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道:“我不知道。也控制不了。”
考完試後,我沒有食言,帶着江遠遊北京,同行還有幾個在北京的高中同學。我沒有故作姿态地跟江遠保持距離,隻是真誠地把他當作我的朋友。我們這一群人,是曾經同甘共苦三年的戰友,如今還能夠在一起,這已經是難得而值得感恩的事情。
葉丹至今未開展過一次新戀情,她顯然還在愛着。江遠對她也展示出了一個成熟男人應有的姿态,沒有故意冷漠,也不給她任何誤解的機會。江遠對我笑笑說:“我吃過這方面的虧,難道處理感情事還能不長進麼?”
葉丹暗自對我說:“如果那個人是你,我認了;可如果那個人是賀水薇,我不甘心。”
我不知自己憑哪一招哪一式打敗了賀水薇,隻能誠惶誠恐說道:“過獎了。”
江遠在新東方的時候每天很不安分,經常曠課來北大胡鬧。我和煥然找了份梅林凱的傳銷工作,做暑期社會實踐,江遠知道後經常來我們定點的地方溜達,還想些鬼靈精怪的主意來刺激銷售。
銷量增高後,煥然特别高興,對江遠贊賞有加。可我不得不正色跟他說:“江遠,如果你隻是為了看我,你沒必要花個幾千塊錢來看我;你如果真對新東方不感興趣,你不如把那些錢捐給希望工程;還有你這樣打擾我的工作,隻能夠逼我回湖南度假,你覺不覺得有一點幼稚?”
江遠突然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那你跟我說該怎麼做才好。”
“回新東方,讀書。”
江遠走後,煥然探頭問我:“安安,你們以前在一起過,難道現在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是啊,難道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可就算有,我知道那不是真的愛情,當我體會過真愛的刻骨銘心和痛苦糾纏,我不會再看錯愛情的樣子。
“但是刻骨銘心的未必是可以白頭偕老的;白頭偕老的未必是讓你刻骨銘心的。”那小鬼若有所失地說,我不得不點頭承認:“秦煥然,你可真深刻。”
後來我發現把江遠支開有一些失策,因為八月的暴雨說來就來,當大雨傾盆而至的時候,我跟煥然光榮地成了兩隻落湯雞。
“你拿傳單跟站牌先走,我斷後!”我吩咐煥然,然後看她抱着所有資料跟站牌沖向附近的shoppingmall,自己收拾起折疊椅跟遮陽傘,快步向她走去。大約是手裡東西太多,臂力又不夠好,椅子從我手上滑落下去,我不得不俯身去撿,而另一隻手上的傘也跌落到地上。
在我狼狽不堪的時候,發覺有人在我身後蹲下,幫我拾起地上的東西。我正想回頭言謝,笑容來不及收斂,便又見那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眼簾。還是他,在我每次落魄或狼狽的時候,出現在我身後,隻是這一次的相遇,已恍如隔世。
殷若扶起失神的我,說了句“快走”,便把我拉進停靠在路邊的黑色奧迪。
我隻能傻傻跟着他走,甚至忘了可憐的煥然還在商場等我。
“換車了?”我在狹小的空間裡尋找開場的話題。
“嗯。你冷不冷?”殷若沒有看我,隻是皺着眉,反複調着車内的溫度和風速,我隻聽見風扇的聲音時小時大,轟轟在耳邊作響。他擡頭看我一眼,發現我還在怔忡之間,俯過身來幫我把安全帶扣上,“送你回寝室?”
“嗯。”
一路無語地到了宿舍樓下,他說:“你等等,我到超市買把傘。”
“不用麻煩了,就幾步路。”我不給他堅持的機會,兀自打開了車門,突然又停住,“你要不要上樓擦一下,你衣服全濕了。”
他猶豫了兩秒,把車熄了火:“女生宿舍我能上去嗎?”
我說:“我跟樓長很熟。”
打開宿舍門,我找了兩條浴巾出來,遞給他一條:“你就在這兒擦一擦吧,你不用擔心,煥然沒那麼快回來,你也可以把門反鎖了。我去外面廁所換衣服。”
他微笑說:“我有什麼可擔心的?”
我換完衣服再回到宿舍,隻見他正端坐在我的書桌面前,出神地望着桌上的東西,可衣服仍舊是全濕的,白色襯衣幾乎透明地貼在他身上,讓他結實的肌肉畢現,而衣服下擺還一直滴着水。
我隻好把浴巾搭到他的肩上,歎口氣道:“殷若你好意思嗎?看人家日記看成這樣?”
他這才被拉回到現實一般,道:“這樣大咧咧放在桌上,誰會不看呢?”
我輕笑:“我們宿舍平時又沒外人。”
他正在擦頭的手略微停頓了一下,随即說:“你手機響了很多次。”
我拿過來,竟然有七個未接來電,除了一個是煥然的,其他的都隻有一個名字:江遠。他顯然是看到了來電顯示,我隻能笑笑:“諾基亞手機就是不錯啊,進了水居然都不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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