,隻有蘇盈袖覺得被他握過的地方像被火灼燙過似的,熱得很。
她轉身就要跑,卻被後來從沙發上起身的許應給抓住,再度在沙發上滾成一團。
不過最後還是沒有發生那件事,親累之後,他們縮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着閑話,空氣又漸漸變的正常起來。
許應覺得耳朵有些癢,非要蘇盈袖給他掏耳朵,拗不過,隻好讓他如願,拍拍腿,“躺下。”
她的臉上還有淡淡的紅暈,許應仰望着她,輕輕的笑了聲。
蘇盈袖掏耳朵的動作很輕柔,舒服到許應後來就這樣枕在她腿上睡着了,說着說着話發現沒人應了,這才知道他是睡着了。
她也沒把人搖醒,而是略微換了個稍微舒服點的坐姿,靠在沙發上,拿過茶幾上的一本書,慢慢看起來。
許應睜開眼,看見的先是一個淡黃色的書本封面,書名寫着《産科人麻醉必讀》,蘇盈袖看得認真,偶爾翻一頁,根本沒察覺他已經醒了。
後來還是許應自己不願被忽視,出聲問道:“書就這麼好看呀?”
蘇盈袖被他冷不丁吓一跳,愣了半晌才定下神來,嗯了聲,“比你好看,還有......”
“醒了就起來,去洗漱。”她說着動了一下腿,示意他該起了。
許應做起來,替她揉了揉腿,然後黏在她身邊靠着,打了個懶洋洋的哈欠,眼神瞥向她手裡的書本。
“椎管内分娩鎮痛。”他逐字念出标題,然後問蘇盈袖,“這就是無痛分娩麼?”
他看到正文中有一句是“椎管内麻醉是目前最有效的分娩鎮痛方法”,于是有此一問。
蘇盈袖點點頭,“是啊,我們醫院一般是采用腰硬聯合麻醉或者單純的硬膜外麻醉,每天會有兩個麻醉醫生上婦産科的班,主管無痛分娩和無痛人流。”
“那豈不是很忙?”許應疑惑道,“能忙得過來麼,我記得你們科每天都很多人生孩子?”
“但不是人人都打無痛呀,有一部分人是不願意,害怕打麻醉會留下後遺症,還有的人是麻藥過敏打不了,還有些是好不容易熬到開三指能打無痛了,結果又飛快開到七八指,來不及打就要生了。”蘇盈袖解釋道。
說完又笑起來,“其實無痛分娩是造福所有産婦的技術,你不知道,生産的痛有多難忍,麻醉醫生跟我說過幾次,每回去産房給産婦打無痛的時候,看到的都是神情猙獰的臉孔,在她們生産結束恢複平靜之前,她是分不清誰是誰的。”
“再怎麼堅強的人,在這種時候都會忍不住的,躺在産床上跟疼痛對抗的時候,每一個媽媽都毫無形象,甚至顧不上自己的尊嚴,有的人假宮縮開始得早,到能打無痛的時候,她們可能已經痛了很久很久。”
“如果你見過剛生産完的媽媽,她們衣服和皮膚上經常會沾到血液、排洩物或嘔吐物,初産婦第一産程很多都在十個小時以上,會越來越痛,越來越痛,隻有無痛能讓她們稍微舒服些,能睡一覺,為接下來的娩出胎兒積蓄體力。”
“但有的人,她的丈夫和親人并不同意給她用上,可能是覺得貴,畢竟醫保不報銷,也可能是害怕影響到孩子。”蘇盈袖說到這裡,歎了口氣。
許應聽得脊背都有些發涼,他握着蘇盈袖的手,“那不生了......是不是就沒事?”
“傻子,你問過你家祖宗麼?”蘇盈袖好笑的看着他,“你也别說丁克,多少年輕時候要丁克的家庭到了四十多歲以後就開始後悔的,有的男人還因此理直氣壯地出去包二奶養外室,能真的丁克下來的有幾個?”
“需要忍受沒有兒孫承歡膝下的寂寞,忍受外人的猜測和議論,還有家人的催促和勸解,甚至是長輩的以死相逼,能頂得住壓力的有多少?更别說□□,這是要符合很多規定的。”
老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要與延續了幾千年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對抗,需要常人難以企及的勇氣和毅力。另一方面,繁育後代是一項生物本能,蘇盈袖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與之對抗的必要。
至于許應擔心的那些,“懷孕到生産的确有很多可能發生的危險,但也隻是概率罷了,現代科學條件下,死亡率已經很低了,你認識我這麼些日子,聽說母嬰雙亡的次數有多少?”
許應搖搖頭,又哆嗦一下,“别死啊死啊的,不好聽。”
“好,快去洗澡吧。”蘇盈袖笑眯眯的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頭發,拍拍,跟哄孩子似的。
許應嗯了聲,接着又磨蹭一會兒,這才起身,“我下去拿換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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