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做。”不得不承認,吳玦心中有些亂了。她甯願林佳河依然是冷漠不近人情的,可是這麼大的項目,甚至是事關林正在江城未來的項目,他怎能說讓就讓了?
想着,亂着。她忽然打開車門,沖出重重記者,跑到一輛正要加速的黑色豪車前。那車子狠狠震了一下,猛地刹住,司機打開車窗,大緻以為是哪家媒體的記者,惱怒地叫罵:“不要命了啊!”
吳玦沒有理會他,直接來到車後排的,拍打那緊閉的窗戶。窗戶沒有降下來,但是門卻打開,裡面伸出一隻有力的手,将她拉進了後座。
“開車。”林佳河對愣住的司機低聲吩咐。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吳玦眼睛直直望向他。
他微不可尋地蹙了蹙眉,将頭慢慢轉開,冷清的唇似乎是漫不經心地開啟:“既然你們想要,我就讓給你們。如果這可以讓你們覺得高興的話,也沒有什麼不可。”
明明是一席幾近卑微的話,但是自他口中說出來,仍舊有一番不卑不亢的味道。
“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吳玦不知道自己何時,連說起話來,都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好在林佳河,像是了然般,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但至少我希望你能夠快樂一點。”
“林佳河。”沉默了片刻,吳玦忽然冷笑了一聲,“你知道嗎?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恨你。”
本來有些淡漠的林佳河終于擡起頭,眼裡有顯而易見的困惑,而他也确實問出了口:“為什麼?”
她說:“因為我讨厭勝之不武。”
他回:“我們之間本就沒有戰争。”
車子終于開出很長一段路,早沒有了記者的影子。吳玦示意司機停車,她打開門走下車,在關上車門的那一刹那,她冷笑着對車内的人開口:“你會後悔的。”
說罷,狠狠将車門甩上。
一個月後,韋宏正式從政府手中接過城中村項目。
周醒的想法其實很簡單,拿過城中村項目,将韋宏在江城的影響擴大,進而一步一步将盛世鲸吞蠶食。
所以他的想法是慢慢來,所有的事情都不急于一時。對于林佳河,相較于吳玦,他其實更為理性,沈童的死,說到底林佳河不算有錯,如果換做是他,他或許也會這樣做。與其說是恨林佳河,不如說是怨和讨厭更為确切。
可是,吳玦卻不一樣。她想拿過城中村項目,不過是因為城中村那塊地方之于林佳河的意義。她不在乎韋宏會赢得多少利益和聲譽。
是的,她内心之中有着連周醒都不知道的陰暗想法,她唯一想的,不過是要讓城中村變成林佳河不熟悉的樣子,和他的初衷南轅北轍的樣子,讓他眼睜睜看着自己在乎的東西被毀掉,讓他最美好的記憶無迹可尋。
但是顯然,她的想法有很大的實施難度。城中村開發将會是在全江城衆目睽睽之下開始的,周醒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要将城中村建成既可以盈利,又能夠作為江城文化标志的新坐标。韋宏的策劃案或許沒有盛世那麼理想化,但是也突出了繼承和保護這兩點,理念總歸不會偏離。
這是她第二次來到葉市長的家中。
坦白來說,吳玦非常不喜歡同這種官場的上位者打交道,官場浸淫太久的人,大多圓滑世故,深不可測。這個葉市長,在她看來就是典型笑裡藏刀的類型。
不知為何,每次他投向她的目光,都似乎有些不懷好意的玩味。
她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
“周醒,今日找你們來,還是城中村那個項目。最近市内要展開一場嚴打活動。城中村那邊治安一直非常不好,司法部門準備将那裡當做打擊重點。”
周醒有些愕然。顯然不明白為什麼會來這麼一出。
葉市長擡手示意他先聽完:“你不用擔心城中村開發的進度,嚴打是突擊,很快就結束。而且這次嚴打,隻會為韋宏開發城中村帶來好處。”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韋宏一定全力配合葉叔叔您的工作。”
“但是呢……”葉市長打斷他的話,停頓了片刻,“這次嚴打之後,我需要韋宏将之前的策劃案做點調整。當然,這個調整絕對不會損害韋宏的利益。我知道吳小姐對這個項目很熟悉,我稍晚一些,等嚴打結束,便将方案的一些具體要求發給吳小姐。周醒,你看可以吧?”
周醒連連點頭:“這樣最好不過。這個策劃案吳玦比我熟悉,您直接吩咐她更好。”
靜默許久的吳玦也笑了笑:“葉叔叔信得過我,是晚輩的榮幸。”
從葉家大宅走出來,上了車後,吳玦終于忍不住對周醒開口:“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葉市長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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